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散尽,雪晴和碧儿被带到司礼监殿中,秦延望向这两人,“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两人鞠躬行礼“小女子名唤雪晴” “小女子名叫碧儿”。
秦延对着雪晴招招手,雪晴连忙走过去,坐在秦延旁边,秦延玩味的开口“倒是姿容绝色”,雪晴媚眼一抛,轻轻地向秦延身旁靠,一股馥郁的香味随之涌入秦延鼻中,秦延眉头皱了皱,心想她身上浓重的脂粉气让人不适,不如小姑娘身上淡雅的馨香好闻。
秦延拿起折扇抵住雪晴“离我远点,会弹琴吗?”,雪晴眼神一怔,“当然,督主想听什么曲子”,秦延思索道“来首江南小调”,连周派人把古筝抬进来,雪晴试了试音,转而谈起乐曲,悠扬的乐声在殿中环绕,秦延看了眼碧儿,碧儿顿时心领神会,唱起歌来。
秦延听了一阵,随即拂拂手,乐声停下,“赏雪晴白银五百两,碧儿白银一百两”,二人随后离开司礼监前去领赏。
八月初一,前来上朝的文武百官在太和殿前等候,秦延携小皇帝姗姗来迟,常平高声喊到“皇上驾到,跪!”,官员们分列殿门外两侧,全都磕头跪拜。
小皇帝从百官身侧经过,进入殿中入座,秦延冷冷说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王耀之颤颤巍巍走上前,“启禀陛下,龙虎将军萧定安长子萧若展坏事做尽,强抢民女,欺凌弱小,百姓对其避之不及,臣已整理成奏折”,说完就将奏折递上前去。
秦延听后嘴角轻笑“萧大将军有何要说的?”,萧定安心中无奈,无话可讲,并未动弹。萧若风向前奏禀“兄长无意于功名利禄,只是个性洒脱了些,王大人可不要口不择言”。
秦延并未理会,手里翻看着王耀之呈上去的奏折,笑意一闪而过,咂咂道“这一桩桩,一件件都白纸黑字记录在册,龙虎将军如今已年逾五十,连家都管不好还怎么管理军队,要是再出现这种事,龙虎将军就趁早滚回家养老”。
朝堂之上一片寂静,无人敢言,没过多久就已退朝。
萧定安回府之后发了好大一顿火,萧若展也被萧若风提溜进父亲书房,萧定安一看见萧若展,刚压下去的怒火蹭一下又起来了,劈头盖脸地对着萧若展一顿骂,后来又上手又上脚,打的萧若展鼻青脸肿。
萧若风则在一旁看戏,心里觉得萧若展是罪有应得,为非作歹还要牵连父亲,势必要毒打他一顿,他才会长记性。
秦延回到司礼监后,雪晴在一旁伺候,吉安进来汇报,入眼望见娇媚的雪晴在秦延身侧扇风,心中为郡主鸣不平,主子为何这等妖艳货色放在身边,这女子不及郡主半点,主子真是没有眼光。
吉安走上前“主子,还有小半月就是太傅七十大寿,太傅府派人递来了请帖”。
秦延甩甩衣袖,雪晴行礼后退去殿外守候,“可查到都请了谁”,吉安道“宁王,定远将军,怡和公主,翰林院学士,国子监少监,兵部侍郎家千金……”秦延听完之后转转手指上新戴的羊脂玉扳指,疑惑道“兵部侍郎与太傅府是何关系”。
吉安恭顺回道“兵部侍郎裴尚的嫡妻与郡主的母亲是嫡亲姐妹,他家千金裴至英与郡主一同长大,是郡主的堂姐,只是裴尚嫡妻去世的早,府中无亲近之人照料这位千金的起居日常,姨娘也不曾管教……”
秦延眼神一扫,不耐烦到“快点说完”。吉安继续说道“裴至英从小便喜欢与父亲兄长一同相处,学会了舞刀弄枪,这次她与定远将军一同去镇南关,定远将军上战场指挥时,以她是女子为由,不让她参战,二人还因此打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