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尘以扇击掌,冥思苦想后道:“噗通跳下河。”
“扑哧——哈哈哈——”
林招娣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直流眼泪。
“算了,我不跟你们一起去了,太丢人了,我就送你们到这,我先回去了,哈哈哈——”
林招娣笑得捂着肚子离去了。
“这婆娘,如此不懂风雅!亏我为了保护她来文殊院苦修文道,来,子研兄,我们继续。”
说完,杜如诲一阵挠耳抓腮后,眼神一亮。
“捉鹅医肚饿。子研兄,该你了。”
陆尘皱眉,摸了摸后脑勺,顿时有了灵感。
“吃完摸脑壳。”
“对仗!”杜如诲竖起大拇指。
“工整!”陆尘不断点头。
“俗气!”
一声大喝,从两人身后传来。
陆尘和杜如诲转身,却是看到一个将胸膛挺成公鸡的玉面少年书生走来。
玉面少年书生一袭绯色儒衫,长相俊俏,身材修长,只是这脸喜欢四十五度角望向天空。
“我二人诗词如何俗气了?”杜如诲不悦。
“诗词?你们二人刚才所念,哪里是什么诗词,分明就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市井之徒胡诌的打油句。别侮辱了诗词二字,你等不配!”玉面少年书生冷着脸道。
“你名字叫甚?家住哪里?”杜如诲上前一步。
“你......你想干嘛,君子动口不动手。”玉面少年书生有些慌乱。
“你不是说我们是市井之徒么,市井之徒不该是动手不动口的么?”杜如诲笑意吟吟道。
“你们看,那是何物?”
玉面少年书生一指天空。
杜如诲顺着玉面少年书生的指向看向天空,什么也没有啊。
再回头时,杜如诲发现对方已经不在原地,四下一看,才发现这玉面少年书生兔子般跑进了文殊院。
“这小子,下次逮到非揍一顿才可解气。”杜如诲气道。
“刚才那位可不是小子。”陆尘摇头苦笑。
“不是小子?难不成......”
好家伙,女扮男装啊!
陆尘和杜如诲二人不再迟疑,走进了文殊院。
文殊院大门后的小广场上,此刻满是前来求考的书生。
刚才那位女扮男装的玉面少年书生,分明就在其中。
见陆尘和杜如诲过来,这女扮男装的玉面少年书生连忙闪躲。
心想这两人还真是不要脸,明明诗词那么烂,还想来考文殊院,怕是第一轮就被淘汰了吧。
广场上的考官,一见陆尘和杜如诲,连忙恭恭敬敬的迎了上来。
“两位终于来了,院长现在就在会客厅等二位呢。”
“欸,你们文殊院考核怎么还兴走后门啊?”男扮女装的玉面少年书生不悦道。
考官脸色一变,黑着脸道:“何谓走后门啊?你难不成以为这二位是来参加考核的?”
“难道不是么?”男扮女装的玉面少年书生柳眉微皱。
“当然不是了,这两位是我们文殊院请来的先生。”考官没好气道。
“先生?”
男扮女装的玉面少年书生直接愣住了,随后扑哧一笑。
“呵呵,这样狗屁不通的先生你们你们文殊院也敢请,就不怕折了燕城第一书院的名头么?”
“气煞我也,哪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刺头小子?你可知这两位都是谁啊?”考官气得吹胡子瞪眼。
“还能是谁,不知名的故作风雅之辈呗。”男扮女装的玉面少年书生撇了撇嘴道。
“好好好,本考官就跟你好好介绍介绍,这两位。”
考官被气得满脸通红,一指杜如诲道:“这位,姓杜名如诲,字子腾,是名满燕城的大才子。”
男扮女装的玉面少年书生惊呆了,杜如诲的大名,燕城只要有点墨水的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一首高处不胜寒名动燕城,一首千山鸟飞绝取得老秦相望江楼饯行宴头名。
可眼前这位,作出的诗词却是“桥下一群鹅”这种。
打死她都不信!
“他不可能是杜如诲!”男扮女装的玉面少年书生不相信道。
“得!本考官知道了,你小子就是来闹事的,赶紧麻溜的滚蛋,文殊院不需要你这种有眼无珠的学生。”考官已经被气得七窍生烟了。
男扮女装的玉面少年书生一下慌了,若是不参加考核就这样被考官赶回去,那也太丢人了,她可是偷跑出来的。
“咳咳——兄台,你就跟考官认个错吧,那位胖书生,真的是杜如诲杜大才子,家父曾经设宴宴请过他,在下远远瞧见过。”一个病怏怏的少年书生凑过去劝道。
女扮男装的玉面少年书生回头,终于有些动摇的问道:“真的?”
“千真万确,在下可以老夫子的名义担保,若有半句假话,在下便终生不得才高八斗。”病怏怏的少年书生一脸认真道。
见有人拿自己文道前途发誓,女扮男装的玉面少年书生终于信了。
“对不起考官先生,我错了。”女扮男装的玉面少年书生低头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