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区区数月未见老师,老师竟已突破至文道一重天,可喜可贺呀。”秦争恭敬的扶着叶隐秋,笑道。
啥,文道一重天?
包括斗云在内的一众青蓝书院师生门,有些目瞪口呆,夏春秋那只独眼,都瞪的差点掉出来。
“文相,这位当真是你老师,也当真入了文道一重天?”斗云惊疑道。
不等秦争回话,叶隐秋便拂袖道:“秦兄,今日设宴,请了他人是何意思?何况还有一个武夫?文人相交,岂容武夫煞了风景?”
斗云眼神一沉,漫天威压,朝叶隐秋笼罩而去。
叶隐秋只是冷哼一声,威压便不见踪影。
斗云心中一凛,果然是文道一重天!
“武相勿怪,老师向来不喜武人,今日你们又不请自来,冒犯之处,还望海涵。”秦争抱拳。
“哪里!今日本就是我等冒昧打扰,却没想到再遇一位文道一重天,实在是我大越之幸,刚刚出手多有得罪,还望老人家勿怪。”
斗云虽然心中阴沉,但依旧维持表面客气。
“不怪不怪,稚子与大人斗气,大人自然不会怪罪。”叶隐秋摆了摆手。
斗云嘴角抽搐,可脸上依旧陪笑。
“既然青蓝书院各位来此是以诗词会友,那便都落座吧,老夫让人多添几张桌子便是。”秦争道。
“诗词会友?这独眼老儿,右眼无珠,也敢来此献丑?”
杜如诲疯狂摇扇,侧目而对。
“献丑?总也好过你那首巍巍峨峨一座城的好!”夏春秋拂袖道。
“胡说八道,我那首诗分明名为独眼老儿不是人。”杜如诲喝道。
“文相,此子是谁啊,竟敢对夏院长如此无礼,斗某替你教训他。”
斗云正在气头上,见杜如诲如此狂妄,顿时撸起了袖子。
“陛下流落在外的皇子殿下。”秦争悠悠道。
啥,皇子?
斗云和夏春秋又是一惊,眼珠子比之前瞪的还大。
范通一根通天粉还没吃完,听到自己先生竟然是皇子,差点卡在喉咙。
好不容易才咽下去,范通不由暗叹,本以为先生一无是处,没想到来头这般大,这几个月来的刺激,简直比之前十多年都要精彩啊。
“文相不是在说笑吧?”斗云放下了袖子。
“自然不是说笑,此宴过后,老夫便会带着皇子殿下面见陛下,到时你自然便知。”秦争脸色严肃。
斗云不再质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若还是有假便是欺君大罪啊。
夏春秋额头冒出冷汗,这看起来庸俗不堪的胖子,竟然是个皇子,幸好没有太过激动问候他祖宗八辈,不然自己可能就回不去苏城了。
“文殊院诸位,夏院长说要以诗词会友,你们当如何?”秦争扫视了一圈文殊院众人笑道。
“自然是以诗词应对了。”叶隐秋从容道。
“好,那两方谁先来?”秦争笑问。
夏春秋可不是真的来比诗词的,他们青蓝书院被武相接待,可是信誓旦旦说了文殊院诗词不值一提,武相才带着青蓝书院诗词好手来给文相难堪的。
若是文殊学院有隐藏的诗词高手,真的输了,到时候丢的可不只是自己的面子,还有武相。
真得罪了武相,自己这院长怕是也当到头了。
想到这,夏春秋决定采取最保险的办法,先点那个胖皇子。
就算那胖皇子是皇子,现在也是文殊院先生不是!
“咳咳,那便采取三局两胜制,如今在座皇子殿下身份最为尊贵,不如就让皇子殿下起头,不设题眼,任意吟唱一首如何?”夏春秋清了清嗓子道。
“可!”杜如诲直接站了起来。
夏春秋将手预先放到自己大腿上,胖皇子吟得诗词惹人发笑时,便掐一掐,以免失了仪态。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杜如诲将自己背过的第一首诗词的第一句,念了出来。
此句一出,青蓝书院师生脸色大变。
夏春秋更是惊得掐了一下自己得大腿。
嘶——
真疼!
这不是梦啊!
“等等!”夏春秋赶紧叫停。
“何事?”杜如诲问道。
“这诗词真是你所作?”夏春秋质疑。
“如假包换,你可以问问在座燕城人,此诗词是否我所作,若你们还是不信,可去燕城打听打听我杜如诲杜大才子得才名。”杜如诲胖脸四十五度角仰望屋顶。
夏春秋扫视一众燕城文殊院师生,却见他们纷纷点头。
“错不了,老夫就是因为杜才子这首诗词,登上的一重天,杜才子,你直接将整首念完。”秦争帮腔道。
“不知天上宫阙,今昔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杜如诲一口气念完,然后回到林招娣身边吃起瓜子。
嘶——
夏春秋长长吸了一口凉气。
本以为这胖皇子是个诗词废物,没想到竟然是诗词巅峰!
大意了啊!
想来那首城门打油诗,是他游戏之作,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