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段干纪舒并未遵照红玉的劝阻,还是抬起了脚,继续迈步,这时触动了连环机关,墙壁莫名地多出了许多孔,孔里纷纷射出利箭。
段干倒是灵活,左右一晃躲了过去,而现在金湚这里还有百里夫人红玉在,奈何出来时手中又没带剑,那利箭从段干的方向直向这边射来,红玉大叫道:
“脚下不能动!”
金湚只好扶着红玉迅疾弯腰躲过一波箭雨,怎料段干仍然不停地迈步躲闪,箭雨又一波一波地袭来,金湚扶着红玉左右躲闪,然而箭雨不停,躲闪不及眼见箭射了过来,索性背过身去将百里夫人护在胸前。
百里夫人本就身材娇小,如今被金湚魁梧的身躯护住,不由心中一热。
那箭本就无情,金湚背后不知中了几箭,忍不住呻吟一声,百里夫人更是心疼极了,若是今日百里在指不定谁护着谁呢,可这位将军的朋友竟如此不成器,百里夫人气急了大叫道:
“不许动!不要再迈步!”
段干似乎意识到了才不再乱动,这机关才停止。抹了一把汗道:“这百里戈请谁做的这机关啊?还是连环机关,哎呀,还真是为难人呢。”不过经过几步的测试,段干似乎摸清了门路,但没有说出来。
百里夫人不屑于他,忙查看金湚伤势,不过还好中了两箭都不是要害,原来在箭雨射来之时段干也知道了厉害,便挥臂挡了过去,那捆龙索就缠在手臂上,自然为孝忠挡过了致命箭。
金湚虽处慌乱之际,自然凭声音察觉到了,感激地望了一眼段干,段干按照百里夫人的指示一步步走近二人,查看金湚伤势。
百里夫人道:“大将军舍命相救,红玉万分惭愧。”
“百里夫人莫要见外,为今之计还是尽快找到宝珠,救得百里一命要紧。”
百里夫人扶着金湚,道:“可是你伤要紧,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
“呃啊——”金湚只觉背上一阵痛楚袭来,忍不住痛苦地嘶叫一声,他的手正扶着红玉的手臂,感受到突来的疼痛,手下不觉重了一些,大夫人柔弱女子怎经得住他神力,只觉胳膊就要被他捏断了。
但红玉没有叫出声来,也只是皱了一下眉头,原来在金湚与红玉对话之际,段干来到金湚身后,趁他不注意将箭生生地拔了下来。
红玉见金湚如此痛苦,面露怒色,对段干说道:“你的这位朋友还真是不地道!你还是出去吧!”
“夫人莫急,”金湚忙解释道:“我们……在战场上这都是常事,不用见怪,只是段干出去了我倒是白来了。”
“好吧,那你便小心跟着,这机关可是请了全国多名名匠打造的,这一步只是冰山一角,你若再胡来,我们三个就性命难保!”
“哦——原来如此。”段干扔下箭,一抱拳,笑着说道:“谨遵百里夫人之命。”
红玉不屑于他,转过身来便扶着金湚继续走,金湚伤势本无大碍,如今取了箭倒也轻松多了,便道:“无妨。”
百里夫人不好再搀扶便在前面带路了。
二人一路走来一路所见都惊叹不已,应重新认识百里戈了,这一路上,白银砖,黄金砖整齐摆在柜格中,大夫人又带二人来到堆放闲散宝物之处,什么珍珠贝宝,白玉珊瑚,光是夜明珠,碗口大的就有几堆,其他叫不上名字的,也是数不胜数。
金湚自幼立府,虽皇帝偶尔奖赏那也是衣食住行常用之物,这景象倒是第一次见过。但是却不见哪一个是驭龙珠,便问道:“段干,你可识得哪个才是驭龙珠?”
段干眼睛都看直了,道:“哦,你这百里兄难怪脑满肠肥的,这座金山银山怕是几辈子也花不完呐。”
金湚无奈,又道:“段干,如今百里戈命悬一线,我们还是找到宝珠要紧!”
段干才回过神来,道:“哦,也对。”
巡视了一周也不见得哪个像是驭龙珠,便道:“白来喽!我看这个百里戈,夺了宝物一定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在这,还是另想办法吧。”
“这——”金湚与红玉都不约而同的担心起来。
百里夫人仍不死心,道:“方才小女子说话多有得罪,还请这位朋友再仔细看看,万一藏在哪里呢?”
金湚也坚信段干一定认得驭龙珠,可是二人见段干仔细巡视一周,最后摇了摇头,斜视着二人道了句:“没有。”
大夫人愁容满面带着二人离开这里,小心翼翼锁好每一道门。
金湚心灰意冷道:“看来只能另想办法了。”
“大夫人叨扰了。”金湚说罢便要离开,怎料红玉忙抓住孝忠的手臂,道:“大将军,我夫君虽然身犯险境,但你也有伤在身,还是处理好伤口,这血肉之躯玩笑不得,倘若严重了,我便无地自容了。”
说着呼唤下人拿来伤药,便亲自为金湚宽衣疗伤。
金湚想要推辞,但百里这个大夫人做事,虽不愠不火,可总让人无法拒绝。
大夫人倒是利落,未经金湚允许,上衣已经被解开,几位夫人见金湚不仅面目生得好看,臂膀肌肉也棱角分明,都羡慕不已,也都围上前来。
段干在一旁奸邪地笑着,自知金湚难为情,便咳了两声道:“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