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不可!”听得皇帝震怒,靖王沉不住了,忙叫住皇帝,道:“万岁,金湚护国有功,这几年领兵作战,沙场不易几经生死,如今千里跋涉回朝也是九死一生,还未及修整好,若施以惩罚恐寒了军心,万岁三思啊!”
靖王所言金湚颇感欣慰,回道:“靖王,我心意已决,萧离我不会杀,至于护国侯——”转而又对老皇帝说道:“相信我土有的是人才!”
“你!”皇帝急了,道:“拉出去杖责八十,近日不用上朝回去反省去!”
金湚便自行去门外领了刑罚。
皇帝将萧离交给文大司徒,文大司徒收了监。
下朝后,文大司徒等一众门生暗自议论道:“金湚已经位齐三公,如此年纪若真的封了侯,那岂不是在三公之上了……”
“不过,这次金孝忠他激怒了万岁,接下来就好办多了。”文大司徒阴笑道。
大将军府内。
金湚回到府上,才坐下便见案上摆着各种瓶瓶罐罐,也都是疗伤的备品,想必定是公孙啓做的无疑,这时公孙啓刚洗过手走来,金湚问道:“做什么?”
公孙啓坦然地说道:“给你疗伤啊!你不是挨了板子了吗?不用吗?”
金湚看了看他,一脸嫌弃,心道:“怎么跟个老妈子似的。”又道:“你看我用吗?”
“真的没事?”
“没事啊?”
“啊。”
“难道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还用问吗?你不是冲撞了皇上,然后才被杖责的?听说板子都断了,我以为是杜氏兄弟把你抬回来的。”
杜氏兄弟本是金母是杜氏长兄双生儿,兄弟二人勇健非常,这次金湚大捷,二人也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也得了封赏。许是人多热闹,平日里也都爱聚在将军府。
金湚又故意说道:“怎么听起来我没事,你很失望。”
“是有些失望,但不是挨板子这事,孝忠,你可是惹怒皇上了,封侯嘉奖偌大的幸事,别人为这一天可能用尽一生精力,而你就这么轻易地放弃了?
答应我这样的事不能再发生了,如你得了爵位,想必那些想对你心怀不轨的人也会忌惮十分,况且皇帝也是你的长辈,有话好好说,这伴君如伴虎的,如果再次冒犯,恐怕不是这么简单。”
金湚听了这一番苦口婆心,深情地说道:“谢谢你!”
“啊!什么?今天怎么这么客气,不习惯。”公孙啓脸有些红了,面带不自然的笑容。
“我是说,这些年你亦师亦友的,一直教给我做人的道理。可是万岁以萧离性命相要挟……”
公孙啓也不作声了,心道:如果没有萧离,那还会是谁呢,叹了口气,又道:
“换个角度想想,万岁当年也是领百万雄师驰骋沙场之人,必是杀伐果断,而今,萧离没死,只是被押入大牢,为什么,想过吗。”
金湚思虑一下道:“依你之见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你。因为萧离是你的底线,所以他不会正面和你冲突,而你今天却恰恰犯了不该犯的忌讳。”
“现如今的朝局,几位皇子夺嫡暗流涌动,各个皇子都在暗暗壮大自己的势力,老皇帝一定心中有数,所以你,应该是他的目标,他在暗示你,所以你要——”
“我要趋炎附势,附和他们?”
“别说那么难听,如今识时务,识大局才是你要做的。”
“我要做的是萧离不能死。”说罢起身要走。
公孙啓忙问道:“去哪里?”
金湚回了句道:“找段干。”
公孙啓拦不住,很无奈,又自言自语地说道:“如此桀骜不驯必会害了你自己。哎——”说完重重地叹了口气。
金湚走到门口,管事老何打开大门,只见百里戈手里拎了两个大礼盒站在门外,大礼盒一手一个,看见金湚忙举起来,笑嘻嘻地道:“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金湚很是诧异,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哎,你不是挨板子了吗?我给你拿了些补品,给你补补!”
金湚不禁冷笑一声:“真是好事不出门,我——”又指着自己道:“才回来,这消息都传到你那了?”
“是啊!”百里戈很轻松地答道:“我不光知道你挨了板子,还知道人家的板子都给打折了。”百里戈轻松地说着。
金湚很无奈地说道:“那你知不知道板子折了我没事?”
“啊?”百里戈迅速地摇摇头,道:“不知道!”
金湚依然一脸无奈点了点头,道了声:“公孙啓在!”便出去了。
百里戈先是迟疑了一下,然后忙把手中的礼盒塞在管事的手里,管事很为难道:“可是将军没事啊!我们不用啊!”
百里戈远远地道了声:“那就留着给其他将士们用吧。”说着追随金湚去了。
路上金湚又问百里戈道:“你才回京城,不用照顾生意?”
“没事有我大夫人呢!”
“看来你的三妻四妾都打点好了!”
“只要给他们银两就行了。”
“你不问问我要去做什么就跟着?”
百里戈一路小跑地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