这时候的人没有什么娱乐,到了晚上除了看看从单位带回来的报纸早早就洗洗睡了。
大约在晚上十点的时候,宋晚察觉隔壁没了动静。
便开始收拾东西,收拾那些瓶瓶罐罐。
她住在二楼最东边,楼下是一楼的水房,一楼和二楼的水房一个在东,一个在西。
所以,她现在的动静除了会打扰到隔壁,不会惊扰到其他任何人。
一会儿桌子撞在墙面上的声音,一会儿搪瓷盆在地上拖动的声音。
一会儿推拉抽屉,一会儿关门开门!
在保证能影响隔壁,却又没有太大噪音的情况下,宋晚肆意妄为。
而隔壁的夫妻俩,在刚刚做完热身运动后正睡得香甜。
便被时不时的“咚”“嘭”“咣当”声挑动着每一根神经。
最先醒来的是陆小红,她没有张奔上工那么累,所以睡得很浅。
听隔壁的声音,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无法入睡。
气的她用手在墙上拍了拍,而隔壁似乎感应到一般,停了动作。
她还没躺下,又开始发出声音!
陆小红将身旁的丈夫推醒,怒声道:“宋晚这个神经病,大半夜的不睡觉,在干嘛?”
丈夫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应了话:“你不是说她要搬家吗?兴许是在收拾东西吧。”
说完打个哈欠又继续睡了。
他的反应看的陆小红咬牙切齿,暗骂:没用的废物。
就这样,一整夜陆小红就像是被煎了无数次的咸鱼,一直在翻身,却无法入睡。
而宋晚因为白天睡得多还浑浑噩噩做了梦,一直情绪高涨,直到天蒙蒙亮才睡一下。
第二天,陆小红顶着个熊猫眼,恶狠狠的咒骂:“这个不要脸的下贱胚子,她就是故意的!”
张奔吐掉嘴里的牙膏,皱眉道:“你就消停消停吧,肯定是你昨天晚上骂人家的话被人听到了。”
他一直不明白,陆小红为什么总针对隔壁的宋晚。
起初是怀疑他和她不清不楚,后来知道人家有对象了,还是不依不饶。
天天唠叨自己不注意卫生,没有按照她的要求做,可是她呢?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自从结婚后,家务基本上他在做,钱也是他在挣。
对方只负责穿衣打扮、花钱。
这些也就罢了,可陆小红闲着没事的时候还东家长西家短,看不上这个,看不上那个,说话尖酸刻薄。
在这个家里他真的活的很累,有时候他还会想。
当初以为自己占了便宜,还曾经心喜若狂过。
现在才觉得当初应该听他妈的劝告:城里的姑娘好是好,但不是咱该肖想的,咱家没那个条件。
现在看来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可是娶都娶了,日子还是要往下过。
“我骂她什么了?你哪只耳朵听见我骂她了!张奔,你到底是哪一头的!”
张奔没有理会她的歇斯底里,将桌子上画好的图纸收拾在手提包里,打开门,扬长而去。
而宋晚此刻在家看着收拾好的包裹,和整理好的房间,心里一阵轻松。
本来是想着月底搬走,可是出了这档子事,她还是决定现在就走,这个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待。
当赵大叔知道她要用三轮车搬东西时,第一反应便想到了徐淮洲。
而这两天正赶上对方休假,赵大叔毫无压力的指挥他帮宋晚搬家。
所以第二天傍晚,当徐淮洲开着那辆显眼的吉普停在宿舍楼下时,整个楼的人都在伸头张望。
“这是谁呀?开着这么气派的车到咱这儿来干嘛?”
“就是,就是!咱这楼里也没住什么领导呀。”
“你们快看!宋晚从车上下来了,这车是送她回来的。”
“切!小浪蹄子勾搭完这个勾搭那个。”赵芳一脸鄙夷的看着楼下。难怪说看不上他家老李,原来是傍上了大款呀!
“你不回家做饭,在这唧唧歪歪唠叨什么呢!”
老李下班回来就看到自家娘们儿伸着头,盯着楼下的吉普。
他觉得作为一个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践踏。随即责骂:“你这娘们儿不在家好好做饭,伸头看什么呢?有什么好看的!”
他的一句呵斥,吓得赵芳咯噔一下。
“你……老李,你回来啦。我……这就做饭,这就做饭!”
宋晚同徐淮洲上楼时便看到赵芳这幅奴颜婢膝的模样。
再看看她面前站着的李国强。
决定在走之前把事情说清楚。
“赵芳还有李大哥你们都在,今天咱们就把事情解决了。”
宋晚一边说,一边看着赵芳。
李国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和面前这位并不熟,有什么事情是要说清楚的。
同他一样疑惑的还有旁边的徐淮洲。
宋晚没多做解释,直接开门见山。
“赵芳说我勾搭你,和你在外面租房过日子,你挣的钱都给我花了,我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当他们站在楼梯口的时候,那些原本张望的人也将目光投了过来。
前几天还说这个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