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中的我》第十章 一段视频 第三节
“能发现什么问题吗？”我怀疑似的问道。
“很难说。靳勇已经观看了几遍，还是没发现可疑之处。然而我想，这中间可能有疏忽的地方。再参照这个笔记本，说不定会有新发现。”
他把记录本放在我面前，是看视频时记下的重点。
晚九点，吕嫣然回到房间。九点五分，午夜牛郎紧跟着也进去了。
刚看到这里，他拿起笔在下面划了一条横线。说：“当时你犯困，只看见209室的灯亮了，没看到进去的是不是吕嫣然。这次你看清楚了，进去的确实是死者吗？”
我点着头说：“本以为她十点后才会回来，没想到比预计提前了一个小时。”
“五分钟后，午夜牛郎来了。”说到这里他忽然笑了起来。“要是当时我在场，一眼便能看出这是个男人。”
“你怎么能看出来？”
“一是走路的姿势，二是臀部。你看他，走路硬邦邦的，没有女人风吹杨柳的婀娜。臀部就更明显了，没有脂肪堆积，有人戏称这叫无臀。”
他说的没错，可是他的表情让人不舒服，一脸的自鸣得意。不是我自吹，要是我仔细看的话，也能看出来。
看的是视频，没有音频。在看后一段的时候，就是午夜牛郎走出房间，先向西，中途又折返向东——诸葛凯茫然地看着我。
“捉摸不透，他才进去十分钟，怎么又慌慌张张出来呢？”
“是这样，”我解释道，“在午夜牛郎进入现场时，有人打电话，我听得不是很清楚，打电话的人好像是关月浪。实际情况可能是，为了避开关月浪，午夜牛郎匆匆下楼去了。”
“很微妙，是有人故意冲散了这对野鸳鸯。从表面上看，这个人是吕嫣然的秘书关月浪。只是不清楚，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诸葛凯不了解情况，当时打来电话的人就是关月浪，后来的情况可以证实，因为不久他就出现了。可是诸葛凯在此用了一句怀疑的口气：表面上看？
“后来证明，是关月浪打的电话。他和吕嫣然之间的对话，我听到了一部分。”
诸葛凯点点头。继续观看视频。
关月浪进入房间后，房门没关严，留下一条小缝。九点三十五分，他出了房间，站在走廊上向西望了一阵，模样很焦虑。之后不久，他又回房间去了。
看到此，诸葛凯抬头看着我，一脸疑惑。似乎在说，他刚来，怎么如此焦虑？
“他儿子发烧，不能久留。也可能在等韦敏书吧。”
“他不是已打过电话嘛，孩子有病，再来就是多此一举。”听他的口气，关月浪来找吕嫣然，有点画蛇添足。
十分钟后，也就是九点四十五分，钱儒君来了。看到钱儒君到来，诸葛凯猛然睁大了眼睛。
“我不是说过了，”我抱怨似的说道，“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他来找吕嫣然，是让吕嫣然兑现之前的承诺。我听到了两人争吵的声音。”
诸葛凯好像没有听到我的解释，喃喃自语地嘟囔一句：“乱成一锅粥了”
我手指电脑，告诉他又有人来了。在钱儒君到来后的五分钟，韦敏书也来了。我认为，是关月浪担心钱儒君是来找吕嫣然的麻烦，而自己又势单力孤，特意请韦敏书来当和事佬，助自己一臂之力。
我想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诸葛凯，却发现他没看视频，凝眉看着墙壁，心思明显不在视频上。我又指指电脑，他才恍然大悟。
“哦，关月浪一定有所隐瞒。”他的心思还在前一个视频上。“孩子发烧，本可以不来。可是既然来了，又急着回去，为什么？”他拿起笔记本，在上面写写画画。
“他不是还没走嘛。”我是想告诉他，韦敏书来后关月浪怎么还不走？
快十点时，钱儒君和吕嫣然一前一后出了房间。关月浪站在门前看着两人。没有看到韦敏书的身影。看这情景，两人似乎达成了和解，吕嫣然出门送客。五分钟后，吕嫣然又回到房间。
十点十五分，又来了一高一矮两人。
“这两个人你认识吗？”
“从没见过。”我摇着头说。
“看来，是有人故意想把水搅浑啊。”他把此事也记在了笔记本上。
两位应聘者到来后的五分钟，关月浪推开房门，匆匆下楼而去。视频上显示，是十点二十分。
十点四十五分，应聘的两人出了房间。出来送客的是韦敏书，没有看见吕嫣然。很快，韦敏书又回来了。吕嫣然可能出于对自己安全的考虑，特意让韦敏书留下来。
“对了，”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在韦敏书进去十分钟左右，我听到房间里有一声响。声音不是很大，很像是什么东西倒地的响声。又过了七八分钟，韦敏书的身影出现在门前······”前文已经说过，他在走廊上徘徊一会儿，像在等什么人。
“他在走廊上待了多长时间？”
“当时我太紧张，可能有八九分钟的样子吧。”
“不，你看看视频就清楚了，他待了有十二分钟。时间是十一点二十分，他才回去。可是他没能打开房门——因为红钢从里面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