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青殊:?!?!
这话怎么听着有些不对劲呢,她打量了律查狐好几秒,但是对方的眼神诚恳真挚,眉心微蹙像是真的有些困扰。
淼青殊向来不愿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他人,猜想也许是昨晚上森焱的阵仗吓到他们了,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但是她也没有要跟着他去的心情了。
“不会的,你放心,他的脾气其实……”其实挺好的?淼青殊觉得自己这么说对方也不会认同。“其实不会毫无缘由地伤害别人的。”
“呼——”律查狐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像是终于放心了。“那就好那就好。”
不过他又话锋一转,“但是你的雄性好强,看起来也好凶哦。”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面上忽然展露出了一种犹豫的心疼。“他……会不会伤害你啊?会不会总是强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啊?”
淼青殊往后退了一步,她现在是越听越觉得有些奇怪了,怎么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就打听人的家事呢,这也太没有界限感了吧!
“你这么可爱的雌性。”他欲言又止,字词之间就已经给森焱定了罪。“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就不会……”
“不会什么?”律查狐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个凌厉的声音给打断了。
律查狐浑身一颤,而后颤颤地转身朝声音看去,发现森焱正面无表情地站在他的身后,发丝间带了一些雨珠,手上也提着处理好的猎物。
“哈,哈哈,哈哈哈。”律查狐尬笑几下,不敢和森焱对视上。
这个蛇兽人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他的计划都还没有来得及实施呢!
森焱走到了淼青殊旁边,一把把她抱起,随即让她坐在自己的小臂上,仍旧面色不渝地看着律查狐。“说,不会什么?”
“没没没,没有什么。”律查狐觉得自己的汗毛竖立,往后退了几步,然后逃也似地离开了。
这还是森焱第一次这样抱着她,上半身的高位悬空让她没有什么安全感,于是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
律查狐离开之后氛围凝滞了几秒,而后森焱默不作声地带淼青殊回了地洞里,将她放到石床上后,他就提着东西又出去了。
森焱走到了和春在的地方,它还窝在床上呼呼大睡,这是还在长身体的灵兽的常态,他扔了几个土豆和胡萝卜到床上,然后用脚背踢了一下它晃荡在床外的脚。
“怎么了怎么了!”和春从床上爬起,就看见了吃食,它一把圈到了怀里。“谢谢你,你真是个好蛇。”
森焱冷笑一声,然后又把肉给了它,直接就在地洞里生了一个火。“不是白吃,给我们做饭。”
“我不会啊!”和春往后退了几步。
他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它,好几秒之后和春妥协了。
做完这些之后他又回到了和淼青殊休息的那个地洞,每踏下的一步都带着说不清的愤怒。
这种愤怒是会累加的,每一秒怒火都在侵蚀着他的大脑,也许下一刻代表着理智的弦就会被烤断。
他听了很久,淼青殊和那只狐狸说话时的神态、嘴角微微的笑、眼神里的不谙世事和透澈,以及那只狐狸的大言不惭和恶意诋毁。
森焱觉得自己没有当场把他撕碎都算是圣人了。
进到山洞的一瞬间他就用藤蔓把门口堵上了,然后快步地走到淼青殊的身边,极尽用力地将她搂进怀里,手指忍受不住地没入她的发丝中,将她摁自己的肩窝中。
他深深地嗅了一下她的气息,双手因为愤怒在不停地颤抖。
“殊殊。”森焱叫了一声名字之后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想问在他不在的时候她和那只狐狸聊了什么、做了什么,又想问她是不是有那么一秒也觉得他蛮横、是不是也又被蛊惑。
但他不敢,因为没有底气也没有勇气,如果得到了他不愿听到的答案那该怎么办呢?
淼青殊被他一连串的动作弄得一愣,有些不知所措,匝在腰上和脑后的手用尽了力气,她感觉到有些难以呼吸。
森焱这样的行径让她感到恐惧。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森焱说,右手在她的身上重重地抚摸着。
爱一个人不需要学习,因为心和灵魂会告知答案,那让一个人爱自己呢?竭尽全力、战战兢兢、汲汲营营,但好像都不得其法。
他试图在过往的相处中找到一个淼青殊爱自己的佐证,但是又会有其他直接的证据来驳斥他。
人心是很贪婪的,刚开始只是想要和她这个人在一起、怎么样都没关系,然后是想要过得顺遂、幸福,再就渴望得到回应和爱。
“你不需要拿我怎么办的,森焱,这样就很好了。”淼青殊说,她自以为给了一个很好的回答,但事实上在火上浇油。
这句话钻入森焱的耳中,就像是在宣判,他这一辈子都得不到她的心。
森焱承认自己在那一瞬间就癫狂了,理智的弦终于被烧断了,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将淼青殊放倒在了床上。
藤蔓瞬起,束缚住了淼青殊的四肢和腰颈。
森焱红色的瞳孔忽而变成了蛇瞳,一动也不动地盯着她,有种诡谲的的、可怖的美感。他张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