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顾青萝很快就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这个荒唐想法。
因为,自从白浅月神不知鬼不觉地从京城消失之后,她就叫爷爷派了好几个人在白家附近小心监视着。
为的,就是当白家有了任何风吹草动之后,她都能够及时反映过来,不会被白浅月打一个措手不及。
前几天,她才同负责这件事的人问过话,白家一切照旧,没有丝毫的异常。
而且,若是这个叫楚乾的真是白浅月的话,那么……
顾青萝想着,目光就不动神色地在白忠的脸上瞧了瞧。
白忠还是隐隐铁青着一张脸,想来是还因为厉玄琰将三年一次的春闱考试改为两年一次,而有一些担忧。
所以,若这个楚乾真是白浅月的话,白浅月进入三甲,可是一件足以叫白忠高兴到忘形的事情!
白忠肯定不会是现在这幅样子!
所以,这个叫楚乾的,肯定就不是白浅月了。
不过……
顾青萝心头的那份不安不仅没有因为这人不是白浅月而放下心来,反而,越发觉得有些不安起来。
这个人究竟是谁啊!
顾青萝的注意力都落在了楚乾的身上,没有发现坐在她旁边的厉玄琰,一双幽深的眸子也是暗了又暗,不动神色地落在这个楚乾的身上。
久久,厉玄琰都未将自己的目光挪开半寸。
那目光极深极深,像是在探究什么叫他猜不透看不明白的事情一般。
坐在另一边凤坐上的太后倒是等不急吏部尚书这般卖关子,说:“好了好了,吏部尚书,他们三个究竟谁人是何名次,你快一一说来。”
太后此话一出,百官们也跟着附和了几句。
虽然他们都觉得这状元之位肯定是齐坤的没错了,但毕竟还是要等吏部尚书将这个结果给念出来才是。
吏部尚书见大家都这般急切,也就不再卖关子了。
“是!臣遵旨。”
吏部尚书闻言便将那个密封了的信封拿到了手上。
转过身去,将手中的信封再一次展示给众人看:“这答案便在我的手中,信封是密封的,在开启之前,没有任何一个人见过这信封里记载的内容!”
然后,随着细小的“
簌簌”声,吏部尚书便将信封撕开,拿出了里面一张薄薄的白色宣纸。
他当着众人的面将信纸一展开,目光往那纸上记载的内容一扫!
整个人的面色顿时一愣!
众人见状都忍不住出声问:“怎么了?到底谁人是状元郎啊?吏部尚书你的脸色忽然一变,你这信上究竟写的是什么啊?!”
齐坤闻声也朝吏部尚书看了一眼。
吏部尚书眼底里是显而易见的惊异,想来,是这信纸上所写的状元之人,和吏部尚书的想象出入极大,不然,他怎么会流露出这样的神情来!
所以!
齐坤只觉得自己的心头一紧,整个人的呼吸都仿若猛地一滞!
状元不是他?!
当真不是他?!
一想到这个结果,齐坤就觉得自己的天都快要榻了!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呢!
秦院士再同他说了那番开导的话之后,他便将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准备春闱考试之上。
他放空了心神,不为其他事情烦忧,春闱考试之前,他还特地斋戒沐浴,点香诵经,为的,就是叫自己舒缓心神,用最好的状态去应对此次的春闱考试!
可是!
齐坤两只眼睛瞬间涨得通红!
这状元之位不是他的,那又能是谁的呢!
齐坤怒目圆睁,猛地一下就看向了站在自己左边的王诗韵,他的眼底像是烧着熊熊火焰。
那目光瞧得王诗韵被吓了一跳。
满是凶光,透着恨意,叫她不自觉地就往后退了几步:“你做什么这样瞧着我。”
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齐坤越想越觉得气!
上次在南麓书院里他没有赢过她就罢了!
怎么这次春闱考试,他也比不过她!
这个王诗韵的能耐,他那次也见过,是有几分功力,可是那又如何?
她的诗书学问,在他们青山书院里也不过是和几位后辈差不多,比他是真的还要差上几分的!
可是!可是!
齐坤双手攥紧了拳头,心底里是无尽的不解和恨意。
齐坤甚至还有些不由自主地,一步接着一步向王诗韵的方向靠近。
带着明显的压迫之感,叫王诗韵也跟着步步后退。
王诗韵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在她面前露出这般骇人的神情!
她到底是个连真正的危险都没见过的人,齐坤这样愤怒的模样,她自然是怕的。
“你、你、你这是要做什么!”这还是在太和殿之上呢!
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他这样凶神恶煞的是要干嘛!
齐坤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可是,一想到自己再次落败,他心头的那股怒火,激得他无法控制自己!
更是一步就凑到了王诗韵的面前。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