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驾到——”
就在曲落后不久,一道洪亮的声音从主厅外传来。
路应渊闻声连忙从主座起身上前,与众人一起行礼跪拜。
“参见太子殿下。”
“诶~诸位免礼。今日是宸王的生辰,诸位不必如此多礼。”
路胜捷扬起嘴角抬手示意众人起身。
路应渊站起身后笑着摆出请的姿势,看着路胜捷往主座走去。
“殿下,你可是来的晚了,未曾听到这天籁之音,咱们第一名伶方才才献曲结束。”
边说着,路应渊看向路胜捷和初时离的眼眸中带着探究。
毕竟传言归传言,若是两人之间只是闹闹性子,那他今日还需从长计议。
路胜捷眉头微挑,转头看向初时离的脸色沉了几分,片刻后轻笑一声:“那真是孤的遗憾。”
随后转过头同路应渊继续说道:“孤自罚三杯!宸王,你可莫要怪孤姗姗来迟啊。”
路胜捷举起酒杯看向路应渊的脸上充满了歉意。
路应渊顿了顿,突然摆了摆手轻笑出声。
“殿下哪里话,太子殿下事务繁忙,臣弟云云就行。”
“今日是臣弟的生辰之日,臣弟可就斗胆了,不如大家一起喝一杯。”
“本王先干为敬!”
路应渊率先举杯干了这杯中酒,心里则是暗自窃喜。
按照以往,路胜捷不会对初时离如此冷淡。
想到这,路应渊面上的笑意更甚,眼眸闪过一丝暗芒。
路凌烨将两人的神色尽数收在眼底,他微微皱眉,又朝着初时离看了过去。
看来初时离与他所说皆是真的,他眼前不自觉涌现起当时初时离看他的神情。
委屈、难过……似有千万句话要对自己说。
他不知道此刻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就像是胸腔处泛着一阵饥饿感,让他有些心疼。
看来真是自己误会了他。
不过,路应渊难道也对初时离有意?
路凌烨举杯喝下那一杯酒,也借此压下涌上心头的一丝烦躁。
日落,寿宴结束。
初时离也在这时准备起身拜别。
路应渊甩了甩衣袖一脸温柔的走了过来。
“时离,你今日所弹之曲甚合本王心意,本王有把古琴名唤‘枯龙吟’,本王觉得只有此琴配得上你。”
初时离调节呼吸不经一笑:“王爷,此琴太过贵重,时……”
话未说完,只见路应渊双目直勾勾的盯着他。
“恰巧本王最近在学习音律,有些问题想同时离探讨一二,时离不会连这个颜面都不给本王吧?”
初时离眸光一沉,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了他眼底的冷意,心底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时离不敢,那便多谢王爷。”
路应渊微蹙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他转过身,柔声言:“随本王来。”
初时离眉心蹙了蹙,在路应渊的后头缓缓跟着,手里紧握着玉扇,在经过一个假山时抬手将玉扇扔至假山后面,这才抬步跟了上去。
他的动作自然没有被走在前方的路应渊发现。
……
宴会结束,路凌烨自然也已经出府。
可正当祁砚准备驾驶马车离开时,路凌烨突然抬手掀起了车帘。
“等等。”
祁砚停止了动作后转头看向路凌烨。
路凌烨抬头往宸王府门口看了半晌,突然开口:“刚刚你可有看见初时离离开?”
“属下方才一直在门口等着王爷,并未看见初公子离开宸王府。”
祁砚朝着宸王府看了一眼后转头看向路凌烨回道。
还未离开?
他很清楚在寿宴上路应渊看着初时离的眼神。
那眼神带着强烈的占有欲!
该死……为什么自己这么担心他?
“再等等。”
路凌烨不自觉的握紧拳头,心里却泛起嘀咕。
难道自己拒绝了初时离,他转投宸王的门下?
在这半个时辰里,祁砚看着自家王爷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他不知道王爷到底怎么了,只觉得近日来王爷似乎对初公子有些不同。
就在两人思虑之时,路凌烨看见一人鬼鬼祟祟从宸王府离开。
“祁砚,跟上去!”
路凌烨喊着祁砚的声音有些沙哑。
不对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人手里拿着的是初时离的玉扇。
不错,就是初时离的玉扇,他没有看错,初时离肯定出事了!
路凌烨与祁砚下了马车后,悄悄地跟在那人身后,只见那人进了一家茶楼。
祁砚正打算跟进去,路凌烨伸手一拦。
“你留在这里,本王前去。”
“是。”
路凌烨脚步轻点,身形如燕一般跃上了茶楼的屋檐上。
路凌烨的内功深厚,虽离得不近,但也能听清里面人的谈话声。
“老板,我有急事求见太子殿下!”
只见一身黑衣打扮的男子拿着初时离的玉扇,面露急色的看向茶楼老板说道。
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