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审讯室,两边都是紧闭的大门,一个又一个的房间,时不时出来惨叫声,阵阵撕心裂肺。
孟焕盈的手心冒了点虚汗,薄靖冽发现了,把她的手抬起来,用手掌心把她手心里的汗擦干净。
“还好吗?”他温柔的问。
“嗯,没事,走吧,在哪间?”孟焕盈说完话之后,下意识的伸出脑袋往身边一个审讯室门上的小窗口往里看。
一看,瞬间崩溃了。
里面的场景看着煞是吓人。
孟焕盈“啊”的尖叫一声,薄靖冽迅速的用手捂住她的眼睛,把她带离那个门口,带到自己的怀里。
“我送你出去。”薄靖冽半搂半抱着孟焕盈就要往外走。
“不用,我刚才就是一时之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副场面。”孟焕盈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推了推薄靖冽,“走吧,别在这站着了。”
好在关押那群人的审讯室还算敞亮,孟焕盈稳了稳心神就跟了进去。
持续了一天一夜的审讯还在继续,这些富家公子哥都已经快要熬不住了。
好不容易见到门打开,都来了精神,还以为是自
己家里的人已经打通了关系,前来把他们带回家的。
谁知道却看见薄靖冽一身冷冽的牵着孟焕盈走进来,心碎了一地。
薄靖冽把孟焕盈牵到审讯桌后面的椅子上坐下,自己去拿了整理了一夜的卷宗在手上看。
随意的翻了几页之后,薄靖冽把卷宗拍在桌子上,看向一脸倦容却又没不得不排排坐好的那群人。“还有什么没交代的。”
“薄大帅,我们该说的都说完了,不该说的也都说了。”其中一人苦笑道:“就连小时候偷鸡摸狗的那些小事都已经交代清楚了。”
孟焕盈一听,站起来去把卷宗拿到手里准备看。
突然一人大叫起来,“孟大帅,求求您救救我们,放了我们吧。”
孟焕盈抬头看过去,正是那天跟着一起去医院的其中一人。
本来她还觉得这群纨绔子弟之中还有那么一两个良心发现的,现在看来,她算是看错人了。
一个人的恶,是他在不经意之间做出来的事。而一个人明知这是一件恶毒的人才做的事,还非要去做,那么这个人是真的恶。
之前肯和
自己去医院,想来也是因为忌惮自己和薄家的势力,而并不是因为善良。
对待不善良的人,孟焕盈不会有好脸色,更不会好好对待。
她看都没看那人一眼,问道:“魏如笙的事情,都谁参与了?”
几个人闪闪躲躲的互相看了一眼,孟焕盈来了气,丢下卷宗直接去墙上抽了条长皮鞭,对着几人抽。
一阵鬼哭狼嚎之后,这些公子哥的身上,没有一处是完整的。
但是脸上却都是及其的干净。
也就是说,孟焕盈把能用衣服遮盖住的地方都抽得体无完肤,其他会外露的地方,都是完好无损的。
这样就算立刻有人来提取犯人,换上干净的衣裳之后,也不会被察觉到。
只要从大牢里出去了,这后面就算是发现了,也可以不认账了。
孟焕盈一顿鞭子抽的神清气爽,解了气。正想再问点什么,门外有人来报,说是这些公子哥的家人已经交了保释金,现在要过来领人。
结果看到一片狼藉,都吓了一跳。
“这怎么办?可还怎么带出去啊?”领头的衙差苦着脸看向薄靖冽
,欲哭无泪,想发脾气也不敢。
“不碍事儿,丢出去洗洗干净,换身儿衣服就行了,外面看不出来。”孟焕盈淡淡的说。
衙差一听,仔细看了几人,果然手上脸上都是白白净净的,一点儿事都没有。瞬间脸上又乐开了一朵花,喜滋滋的让手下把人给带了出去。
人走了之后,孟焕盈拿了卷宗和薄靖冽一起看。
看来看去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他们是不是没交代清楚?”孟焕盈看向薄靖冽。
薄靖冽说:“这里面详细得连第一次尿床是什么时候都交代了,你觉得还有什么事是没有交代的?”
“我也不知道,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又看不出来哪里有问题。”孟焕盈觉得许久不带兵,自己的脑袋都不太好用了,所有的心思都用在怎么赚钱上,对于这些弯弯道道的事情,已经太久没有琢磨了。
“这卷宗里说到,他们是在房间里发现了魏如笙,直接就脑子一热做了那样的事。但是你跟我说的魏如笙,是因为想要来通知你,而被抓回去的。少了这一个环节,所以你觉得奇怪
。”薄靖冽轻飘飘的说道。
孟焕盈,“他们是在刻意回避我,把这个事情从我的身上摘出来,这样就不会引起你的愤怒,而增加更大的危险?”
薄靖冽点了点头,“如果魏如笙所说的事真的,那么这群人一定都在说谎。”
孟焕盈气急,一掌拍在桌子上,“为了自己活命,竟然做伪供?”
薄靖冽又说:“但是这群人一直没有沟通的机会,也说不准到底是谁在说谎。”
“我绝对相信如笙,而且这群人是后来才捉到的,保不好回家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