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院子后,福喜将药包接手过来,打开看一眼,终于明白主子为什么会苦笑不已。
“绿苡、红霓,说实话吧,你们是谁派到主子身边的人?”福喜直接跳进主题。
“福喜姐姐?”两人吃惊地齐齐望向福喜。
“说,我必须知道你们是谁派来的。”福喜的目光坚定,无分毫转园空间。
“请福喜姐姐原谅,我们不能说,但我们可以用脑袋保证,绝对没有坑害主子的念头。”她们还以为那药是毒不是补,急得小脸涨红想跳脚。
“是药有问题吗?”
福喜没回答她的话,凝神细想须臾,低声问:“是皇上吗?是皇上派你们跟在主子身边照顾的?”
她们咬紧牙关不敢招认,但那震惊的表情已经将答案说了分明。
“行了,反正你们也是为主子好,透个讯给你们,下次拿到药先翻检看看,那药至少要十两银子才抓得到,我只给你们五两银,这谎该怎么圆,你们回房里想想。”
绿苡、红霓表情难看地下去了。
一直不敢说话的金珠问:“现在怎么办?”
“主子不是那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也许……”乐安刚开口,就让福喜将话给拦下来。
“别心存侥幸,现在王爷不在庄园里,我让黑鹰去向王爷透个讯,让王爷有心理准备。”
福喜叹息,眼下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丹梅的伤养好了,她选择在庄园里住下来。
竹青并没有告诉几个婢女她过去的身份,只交代大家同她好好相处。
原本绣品这个独门生意,乐安她们是不预备让旁人抢去的,但绿苡、红霓进门,为了表示不排挤,让她们加入,现下丹梅伤痊愈,做绣件的人手便又多了一名。
只不过拿刀多年的手,突然拿起绣花针,引来不少讪笑声,丹梅倒也脾气好,没有一人一掌把她们全给撂倒。
“天,你绣的这是什么?这哪像鸳鸯,根本就是肥鸭子好不?”金珠指着丹梅的绣品笑不停,笑得头都靠到丹梅肩膀上了。
性格冷清的丹梅谁都好推,独独推不开热情如火的金珠,她看不懂人家冰脸上头写满拒绝,硬是赖到丹梅身上,一赖二赖、赖出习惯,丹梅“迫于无奈”,渐渐地融入了她们。
竹青放下画笔说:“丹梅,下回露一手真功夫给她们瞧瞧,别让她们小觑了你。”
“真功夫,丹梅姐姐有啥真功夫?”红霓两眼发亮,莫不会同自己一样,做了手好点心吧。
“说出来吓死你们。可……丹梅,咱们别说。”
竹青勾了勾眼,把食指压在唇上,惹得丹梅窃笑。
她没见过这样的主子、下人,都说奴大欺主,主子根本就把她们一个个全给宠上天了,可是她没见谁欺过主,只见她们一个比一个忠心。这是种奇怪得让人难以理解的现象。
“说嘛、说嘛,别吊着人家,人家的心会痒。”金珠放下针线抱住丹梅的腰,她是牛皮糖做的,丹梅想甩都甩不掉。
她清冷说道:“我会莳花弄草。”
若不是她懂这些,怎能把大夫人、皇贵妃的毒计及功败垂成看得一清二楚。
什么?她有这一门功夫,竹青指的是她的武功,没想到居然逼出她另一项本事。
“真的吗?那春天到了,咱们给院子里种些花花草草的,好不?”银珠建议。
“好。”丹梅眉眼不眨地应下。
“主子,该出去走走了。”
福喜起身拿来披风,今天的放风时辰到了,听见福喜这样说,大家纷纷放下手上的绣品,起身做准备。
看这阵仗,竹青头痛。
“别别别,你们继续做事吧,不是说铺子管事催你们多绣一些吗?我让丹梅陪着在外头随便逛两圈就回来。”
“这可不行,主子身边得有人伺候。”乐安抢道。
“丹梅陪我去就行了,反正她那手针线功夫只会碍事。”
“那好吗?”银珠疑问。
“不好的话,那……我不去逛了,也来帮你们绣上几幅。”竹青作势帮忙,吓得金珠连忙将篮子给拿开。
“主子,这布和绣线可贵着呢,别白白浪费了,你那手功夫比丹梅还差上十倍。”
“哼,毛皮不贵、杂书不贵、药材不贵……倒是这点针线奇巧珍贵了?”竹青一句话堵得众人全低头、闭嘴。
主子难听话都撂下了,谁敢再多嘴多舌。
福喜叹气开口,“丹梅,你陪主子走走吧,别走得太远。”
“好。”丹梅放下针线起身。
福喜替竹青围上披风,又往她怀里送上手炉,虽然天气已经渐渐暖和,可主子身子娇贵,可别伤风才好,她拿起大布袋,交给丹梅细细交代。
“别让主子走得太久,若腿酸了,袋子里有厚垫子,找个地方铺上给主子歇歇腿,若主子流汗,袋子里有帕子,记得给主子擦擦汗……”
“行了,我不过是逛个园子,每次都弄出这等大阵仗,又不是神轿出巡。要不要连尿壶、澡盆全带上?丹梅,今儿个咱们啥都不拿,就这样走。”
“主子这样任性,若生病怎么办?”乐安闻言起身阻止,就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