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也有不少年轻才俊涌现,可我刚刚这样转了一圈,看到的骨相颇佳之人便有十数人。当真是叫人
欣喜啊!”
另外一个官员也跟着点点头:“可不是么。方才下官也去瞧了,好几个学子便是脸上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头,便瞧得我这一把年纪的老人家,都心中莫名澎湃。”
其实,很多人都觉得厉玄琰同意王诗韵的请求,只怕是会叫大周都混乱起来。
变成君不君,臣不臣,妻不妻,夫不夫的混乱局面。
可没想到,今日一瞧,皇上这决定到底对还是不对,还当真是不好说了!
吏部尚书端起案桌上的茶盏细细地品了一口:“是啊,去年舒裕隆的事情,怎么能不叫大家心中忧心,自然是害怕更多的变故发生,怕毁了大周的根基。可是啊,许多事情变则通,不变则废。想想,或许一些看上去危险的变动,还能带来一些出乎意料的结果也说不定。”
众人点点头,只等待着这三天的春闱考试结束,便将这些考生的试卷带回去,认真审阅,挑出其中最好的一百份。
那一百份试卷主人的命运,便会在眨眼之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大周,也定然会因为他们,也有更多的不一样!
……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王诗韵是这次春闱考试能够让女子参加的原因所在,她自己也是做足了准备才来的。
三天三夜的时间里,她将过去父亲的教导,自己读过的那些文章诗书,全都运用了起来。
尤其是那道经义论述,“水、火、金、木、土、谷惟修”,她看到之时,便即刻想起了读过的孔颖达先生的一段话:“水能灌溉,火能烹饪,金能断割,木能兴作,土能生殖,谷能养育”,其实简单来说,便是要依四时,修五谷,再说简单些,便是要“顺民”。
风调雨顺,德政养民。
民安,则国盛。
王诗韵步伐沉稳地从书院里跟着浩浩荡荡的人群走出的书院大门口。
望着天空上高高挂着的那耀眼明日。
心中忍不住便暗暗道:怪不得过去父亲常常在府中叨念当今皇上如何如何,是一位难能可贵的亲政爱民之君。
她虽然并非那些整日待在后院深闺所识不多的女子,她也像关心赈务那般,关心天下之事。
但却并没有真真正正地了解厉玄琰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可今日这简单的一道题,说到底,还是在关心民事,虽说是章太傅所定之题,可若没有厉玄琰的允许,又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定下了春闱考试这样重大考试的题目呢。
王诗韵越想越觉得自己当初在除夕宴之时,大胆提出的这个提议,实在是很正确。
她跟在父亲身边十数年,最是清楚
父亲的一番抱负,父亲的死因她现在或许还未可知,但她能继承父亲的心愿,便是叫她打从心底里觉得开心快乐之事了!
想着,王诗韵的脸上油然生出一股释然笑意。
“王诗韵!”
忽然间,一道男声打断了她心中所思。
王诗韵还有些纳闷,她这才刚刚考完出来,什么人就在南麓书院门口等着她了?
扭头四下看了看,那张有些妖孽的一张脸,赫然就撞入了王诗韵的眼眸之中。
“十三王爷?!”
王诗韵有些吃惊,她没想到,竟然会是厉玄墨。
厉玄墨见她面色有些发愣,也没有即刻应声,不知怎么的,就开始为解释说:“其实考试之前,我也是想来看看你的,陪你说几句话,叫你不用太紧张。可当时忽然有一件事情,叫我不得不去调查一番,便没能过来。”
厉玄墨言语十分诚恳。
可就是太诚恳了,王诗韵更是觉得有些诧异了。
十三王爷好好的行苑不待着,大老远跑到这京郊之地等她考完就足够叫她回不过神来了!
他还这样认真和她解释,为何他没有来送她考试。
王诗韵一双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厉玄墨,看了又看,像是生怕自己是在做梦一般。
厉玄墨见她还愣着没有回过神来,便伸出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了?是题目太难了,把你给懵住了?哎,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如果实在是想要入朝为官,大不了本王同皇兄说上几句,给你谋个一官半职的,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儿。”
王诗韵听到他这一点也不正经的话,才终究是回过神来。
对嘛!
十三王爷只有这样没个正经,说话做事一点也没规矩才是她印象中的模样。
王诗韵心里莫名就觉得,十三王爷不会也不应该这样特地来南麓书院门口等她考完才对。
可是,她心里还想着,旁边便传来了一声冷哼。
“看来外面的那些传言果真不假啊,我说呢,怎么样的人,才能叫皇上也打破原有的规矩,叫女子也能参加春闱考试呢,原来还真是有些旁门左道的伎俩,有着寻常人根本就想不到的门道。有十三王爷撑腰,果然是不一样啊!得了王爷千金一诺,哪里还用得着走这样一个过场?直接就入朝为官罢了!”
这番话说得尖酸刻薄,难听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