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被抢劫了!”
“我们被抢劫的时候没有看见行人经过,当时我们被逼到了一个岔路的拐角处,那个地方通往的是一片被征用的荒地,几乎没有住户。”
“嗯,那是个男人,年龄看不出来,他大概有我这么高或者还要略高一点。”
“他眼神有点躲闪我的目光,而且听到我的电话响了,还吓得哆嗦了一下!”
“他没有遮挡他的脸,但是他的脸实在也看不出几分真容。他的头发很黑很浓密,也很凌乱,几乎把耳朵和额头都遮挡完了。”周蜜一边比划着一边镇定地说道,“他留着络腮胡,胡子也很浓密,只是右边上嘴唇这个地方的胡子和左边不太一样,也许那里曾经有一道很明显的疤痕。”
旁边正在记录的一位中年男警察欣赏地看了周蜜一眼说:“你观察的很仔细,这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还有什么吗?”
季节的手一直紧握着周蜜的手,他发现此时的周蜜很镇定,头脑也很清晰,而坐在一旁的廖香还有点惊魂未定的样子。
“嗯~”周蜜想了想接着说,“他的声音很有特色,他虽然刻意掩饰了,但在他发声的时候喉间会有一种刺耳的声音。”
警察茫然地看着她,然后说道:“具体是怎样的?你形容一下。”
“像利器划过玻璃的声音。”周蜜闭着眼睛想了想,接着说,“或者说更像唱歌唱到高音时跑调的声音。”
警察抓了抓头,似乎觉得有点难以想象,但是他依旧如实的记录下来了。
“还有什么吗?”
周蜜想了想,眼前一亮,她将自己的手拿出来比划着说:“他伸出右手接钱的时候,我看见他的大拇指前面一节和食指中指前面一节有泛黄的老茧子。”
“……”警察依旧茫然地看着她。
周蜜不好意思地做了一个伸手摸麻将,然后三个指头前端摩挲着省麻将的动作。
“噗嗤!”季节在旁边忍不住笑出声来,警察也忍不住笑了。
“你是说这个劫匪有可能是个赌鬼,而且还是个老麻将。”
周蜜点了点头说道:“我曾经听人说,有些老麻将摸牌的时候喜欢不看牌,直接用指腹去感觉,而且八九不离十。”
季节好笑的瞄了一眼周蜜,他知道周蜜说得那个人就是周澜,因为周澜戒赌前输了一笔钱,赢家就是这样的老麻将。
“好!从你这些描述里,我们几乎可以知道从哪里下手破案了。刚才派出去的同志估计也快回来了,有什么消息我们会通知你们。”警察放下笔,看着旁边乖巧的廖香,和蔼地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廖香慌乱地又摇手又摇头地说:“我没有,我没有,我都没敢仔细看那人!”
“那行!”警察站起来,笑着对他们说,“如果有消息我们会通知你们,到时候还需要当面对质确定。”
“好!”季节和警察握了握手,拉着周蜜正要走出去,周蜜却顿了一下,回头对警察说:“那个~我是开花店的,我喜欢把花店一些枯萎的花制成干花放在香囊里,那些钱应该也染上了淡淡的花香。”
“不知道这条线索有没有用?”周蜜说着话就打开挎包,将那个装着干花的紫色香囊拿了出来。
警察拿着香囊,放在鼻尖闻了一下,然后笑着说:“还挺好闻的!”
“香囊我们先留着,也许会有用,可以吗?”
“行!”
周蜜痛快的点点头,然后才和季节、廖香走出派出所。
此时已经是华灯初上了,夜色温柔如水,皎洁的月光洒下了点点清辉。散步的行人悠闲自在的漫步在昏黄的路灯下,脚边的影子也在隐隐约约的变化着,时光似乎被拖得很长很慵懒。
“夜色真美啊!”周蜜似乎已经完全抛开了刚才的事情,她张开双臂转头对廖香说,“小香,今天吓坏了吧!”
廖香也被周蜜放松的表情感染了,她努力挤出一点笑容说:“有点,感觉就像做梦一样!”
“以前都是在电视、电影和书上描写了抢劫的画面,没想到自己也会遇上。”
“傻姑娘!”周蜜摸了摸廖香的头,笑着说,“艺术来源于生活,书上写的东西,有些是发生过的,有些是正在发生的,有些是将来会发生的,你永远不要低估一个作家的脑洞。”
季节一边看着看着他和周蜜在地上不断交融的影子,一边听着周蜜对廖香的温柔安抚,心里被周蜜的强大心理素质所折服,他感到既骄傲又心疼。
“以后你们每次赶公交车回家的时候就打电话给我,我在村口接你们。”季节捏了捏周蜜的小手说,“要不你就学开车,自己开车上下班!”
“只能先这样了!”周蜜叹口气,她觉得自己倒是无所谓,但是廖香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肯定是吓坏了。
“对了,你怎么来接我们了,我不是说自己回家的吗?”
季节幽怨地看了周蜜一眼,周蜜突然想到下午接到的短消息,就甜蜜地笑了。她猜想季节是有点羞涩了,想给自己一个小小的惊喜,没想到自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吓。
周蜜他们三人回到廖家村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