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把椅子转过去。
背对着会议桌。
他翘着二郎腿,努力装出霸道总裁的样子。
脑海里,霸下提醒道:“注意发型。”
“放心,发型没乱,酷的狠!”江离心说。
霸下语气有点无奈:“本太子的意思是,你的发型看着太蠢了,上不了台面。”
“你懂什么。”
江离用意念跟它对话:“我才18岁,在这群大佬面前,装的再沉稳也没用,小脸太稚嫩,怎么装都没气场,索性给他们来个反其道而行,这叫反差萌。”
“太子你虽然活的够久。”
“但在人情世故这方面,你再活个一万年,也得跟离哥屁股后面吃灰,你太不了解人类的心理了。”
“小江我不是跟你吹,察言观色揣摩人心这一块,咱拿捏的死死的。”
霸下道:“吹牛!”
“呵...别不信。”
江离说:“我从小是看人脸色长大的,人家一个脸色,我就得知道,这顿饭是吃半饱,还是吃八分饱。”
“这不是与生俱来的能力,而是饿出来的。”
“旗主们逼我的宫,不是因为我的能力不行,而是挡了他们的财路。”
“事到如今,这个位置,我肯定是坐不了多久。”
“在此之前,我要让28位旗主,觉得我很蠢,对他们构不成威胁,如此一来,他们也不屑把我怎么样。”
“但是,态度不能软,要强硬,让他们感觉,我的蠢不是装出来的。”
“这叫倔强的示弱,明白吗。”
霸下道:“彪苟流?”
一人一龟正在心里沟通。
议事厅,28位旗主,已经陆续入场。
28把椅子,不是随便坐的,什么人坐什么位置,都有讲究。
从排序来看,越是靠近堂主的人,其势力越强,反之则越弱。
28位旗主没有排名之分,但大家都心照不宣的默认一件事,势力越强,面子越大,身份越尊,一切凭拳头说话。
旗主们都是三十左右岁的青壮年,25个男性,3个女性。
无论男女,这群人的身上,都散发着一股浓浓的江湖气,眼神一个赛一个的凶狠彪悍,举手投足间,把极道大佬的气质,发挥的淋漓尽致。
众旗主入座后,不约而同的把视线,聚集在堂主的椅子背上。
他们没搞明白,代堂主这演的是哪一出?
怎么还背对着大家。
旗主们心想,这逼装的有点邪乎了。
关于江离。
28位旗主早前就曾听说过,岳堂主新结拜的兄弟。
岳南臣原本有四位结拜兄弟。
老大是无相神教的坛主,老二是位军部大将,老三是位政界大佬,老四是岳南臣,老五是商界大亨,如果算上江离的话,他是老六,听说啥也不是,就一学生。
旗主们很清楚,他之所以能和岳堂主结拜,全凭一件伴生灵器。
听说那件伴生灵器,能让无相神教的人给面子,急眼了还强制陪他跳舞,端的是厉害。
但是,仅凭一件伴生灵器,就让旗主们看得起他,显然不可能。
在坐的各位,哪一个不是一刀一枪凭真本事杀出来的。
“咳!”
堂主位左手旁,一位光头旗主清了下嗓子,刚要出声。
这时,江离抢先说道。
“听说!你们对我大哥岳南臣有意见?”
众旗主闻言一愣,心想这说的是哪里话,岳堂主失踪一个月了,大家伙都心急如焚,每天都派人寻找,从哪看出对岳堂主有意见呢?
江离背对着众人,只露出撑在椅子上的一条手臂,手里还把玩着堂主令。
旗主们明白了。
这小子是在先发制人。
堂主令非同小可,见令牌如见堂主本人。
岳南臣在堂口时,他治理手下全靠人心,一手御人之术玩的出神入化,这块牌子对岳堂主来说,只是一块木牌。
所以,岳南臣便把堂主令,随手扔在了卧室。
后来被江离无意间找到。
岳南臣失踪,传口信让江离代替堂主职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江离自己。
旗主们是出于对岳堂主的忠心和尊敬,才没拆他的台。
但现在,这小子不务正业,再让他胡搞下去,堂口迟早要完。
光头旗主接着他的话茬说道:“江离旗主.....”
“嗯?”江离拉着长音,发出质疑的声音,从而打断了光头旗主的话。
“奎木狼旗主!”
江离学着教父的语气,愠怒说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如此的不尊重我,你甚至不愿意叫我一声父.....代堂主!”
他说话的同时,椅子慢慢转了过来。
旗主们起先还在鄙视他抄袭教父的台词。
然而见到他的发型后,众人都惊呆了。
这特么是只什么杀马特?
这二逼发型让旗主们很不满。
你好歹是堂口的代堂主,你不考虑自己,也得想想无相神教的脸面吧,顶着这么蠢的发型,你也好意思把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