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走了以后,我立即化身乖宝宝,我知道自己长得不错,很多人都吃我的颜。
“姐姐,我还没有吃晚饭呢!你看在我帮了你的份上,请我吃个晚饭呗,我一点也不挑食。”
可惜周蜜像个瞎子一样看不见我的委屈,她拒绝了我,说我这个小忙不值一顿饭钱,真无情啊!可是我喜欢!
我回到家里的时候,我爸和我妈居然都在家,他们在等我吃饭。
我随便冲洗了一下,换上衣服就坐在了饭桌上,开始他们像往常一样关心地问了我一下,然后就沉默着吃饭了。我发现,自从我离家出走以后,他们对我就有点小心翼翼的了,其实我并不希望他们如此,所以有时候他们争执的时候会忘了这一点时,我居然会有点兴奋。
今天他们又争执了起来,还是关于我读书的问题,在哪里读?读什么专业?不知为什么他们俩感情那么好,在这个问题上却达不到统一。我津津有味的看着他们的争执,心里却在想,如果他们因为我而出现感情上的裂痕,我是不是很不孝啊。
“爸,妈,我可没有分身术,你们什么时候意见统一了再通知我,至于我答不答应,再说!”
哎,父母以爱之名束缚子女,我也有无法诉说的苦啊!
第二天,我又去打球了,我总不自觉地看向周蜜站过的地方和她家住的地方,我是在期待她的出现吗?我其实知道她不会出现,因为她有自己的花店要料理,但是那种怀着小确幸的心情似乎很美好。
第三天,我又去打球了,但是我没有看到周蜜。
第四天,我又去打球了,这一天我看见她姐姐周澜和一个年轻男子带着一对中年男女从她父母家出来,她的父母似乎很高兴地送他们一行人离开了。周蜜的父母显得有点老,身体似乎有点孱弱,大概也是被家庭拖累的吧。
我有点想见周蜜了,但是又觉得有点冒昧。
我坐下来休息的时候,正好旁边有几个晒太阳的老人在聊周蜜的家人,于是我就忍不住听了一耳朵,然后就下定决心去看看周蜜,至于借口,需要吗?
于是我对时泰说:“今天我有点不舒服,估计是有点中暑了,我先回家了。”时泰怀疑地看了看我,然后笑着说:“陆飞,你不仗义,缺一个人怎么打,不行,你得请我们大家喝水,不然不让你走喔!”
“好!”我痛快地答应了,一瓶水能值几个钱?我好像从来没有钱的概念。时泰并不是第一个敲诈我的人,他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夕阳中,我看见她送了一位顾客后,笑着回身看着满地的残枝和零落的花瓣笑了,那是一种释然的微笑,仿佛历尽千辛而修炼的成果。
“嗨!”
我走上前向她打着招呼,她似乎不太喜欢我的到来。尽管如此,我还是厚着脸皮向她靠近了,她有几分无奈,也有几分包容,最后我们居然聊了起来。
她问我:“陆飞,你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我茫然了一瞬,看着她宁静的面容,我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我好像只想找个人说说话,而那个人刚好是你。”
周蜜终究没忍心拒绝我,我知道我利用了她的善良。
我把自己这几年的事情和最近的困扰都告诉了她,除了我曾经和一个女孩好过的事,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想说出来,如果可能,我真希望自己的感情是一张白纸。
许多在我看了感到烦恼困扰的事情,似乎在她那里都迎刃而解了。
周蜜看着我的眼睛,很凝重地说:“陆飞,你知道吗?这世界上还有很多人没有选择,他们只希望有条路可以走,不会去挑剔那条路好不好走。”
这是多么痛的领悟啊,我看着她,似乎看到她也曾经面临的选择,只是每一个选择面前都布满了荆棘,她一定是受了伤后才走到这里的。
“你只要不是没心没肺的成长,你总能理解父母的心,你们总能和解的。”
“来,送你一枝向日葵!希望你能够为梦想而奋斗,但是也不要忘了去温暖身边的人。”
我站在花店门开,乖乖地看着她拉上卷帘门,然后走进了渐渐璀璨的夜色里。
回到家以后,我妈看见我抱着一枝向日葵还很奇怪地看着我。
“那里来的一枝向日葵?来,给我,我到花园里再剪几枝花一起插瓶。”
“不给,这是别人送我的!”我得意地举着花,思索了一下说,“我要把它画下来,挂在书房里,让它永远不会凋零。”
父母吃惊地看着我,他们似乎嗅到了什么气息,我妈想说什么,结果我爸说:“反正都上大学了,你就别瞎操心了。”
我对我爸如此的通情达理也给予了回报,我笑着对他们说:“如果你们意见统一了,我就听你们的。”
周蜜说得对,做人子女的,还是应该有自己该尽的责任和义务,至于个人爱好,可以在责任和义务之外去完成。我只是喜欢绘画,却从没想过以此为生,而且自知天赋不足,所以没必要死撑。
我和父母之间很快达成了一致,在他们欣慰的一时,我心里也感到了轻松和快乐。
我依旧每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