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虞萧离一路披荆斩棘,找到正在发了疯一般砍杀的浮山,只见他一手捂着脸,一手挥着剑,周身被大鸟灼伤,鲜血淋漓。
金煜自上山捕杀了几只猎物后,也发觉不对,这里处处藏着恐怖的气息,但他所过之处并没碰到怪鸟。
他却不知道这些怪鸟似乎闻到了他身上的渐渐觉醒的火族气息,都躲藏在林中大树叶底下不敢出来。
一路下山也亲眼目睹护军残破的尸体,从山上滚落下来,待他下山之时金湚早已被大鸟捉走。
又与浮山秦虞萧离几人沿着大鸟所飞地方向寻了数里也不见踪迹。
再赶回山下天已暮色。
“怎么样,还是没有孝忠的下落。”说话的人正是公孙啓。
金煜看到公孙啓突然想起来,这个军师可不是摆设,便说道:“公孙啓,你一向知天文熟地理,又通晓五行八卦,那用八卦推演孝忠的位置是否可行?”
“如今也只能用这个办法了。”
公孙啓回到马车上拿出了随身包袱里的一个精致的木盒,打开后竟然是一个八卦盘,下面有个盒子里面大概是机关,驱动着八卦盘不停地转动。
浮山道:“你有这宝贝不早拿出来,害得我们白跑一趟。”
公孙啓道:“我说我也只能试试。”
“好好,那你赶紧试赶紧试。”
公孙啓望着天上的星星,手指不停地掐算着,前后左右走了几步似乎找好了位置,将八卦盘放在地上,嘴里又一阵念念有词。
八卦盘竟然发出奇异的光芒,八卦盘正对着上空一颗十分亮的星星,这光芒似乎是这颗星星导引来的,在公孙啓的念词下光芒更加耀眼,一瞬间大地似被笼罩在八卦之中。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公孙啓身上了。
待公孙啓做法完毕,金煜忙问:“怎么样?”
“坎卦,危险重重。”公孙啓只吐出这几个字,但这几个字实在太重,将众人的希望之火全部熄灭。
浮山道:“你这东西神神乎乎的行不行啊?”
公孙啓道:“你懂什么,这是樽八卦神境,是上古神仙所铸,世间仅此一尊。但能否找到孝忠的位置,还要看天意了。”
“再来。”金煜仍不想放弃。
如此公孙啓再一次推演,卦象显示:“习坎,入于坎䈄,凶!”
“再来!”
“坎有险……”
“来之坎坎……”
“什么意思?”金煜仍不敢相信。
浮山急了道:“哎,我都听出来了,孝忠有危险。不管了还是去找吧,总比在这急死的好。”
公孙啓道:“我们一起去,只是这些护军……”
金煜巡视了一周,若有山洞藏起来更好,虽没找到山洞,但一处倾斜的山石下能藏着百余人,山石下小溪经过流水潺潺也方便清理伤口,金煜便带着这些人来到山石下,又交代百夫长,道:“暂时躲在洞里,不许出来。”
百夫长应声称是。
金煜还是有所顾忌:“只是百里戈一家不见了踪影,该如何是好?”
浮山道:“他那么狡猾,想必是找了山洞躲了起来。”
金煜也开始自己劝自己:“应该不会有危险,他们几个人又不会拳脚功夫,除了逃命能做什么呢?”于是先一步出发寻找金湚。
公孙啓暗自思索:金湚本是九天之神,他掉落的地方大地一定会有异样,八卦神境不会推演不出来他的位置,加之遮天盾血脉逐渐觉醒,他们二人血脉相连,惺惺相惜,金煜他一定会有感应,跟着他肯定能找到。
便跟在金煜身后,手里托着八卦神境,带上几人分头行动。
手中八卦神境依然如烛火一般闪着光芒,按照神境的指引,几人又走入一片奇异之地,此地与其他山脉大不相同,满地没有一根草木,平坦的大地上隆起个个土坵,土坵似饱经风霜的侵袭表面上形成层层褶皱,犹如平静湖面上的涟漪,大自然真是鬼斧天工,早就如此神奇美丽的景象,但此刻几人无心观赏,加之月色朦胧昏暗,此地更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突然八卦神境在公孙啓手中转了一个方向,公孙啓再一次仔细查看,卦曰:栋隆吉,有他吝。
金煜回头看着他问道:“何解?”
公孙啓面露喜色道:“化险为夷,吉卦。”
“哎,公孙啓一会儿危险一会平安,你到底行不行啊?”啰嗦的永远是浮山。
公孙啓不急于争辩,又按照神境的指示,脑中勾勒出金湚的境遇,金湚被大鸟挖心的那一幕再一次重演,后落下山石,山石下的景象那么不就是——前方的“土坵林”!
几人一路小心翼翼,有惊无险,终于在一土坵后找到金湚。
“啊!”众人看到眼前的金湚不禁惊呼出来。
只见金湚周身泛着电光,电光似红色闪电,金湚躺在地上,胸前一片血迹,心口处似被什么撕咬过,一片血肉模糊,但奇怪的是伤口似乎在慢慢愈合。
金煜蹲下来看着他胸前的伤口,“这是被什么所伤?如此残忍。”
浮山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公孙啓严肃地说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