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中毒迹象,下官也不敢妄断,烦请皇贵妃再差几位太医,来许王府共同问诊。”程梧德唅首道。
“来人!再去太医院,请几位太医来许王府!”宁彩云一听到“中毒”一词,瞬间觉得天转地旋起来。
“许王发病前,在做什么?都食用了那些食物?若是饮食不当,调理下便好,若是其它的,下官也不敢担保……”程梧德道。
程梧德的话,一语惊醒宁彩云,宁彩云立马把手中的茶盏递给程梧德。
“皇儿适才喝了茶盏中的水,不久身体便不适,有劳程御医查验下茶盏。”宁彩云道。
陈氏见宁彩云把茶盏递给程梧德,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了。
程梧德一番查验,确认茶盏有毒后,才对宁彩云道:“贵妃娘娘!此茶盏有剧毒,下毒之人心思缜密,把毒药藏在茶盏内壁,若只是倒水喝毒药不会散开,就不会中毒!
但是,泡茶的话,随着茶水的容度加深,毒性越强!下官就是不知,王爷使用这种茶盏有多长时日了?”
“本宫也不大清楚!来人!把这种花纹的茶盏全部呈上来!”宁彩云脸色瞬间铁青:“陈氏!这毒药是你放的?胆子不小呀!”
“唔!唔……”许氏使劲的摇着头,此时,嘴里塞着布条,跟本说不了话。
“来人!给她拿掉布条!”宁彩云命令道。
待宫人拿掉陈氏嘴中布条,陈氏便立马哭哭啼啼的喊冤:“母妃!冤枉呀!给贱妾一百个胆子,贱妾也不敢这么做呀?
贱妾能够陪伴王爷左右,承蒙王爷厚爱,实乃三生有幸,心里感恩戴德,哪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呀?
况且,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对贱妾又有什么好处呢?”
剩下几个相同花纹的茶盏被呈上来之后,程梧德不等宁彩云开口,便立马接过茶盏开始检测了起来。
“启禀贵妃娘娘,下官方才检验过茶盏,余下的几个皆藏有剧毒!”程梧德道。
宁彩云听完差点晕厥,她强装镇定的问陈氏:“这些茶盏都是哪里来的?谁在保管这些茶盏?”
“贱妾也不知道,贱妾来王府时,这些茶盏就已经存在了!贱妾瞅着这茶盏好看,才使用这茶盏给母妃点茶!”陈氏不慌不忙的解释道。
在陈氏口中问不出想要的答案,宁彩云心中很是不甘,她命人把陈氏看押了起来的同时差人通知赵舛。
赵舛此时正在文德殿小憩,传话的公公见到王培恩站在文德殿门口候着,连忙把王培恩叫道一旁,小声的对他说:“王公公!奴才是许王府中的人,许王晌午过后,喝了一盏侍妾点的茶水,便身体不适。
府中的人已经请了程御医问诊,发现茶盏里藏有剧毒,那侍妾嘴硬很,愣是不肯招供,贵妃娘娘让奴才来通知皇上一声……”
王培恩听完脸色煞变,让许王府的人先行回去,他立马进文德殿唤醒赵舛。平日,赵舛在文德殿小憩,都是自然醒。
这回被王培恩给唤醒,有些睡眼惺忪:“培恩,出了什么事了?”
“回陛下,适才许王府……”王培恩把许王府的小公公来找赵舛的事,细细地说了一遍。
赵舛脸色瞬间苍白起来,他立马起身,穿上纹龙皂靴,等王培恩给他更衣,收拾妥当后,立马传御撵赶往许王府。
御撵行至许王府门口,王培恩慌忙扯着嗓子喊道:“皇上驾到!”
随着圆润的男高音,大殿中的人立马齐齐下跪,嘴里喊道:“唔皇万岁!万万岁!”
“平身!”赵舛慌忙赶去偏殿探望赵宗熹。
此时,赵宗熹刚服完药,脸色缓和了些,见父皇来看他,便挣扎着要起来。
赵舛见状,立马制止:“皇儿宽心养病,无须多礼!”
“谢……阿爹!”赵宗熹挣扎着,没能起来,最终不得不老老实实的躺在榻上。
“培恩!”赵舛呼唤道。
王培恩此时在偏殿外候着,听到赵舛唤他,立马进来偏殿。
“老奴在!”王培恩进来偏殿后,立马颔首。
“将陈氏送去开封府!好生看管!”赵舛命令道。
“皇上万万不可!”宁彩云立马制止道。
陈氏虽是赵宗熹的侍妾,这茶盏中的毒是谁下的不得而知,恒王业已是储君,倘若他容易不下赵宗熹,假借许氏之手,除去赵宗熹,如今又让他查案,这不是无厘头嘛!
赵舛立马明白宁彩云的心思,二话不说,就让王培恩改送许氏去刑部大牢,由刑部侍郎会同三司共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