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素娥见赵宗钰同门子急眼,把怒火发在门子身上,心里感到无奈的同时,便开始替门子解围道:“陛下龙颜不悦,怕是被朝堂上的事情给烦到了。刘统领前来寻陛下,怕是有要紧的事情。陛下何不唤他进来问下?”
“这都午膳时辰了,能有什么事?”赵宗钰依然不悦道。
“查探金鱼桥一案,可不分时辰,或许张都尉、刘统领二人,已经查到线索,要向陛下禀报呢?”刘素娥道。
“放他进来吧!”刘素娥的一番话,倒是挺有道理的,赵宗钰瞬间转怒为喜。
“是!”门子摸着额头地冷汗离开,在刘言跟前大倒苦水的同时,交代了他一些注意事项。而刘言为了安慰门子,便塞给他一个银锭子。
手里捧着沉甸甸的银锭子,门子心里乐开了花,倒把方才受到的惊吓,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国舅爷出手倒挺阔绰的!”待刘言走远后,门子手里掂着银锭子,小声的自言自语道。
“臣见过陛下!见过德妃娘娘!”刘言行至正殿,见赵宗钰同刘素娥二人端坐正殿中,便向赵宗钰和刘素娥行礼道。
“免礼!看坐!”
“谢陛下!谢德妃娘娘!”刘言谢恩后,方敢在太师椅上正襟危坐。
“刘爱卿前来宸福宫寻朕,有何要事呢?”赵宗钰强压着怒气道,他心里寻思着:若是有正事倒好,若是拿一些有的没有的事情消遣朕,朕要你好看!
“启禀陛下!孙团练使告知臣和张都尉,他知道金鱼桥涂石蜡一事,幕后的主谋。臣同张都尉寻思着,此事关系甚大,不好擅自做主,便前来宸福宫寻陛下,奏请陛下拿主意!”刘言俯身道,见赵宗钰脸色不好,他内心倒是挺忐忑的。
“那孙兴如今人在哪?”赵宗钰问道。
“在护卫营!”刘言回道。
“如此说来,朕要亲自过问的话,倒是要出去一趟喽?”赵宗钰道,金鱼桥一案,他虽然让张羁、刘言二人查办,但案情未水落石出之前,他的心也是悬着的。
毕竟金鱼桥一案,幕后黑手把矛头指向了刘素娥和二皇子,此二人乃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如今到了而立之年,膝下就赵启政这么个皇子。
赵启政活泼、聪明、可爱,是他同刘素娥之间第一个孩子,他可不想有任何闪失,只要他能够做到,他一定会倾尽所有,保护好赵启政。
“望陛下恕罪!臣同张都尉想带孙团练使前来见陛下,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同陛下说个明白,又害怕路上孙团练使遭奸人暗算,毕竟,能够得知领取石蜡的宫人,皆成为奸人刀下鬼。”刘言道,金鱼桥涂石蜡一案,能够查得到下落的宫人,皆被崔永进安排的人所害,他心存内疚的同时,亦不想害孙兴白白丢了性命。
“爱妃!朕怕是不能同爱妃共进午膳了,一会儿御膳房送来膳食,爱妃先用,别等朕了!”赵宗钰道,他心里头倒是挺想同刘素娥一同用膳,只是遇到特殊情况,不得不作罢!
金鱼桥一案事关重大,容不得他半点马虎,他晚一分钟前往护卫营,便意味着孙兴多一分的生命危险。
近日张羁、刘言二人,查探金鱼桥一案,恐怕被不少人给盯着呢!
“陛下!臣送膳来迟,望陛下恕罪!”莫非道,先前他悄悄地前来宸福宫寻求帮助,刘素娥教给他一些细节,他一一照做。此番亲自前来宸福宫送膳,也是为了在赵宗钰跟前卖个好,留个好印象罢了!
“陛下!既然莫公公送膳过来,您多少吃点吧?若是饿肚子,伤着龙体,妾身可担待不起呢!”刘素娥一脸关心道,赵宗钰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忙于朝政,若是一日三餐再不按时吃的话,纵然是铁打的身子,迟早也是要垮掉的。
“爱妃这是在关心朕吗?”赵宗钰调侃道。
“陛下是妾身的夫君,妾身岂能不关心呢?”刘素娥道,不管赵宗钰心里怎么想的,哄着他吃些膳食才是正经事。
“陛下!孙团练使也是行伍出生的,短时间内在护卫营,不会有生命危险。况且,臣同张都尉已经秘密安顿好了张团练使。”刘言道,他心里寻思着,崔永进手中没有兵权,偷袭护卫营怕是没那能耐。
听完刘言的话,赵宗钰犹豫了下,最终还是用完午膳后,同刘言一起去了护卫营。
在护卫营的密室里,孙兴犹如惊弓之鸟般,听到护卫营外头的响声,立马不淡定了,害怕崔永进带人杀了过来。
“张都尉!外头有声响,会不会是崔将军带人杀了过来?”孙兴一脸害怕的问道,他一直以为自己所作所为,是在背叛崔永进,心里头总是不踏实。
“孙团练使且放宽心!这护卫营的密室,对孙团练使来说,可比外头安全多了。崔永进手中没有兵马,府中就养了上百名的亲信,要袭击护卫营,岂不是以卵击石?
一会儿陛下过来,本都尉奉劝孙团练使,最好能够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部同圣上说了,否则的话,不能治崔永进的罪,到时候倒霉的可是孙团练使一家人呢!”张羁旁敲侧击道,见孙兴脸色苍白,瞻前顾后的,张羁倒是有些担心他临时变卦,赵宗钰从宫里头赶来护卫营,若是一无所获的话,可不仅仅龙颜大怒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