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府邸,与赵晓家里的阖家欢乐不同,此刻的尚书府邸可是惨叫不止。
路过的一些行人马车都有些奇怪,今天什么日子怎么礼部尚书家里还杀猪呢?
“啊!!!”
“你个小王八羔子,不好好读书,就他妈当纨绔。今天我就打死你!”
礼部尚书傅少庆此刻胡须都气得倒卷,整个人如同一只恶狼,手上的鞭子则是他锋利的獠牙。
“啊!!!”
此刻他正在追着一个油头粉面地年轻少爷,一边追,手里的鞭子就向着那少爷后背鞭挞而去。
那少爷也是一边惨叫着,一边玩命的绕着院子跑。至于为什么不跑出去?院子门口此刻有四个壮汉将门堵的严严死死的。
一副神仙来了也跑不了的样子,那少爷衣衫不整。后背已经展示着四道鞭痕,证明着他已经挨了四鞭子了。
此人正是朝堂上王林金銮殿告状的,礼部侍郎的亲儿子傅景辉。不过与外面的嚣张不同,此刻他被抽成了一条狗。
(看着都很惨了,赵晓估计都要看不下去了。)
“你知道昨天到底都干了什么吗?!你他妈的跑到万悦楼装大爷就算了,你他妈打城卫军干什么!你也配打城卫军?!”
傅少庆喘了口气,抬手又是一鞭子。不过可能是旧力已去,新力未生。
这一鞭子抽的并不重,不过此时的傅景辉已经没有力气跑了,甚至连回话都做不到了。
“老爷,您不能再打了!你看辉儿已经昏迷过去了,这次您就饶了他一次吧!”
此刻傅少庆的夫人终究忍不住担心,过来看看自己的儿子。结果看见自己儿子衣衫不整,身上都是鞭痕,上面渗着丝丝鲜血。
而此刻自己的儿子已经趴在地上,整个人竭力一般毫无动作。夫人顿时大惊,教训可以但要适度,要是把自己孩子抽死了,那可就不行了。
于是她也顾不得自己夫君生气,只得狠心上去阻拦。傅少庆听见自家夫人的话,也是回过了神。
整个人气也消了大半,钱赔点就赔了。俸禄没了也就没了,反正自己也不指望那点银子活。自己儿子要是死了,自己五十多岁了可就够呛了。
傅少庆拎着鞭子冷静地去探自家儿子的鼻息,感受了一下,幸好是昏过去了。不过自己儿子这身子骨真够呛。
倒也正常,傅景辉毕竟天天沉迷酒色财,整个人早就已经被掏空了,还指望能有多强健的体魄呢?
傅少庆叫下人将傅景辉抬回他自己的房间,顺便找府内的大夫为其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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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辉房间,虽然他是个浪荡纨绔少爷。但是他的房间却很整洁,基本都是傅景辉一个人收拾的。
这个纨绔公子却有很强的强迫症,强迫自己房间干净整洁。傅少庆其实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愣了一下。
这都十几年过去了,怎么这房间变化不大,甚至如此干净整洁。
还是后来傅景辉的大夫告诉自己,少爷有很严重的整理欲望。
此刻的他已经被下人抬到了自己的床上,上身也被纱布和刺鼻的中药覆盖,整个人依旧处于昏迷中。
傅少庆的夫人则是一直在旁边陪伴着,眼中还有着止不住的担心。自家儿子不争气她也很头疼,所以她一般不会阻止自己夫君教训儿子。
傅景辉此刻迷迷糊糊地,梦中的他此刻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成为了汴京首屈一指的才子,还娶到了他心念的张梦涵。
可惜很快他的快乐就被破碎了,赵晓先一步抢走了张梦涵。张梦涵也愉快的跟着赵晓离去,景象破碎他梦醒了。
此刻他满头大汗,双目赤红,仿佛地狱恶鬼一般择人而噬。傅夫人也发现了自己儿子的症状,起身安慰。
“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恩....娘,我....”
“哎,你最好别再让你爹担心了。你的所做所为,害得你爹在早朝,被皇帝点名批评了。”
傅景辉点了点头,递给傅夫人一个“让她放心”的笑容。
傅母则是点了点头,随后又叹了口气。她只是一个妇人,自己儿子教育不好她也身心疲累。
可惜傅母临走之前,并没有看见自家儿子眼底的那一抹仇恨。
当母亲走后傅景辉才一挥手掀翻了周围的物品,整个人也是怒气冲天。
“该死的赵晓,他他妈也是纨绔,凭什么!!”
听着房内自家少爷的咆哮,一众下人噤若寒蝉,生怕自己做错事被气极的少爷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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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晓此刻正在跟张梦涵等人商量要不要去汴京城外香山看看,七月份那里的槐花很是喜人。
“那你们想什么时候去?”
赵晓此刻在庭院的躺椅上,对着旁边同样坐在躺椅上的二女问道。
“再过几日,七月十四去吧。这几日让张妹妹多养养精神,再加上往年槐花都开在七月十三。咱们十四去正好满山雪白。”
依馨怡喝了口冰镇苹果汁,跟赵晓商议道。
“全凭姐姐和夫君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