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娇看着她这个样子也百感交集,举起一杯酒一饮而尽,第一次体会到的辛辣让她眼睛都沁出了泪。
“哈哈哈你不能喝还是别喝了,而且,我还得拜托你送我回家呢。”说话间,谢安芝又是一杯酒饮尽。
邬娇被这一杯酒搞得头昏昏沉沉的,自己从前没喝过白酒,竟然这么难喝。
她强打精神,甩了甩胀胀的脑袋,努力保持清醒,但感觉头越来越晕。
谢安芝一杯接一杯,没多久就眼一闭趴桌子上睡过去了。
“嘿嘿嘿嘿……”邬娇看着桌子上的谢安芝痴痴傻笑,“你这也……不行啊你!”
“你看我的,你看我给你炫一个!”
邬娇傻乐着,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拿过谢安芝脸前的酒壶,“你可别眨眼!”
谢安芝:如果你没瞎的话应该看得见我昏过去了。
一手扶着桌沿,一手高举起酒壶。
然后仰起头,让酒水从酒壶流到嘴里。
不过才喝一口就被呛得连连咳嗽。
“咳咳……怎么样,比你厉害吧!”
但谢安芝显然没法回答。
邬娇努力稳住身形,却还是一个踉跄摔坐到椅子上。
“你……你放心……今晚,我……我送你回去!”
话音未落,“乓——”的一声,人就趴倒在桌子上。
酒壶从桌上滚落,摔到了地上。
这不小的动静惹得门外的禾兮和流月对视一眼,有些不放心。
“小姐?”“邬姑娘?”
看门内毫无动静,两人推门进去。
眼前昏死过去的两个醉鬼是谁啊!
两人认命地走过去,费力地扶起自家的姑娘。
好在现在天色昏暗,没有太多人注意到两人这狼狈模样。
刚走到酒楼门口,禾兮就看到青旺等在外面。
“这么晚了邬姑娘还没回去,我就取了个马车来接你们。”
“怎么喝得这样醉?!”青旺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场面……两个貌美如花的姑娘像醉汉一样东倒西歪的。
“唉,也怪我,没看住姑娘。”
禾兮看一眼旁边同样费力拉扯着自家小姐的流月。
“流月,你也上来吧,天色不早了,你这样带着你家小姐也不安全,我们先把你送回去吧。”
流月连声道谢。
若不是徐府来人了,她还真不知道怎么才能把醉的不省人事的小姐拖回去,可能还要被路上的人看笑话。
流月看一眼挂在自己肩膀上的小姐,烂醉如泥,嘴里还哼哼唧唧的。
恐怕小姐今晚这样回去少不了老爷夫人的一顿骂啊,流月在心底默默为自家小姐点一支蜡烛。
夜晚的路上行人不算多,马车很快驶到了谢府大门。
门口的侍卫见自家小姐“形状怪异”地从马车上下来,赶忙上前迎接。
流月回头和青旺禾兮道谢,就转身也进了府。
“好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不然公子也该担心邬小姐了。”
“害,公子今日一直在金香阁,估计也就才回府。”
徐府和谢府离得不算远,两人很快就把邬娇送回了执手阁。
“你说,邬姑娘醉成这样,公子不能收拾我吧?”青旺看一眼“烂泥”,莫名有些心虚了。
“你不是说公子都不一定在府里嘛。”
“那我也怕呀……毕竟公子今日交代我好好照顾邬小姐,结果我给照顾了个酒鬼回来,
公子不得杀了我,不行不行,我得投案自首去!”说完就转身匆忙去找徐之岑。
禾兮看他毛毛躁躁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帮邬娇用毛巾擦洗过后,帮她换了衣服脱去鞋袜,盖好了被子。
青旺找了一大圈,终于在大门口找到了徐之岑,看样子是刚刚回来,身后还跟着青野。
徐之岑一眼看见青旺,“姐姐可回来了?”
“回……回来了。”青旺有些没底气,这人吧,回倒是回来了,就是……
徐之岑眉头微微蹙起,“青野你回去吧,青旺过来。”
他稍一看就知道,青旺肯定又办了什么“好事”。
青野临走给了青旺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青旺:我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原本想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可他一看到公子那锐利的眼神就怂了。
“说吧,今日又干什么‘好事’了?”徐之岑坐到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青旺。
“公子啊,我这自己坦白了是不是可以从轻发落啊?”青旺扯出个僵硬的笑来看着徐之岑。
“先说。”
“就是今日吧,邬姑娘出去碰到了谢小姐。”
徐之岑没什么波动。
虽然自己曾与谢家小姐有过婚约,但那都是儿时的事了,长大后二人从未见过,他也更是从未当真,所以看谢安芝与陌生人也无异。
“然后俩人不知怎的相见恨晚,一拍即合地去了福满樽,然后也许是聊开心了就……”
看到徐之岑皱起的眉和不耐烦的神色,青旺觉得自己还是早死早超生吧。
“就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