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爷说罢,便用玉白的右手在叶言秋的眼前飞快地比划了几下,他的动作很快,比划出来的动作叶言秋从未见过。
“月、华、华、月。”
楼爷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叶言秋的眼皮也变得越来越沉。
不由地,她就想闭上双眼。
接着,楼爷便趁着叶言秋这一丁点心里防备松懈下来的空隙,快速从蓝凤凰手中接过了那只通体透白的蛊虫,再强行撕裂开叶言秋手臂上的伤口。
只听得“滋啦”一声声响,楼爷就将那蛊虫顺着叶言秋的伤口,强行塞了进去!
“司命康图引图命……闻……”
楼爷一双诡秘的眼睛半眯着,嘴里发出低沉而古老的秘语。
那只被塞到叶言秋体内的蛊虫便即刻动了起来!
顺着她的筋骨,就往她的心头钻去!
“啊!啊!”
锥心的疼痛叫叶言秋不住地大喊。
可是,她越是叫喊,她脑子便越是变得一片混乱起来。
刚刚那几声在她脑子里唤着“秋妹”的声音也因为浑身的疼痛,而消失得无影无踪!
楼爷嘴角轻勾,冷血无情地伸手掐住叶言秋的下巴,迫使她摆出了一个看上去就很难受的姿势,仿佛随时都会无法呼吸一般。
“说……”楼爷引诱诡秘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
叶言秋死死地咬着唇,拼了命的想要继续抵抗。
可是,正如楼爷之前说的那样,南疆最古老、最诡秘、最霸道的秘术,她小小一个叶言秋哪里抵抗得了?
相反的,楼爷明明只是高傲到极致地掐着她的下巴,抿唇一句话都没说。
但叶言秋的耳边却充满了他低声念着秘语的声音。
“我……我……”
叶言秋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大约半盏茶的时间,叶言秋的眼神变得模糊散漫起来,然后,整个瞳仁都像是死了一般,毫无生机。
“呵。”
楼爷又是一声冰冷到极致的冷笑。
“砰”的一声重响。
楼爷手上的力气一松,意识涣散了的叶言秋,便如同死物一般重重地就砸了下去。
楼爷也好,蓝凤凰也好。
根本就没有上前扶住她的打算。
就那么直直看着叶言秋狠狠地砸到马车上!
仿佛,这么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子,受这点伤根本就不是事儿!
楼爷从怀中抽出一条绣着八色茶花的锦帕,一根一根地清理自己刚刚掐过叶言秋的手指。
然后,他拢了拢身上的玄色轻纱,便优雅地坐回到自己方才倚靠的位子。
楼爷再次闭上双眼,玉白的手指一点一点地敲击着,像是在算着时间一般。
等到他敲到第十下之后。
“月华。”
楼爷轻唤一声。
如死尸一般瘫在马车里的叶言秋,赫然睁开了双眼!
而这一次,她的双眼全都变成了骇人嗜血的红色。
“主子,成了!”
蓝凤凰一瞧,眼睛都亮了!
主子果然就是主子,不过几下的功夫,便再次控制住了叶言秋!
而且,之前她都以为,现在的南疆早就没有圣女了,肯定没有办法施展这套秘术,却没想到,主人不知从何处又找到了一瓶残存的圣女之血!
只怕在南疆的那些迂腐没用的长老都没想到吧!
但是,与兴奋的蓝凤凰相比,楼爷的神情却要冷淡平常得多了。
他的手指再次轻轻敲了敲龙骨制成的案桌。
叶言秋便迅速地翻身坐起,朝着楼爷恭恭敬敬地低头:“主人!”
然后便一句话也没说,不知从何处找出了一捆绳子,动作麻利地就自己将自己的双手给捆了起来。
蓝凤凰有些不解。
但叶言秋却将绳子的另一头,
递给了蓝凤凰,语气淡漠:“主人让你抓牢了。”
蓝凤凰眼睛赫然睁大,主子发话了?
没有啊!
刚刚,主子不仅没有说话,便是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可叶言秋却不管她,只是强行将绳子塞到蓝凤凰手中,然后便掀开马车的帘子,又对驾车的车夫说:“快一点!主子不叫停,不准停!”
车夫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叶言秋为何要怎么说。
就见到一道瘦小的身影,“哗”的一下,便从马车上跳了下去!
“天啊!这这这!姑娘,你不要命了?!”
车夫吓得脸都白了,虽说他们驶在山间小路上,马车的速度并不快,可就这样贸贸然跳下去,还是很容易就受伤了!
而且!
更叫车夫吓得不轻的是。
叶言秋从马车上跳下去之后,不仅没有使用武功,想办法让自己保持平稳,反而,像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普通人一样。
整个人像是一片叶子一般,重重地摔到地上,然后,被马车拖着,在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啊!我!天啊!”
驾车的车夫简直被吓到语无伦次,手上一哆嗦,就将马鞭往旁边一丢,就开始想办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