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果然是青山书院的齐公子,真真是画中书中才能有的美男子啊!”
围在一旁的女子们,根本就不知齐坤心中如今如何想,还在不停地称赞着。
可是,也不怪她们忍不住想称赞。
齐坤确确实实也有被人注目的资本。
他身姿高挺,阔肩细腰,高若七尺的身躯一瞧就让人打心底里觉得有安全感,想要依靠上去,被他所保护。
而且,齐坤天生一副好皮囊,面若美玉,唇若点朱,清秀通雅,着实叫人不得不注意到他的存在。
周围的称赞声越发热烈起来,齐坤眼底自然而然地就流露出一抹得意神色。
他极尽美态地缓缓饮了一口茶,再极尽雅致地将茶盏再次放下。
最后才顶着众人的目光,不咸不淡地道:“便是有的人,再是会旁门左道,再是有什么不见得光的门道。今年春闱头名,我青山书院的齐坤,是无论如何不会让给那些所谓的女子的!”
齐坤话音铿锵,字字坚定,说出来的话,就像是沉稳有力地敲击着众人的心头一般!
围在茶社里的人自然是知道齐坤在说着什么。
皇上同意让女子参加春闱,对齐公子这样寒窗十数载的天生才俊来说,确实有些叫人打心底里觉得不妥。
是大周的读书人不够了?
还是他们这些饱读诗书,蕴含天地的男子不够了?
竟要皇上下令允许女子入朝议政了?
齐坤面色骄纵,放出一番大话,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将话说得太满了。
而茶社里的其他人,也都纷纷赞同点头。
“齐公子都撂下这样的话来了,今年的春闱头名,我瞧啊,肯定便再没有人能和齐公子相争一二了!”
“那可不是么!齐公子在青山书院、在整个江南都是无人能及其右的存在,别说是那些个现在才开始抱佛脚的女子了,便是这天下间大多数书院里的学子,又有
谁人但信誓旦旦地说自己能比得过齐公子的?”
“是了,是了!有齐公子出马,自然会叫那些大字不识一个的女人们好好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读书人!尤其是那个王家姑娘……”
茶社里的人多。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加上慕名而来一仰齐坤容颜的女子将茶社围得水泄不通,整个茶社可以说是热闹极了。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齐坤的身上,一点也没有看到,就在茶社外面不过几米的地方,一前一后两名女子,正有些面色难堪。
“姑娘,你自个儿听听,这什么劳什子的齐公子说出来的都是什么混话!什么叫我们有不见光的门道了!咱们又使什么旁门左道了!真是!”
王诗韵身边的侍女杏儿瞪大了一双眼睛,整张脸气得鼓鼓的,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姑娘本好好的在府中念书,听到有人通传,说什么江南建邺的齐公子来了。
姑娘听说过齐坤的大名,知他来了京城,怕他只身前来有诸多不便,便想尽地主之谊邀他到府中小住。
而且,姑娘知道齐坤是难得的读书奇才,其实说到底也是想和他好好交流一番这天下大事。
可是谁知道!
这个齐坤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姑娘!咱们理这种人做什么!”杏儿简直越想越气。
可王诗韵倒是沉得住气。
穿着素锦衣衫的王诗韵不仅面上全无郁色,相反的,她的一双眼睛越过人群,落在了人群中央那个翩翩少年郎身上。
她看到齐坤眼中的骄纵得意,还有他整张脸透露出来恃才傲物,心情其实非常平静。
王诗韵微微侧头看了杏儿一眼:“嘴长在他身上,怎么,你还能将他的一张嘴给堵住不成?”
“姑娘!你怎么还帮他说话了?!”杏儿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王诗韵却摇摇头,她怎么会帮他说话。
她不过说事实罢了。
既然齐坤夸下了这样的海、口,那就自然要瞧瞧他有多大的本事了。
“走吧。”王诗韵淡淡说,转过身,一点也不想待在这个纷繁杂乱的茶社之中。
杏儿见她就这样走了,心头憋着的那股子闷气,更是越发不舒坦了!
姑娘就这样走了?
她们好心来一趟,就听别人这样数落自己一通,她们就这样走了?!
杏儿站在原地,看看茶社里还在不停说着自家姑娘不是的那些人,又转头看看走远了的根本就不把这些放在心上的姑娘。
气得杏儿狠狠地咬了咬腮帮子,跺了跺脚,连忙跟了上去:
“姑娘,您可等等我!”
杏儿这声音有些大,刚刚好,就引起了茶社中人的注意。
大家纷纷扭过头,瞧见的,自然就是王诗韵走在前头快步离开,而她的侍女跟在后头不停追赶。
他们不知事情,眼前的景象瞧在眼中,却像极了王诗韵落荒而逃一般!
也不知是那个多嘴的,巴巴地就说了一句:“瞧啊!王家姑娘听到咱们这样说,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就跑了!哈哈哈!”
“可不是么!真是的,我还真当她有几分本事呢!原来是这样一个怂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