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守在临戎城里的北域兵马已全部撤退,金湚进了城,又命人加紧城防,秦虞,萧离始终护在金湚左右。
浮山安顿好驻扎的兵马,也来见金湚。
金湚道:“如今,兵马已经安顿好,浮山,再去城外找找看,有没有战乱逃离的百姓,找到他们将他们接到城里来安抚好。”
“放心,这事交给我。”浮山爽快地答应着。
“嗯,”金湚点点头,又道:“此次秦虞两次代我出兵,皆大获全胜,理应重赏,待回朝之时定要请命万岁,封你个将军职位。”
秦虞大刀眉动了一下,忙道:“不,孝忠,我秦虞是个粗人,不适合做官,这辈子做你的护军就好。”又看了看旁边的萧离,萧离也看了看他点点头,意思是我的想法和你的一样。
浮山见到他二人如此憨厚模样呵呵一笑,又道:“哎,子卿呢,怎不见他人啊?”
金湚道:“我已安排曹家兄弟了,他们二人忠心耿耿,处事周密,子卿不会有事的,只是耽误这么久不知伤势如何了?”
“大将军,出事了!”来的人正是曹家兄弟曹勾,这人四十几岁的年纪,是这对兄弟的兄长,衣着发髻端正得很,但步履匆忙,神色紧张,想必金煜定是出事了。
金湚见状忙问:“子卿?怎样了?”
曹勾气喘吁吁地道:“大将军,左将军他,今夜一直呕血不止,一直不省人事,怎么办?”
“啊!怎会这样?”金湚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定是这战事连连耽搁了,忙问:“他在哪里?”
“在城门口的角楼里。”
“走!”说着大踏步走开了,众人忙追随而来。
来到方才营救金煜的那个角楼里,果然见金煜衣衫上布满了血渍,此刻依然双眼禁闭倒在曹家兄弟曹融的怀里。
曹融的眉毛也拧成了一团,忙问:“大将军——救救左将军!”
金湚接过金煜抱在怀里,望着他的模样,泪花浸湿双眼,心痛极了:“子卿,对不起……”
又低声说道:“备车,回九塬。”
曹家兄弟忙出门没多久一骑马车便备好了。
金湚又交代好浮山紧守城防,防止北域兵马折返,浮山自然欣然接受。
金湚金煜二兄弟上了马车,秦虞萧离驾马,曹家兄弟带了一支队伍护送他二人,如此快马加鞭用不了多久便可回到九塬见到公孙啓。
这一路上金煜都安安静静地躺在金湚的怀里,金湚望着他紧皱的眉毛,不知此刻他经历怎样的痛苦。
而金煜虽闭着眼睛但眼前时时浮现那个花白头发老者的身影,满脑子都是他狰狞的面孔,雪狼谷下,那棵树上的种种经历依然不停地浮现在眼前:
自接到劫烧北域粮草的任务后,金煜便带一支队伍火速完成任务,但折返时还是遭到北域兵马的追杀,无奈之下只好兵分两路,赶回九塬。
在策马飞奔的途中,金煜只觉身后的将士们一个个相继消失在黑夜,最后只剩自己一人,但前方明明就是九塬城却怎么走也无法接近,正在这时前方忽现一人影,此人头发披散垂肩,满头花白,手里的拐杖更是瘆人,这马儿也奇了怪了直奔这人而来,似被这人控制了一般。
无论金煜如何驱使都无法摆脱他的控制,就这样待马儿接近了那人,只见这人一纵身伸手扼住了他的喉咙,整个人便被拽下马来。
金煜被这人劫持疾驰而去。
这一路上只听得耳畔呼呼风声,不知这人用的什么功法,眼前根本看不清路,想说话,喉咙却被掐得紧紧的,不知过了多久,自己便浑浑噩噩地被绑在一颗树下。
恍恍惚惚间又见这个老者在他面前比比划划,嘴里不停地念着听着头痛极了又听不懂的咒法,这老者念毕忽然打出一掌直击在他的心口,金煜瞬间感受到一股难耐的灼烧袭来,又迅速向全身扩散开,痛苦不堪,痛得似乎灵魂出了窍,终于忍不无可忍,惨叫声声。
而这老者并未作罢,又将灵力凝结于手心,手掌心似有一团火焰一般再一次击中金煜,而金煜方才似乎出了窍的灵魂恰在这时弹了回来,正中这一击。
怎料金煜体内瞬间爆发出一股强悍的力量反击回来,老者整个人被弹了出去,慌忙间只见金煜似被一个金光耀眼巨大的盾牌遮住,这力量便是这个盾牌发出的,那老者望着这若隐若现的大盾惊讶地说道:“遮天盾?!卷天的遮天盾?!”
就在惊讶不已时这个盾又消失了,金煜似乎承受不了这样的冲击整个人都虚脱了倒了下去。
这场景纷纷乱乱不停地在金煜的脑中徘徊,突然只觉浑身燥热难耐,似有什么力量要爆体而出,挣扎了半天终于喊了出来:“热!热!”
“子卿!子卿!”金湚终于看到他有了反应,欣喜又着急,问道:“子卿,你怎么了,要做什么?”
不知金煜有没有听到他的话,依然自顾自地喊着:“热!”
此举惊动了赶车的二人,二人忙慢了下来,秦虞撩起车帘,问道:“孝忠,子卿这是怎么了?要停下来吗?”
“也好,许是一路颠簸,受不住了。”
“好。”
秦虞示意萧离,二人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