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王阜龄一直都和舒裕隆不对付,他觉得舒裕隆太过贪恋权势,做辅政大臣期间也多是为自己的家族谋私利,并没有尽到一个臣子该做的义务。
更何况如今这事关系到军务,他不能让舒裕隆为了给自己的三个儿子立功的机会,而去冒险。
厌火大举侵犯,朝廷又乱了这么些天,他不能坐视不理,他决不能让舒裕隆这样做!
舒裕隆见状立马打手一挥,正好拦住了王阜龄的位子。
他早就看不惯这个王阜龄了,迂腐、古板、还专门和他作对。朝中贪婪的官员多了去了,可他王阜龄偏偏就要和他过不去,现在还要出来搅局。
舒裕隆心里立马就不痛快了。
黑着一张脸,气势大开地就问:“怎么,王大人觉得老臣这个提议不好?是老臣三个儿子实力不够呢,还是王大人另有贤良举荐呢?若是没有,便早早退下吧,别打搅了皇上。”
“你!”王阜龄气急。
厉玄琰眸光微微一沉。
舒裕隆这话可说得够狠。
他三个儿子实力如何,早就名声在外了。舒家三兄弟个个都是舒裕隆亲自培养的,而且,他们三人一同住
、一同食,有什么事情便是不用言语,只是一个神情都能通晓彼此心意。
所以,这样的三个人放在一处,自然是会显示出五个人、六个人,甚至十几个人的能耐来。
这一点,王阜龄几乎辩无可辩。
而另举贤良就不更不用说了,他们若是知道谁有这个能耐能克制厌火,舒裕隆也不会装这么久的病了。
不过,说到底王阜龄一片忠心,厉玄琰很清楚。
但是,现在他还是得让舒家三兄弟去西北。
“好了,两位都是朝廷的老人了,也都是看着朕长大的叔辈,今日还会因为这点小事争吵起来不成?”厉玄琰出声道。
舒裕隆脸上带着虚假的笑,用力地拍拍王阜龄的肩膀,“皇上说什么呢,老臣怎么可能跟王大人有争执。这不过是我们之间讨论朝政的常态罢了。您说是不是啊,王大人?”
“哼!”王阜龄却根本不想跟舒裕隆演戏,一巴掌就拍开了舒裕隆的手,便是多瞧上一眼他丑陋、虚伪的嘴脸,他都觉得难受。
舒裕隆面色一黑,王阜龄这个老家伙,还是这么讨人厌。
厉玄琰轻咳两声:“好了。既然人选已定,那舒
大人就尽快让三位公子前往西北吧。”
舒裕隆笑说:“这是自然的,皇上放心。”他还等着他的三儿子凯旋而归,光耀门楣呢!
厉玄琰毕竟是强撑着“病体”来参加今日早朝的,吩咐他们有什么事儿由四位辅政大臣一同操持着办,便说要先回宫。
舒裕隆却叫住了厉玄琰,说他病了这么久让厉玄琰挂心了,心中实在愧疚,非要亲自送厉玄琰回建章宫。
众人又是一惊。
内臣和外臣之间有着明显的区分。
内臣如蒋德服侍皇上的饮食起居,而他们这些外臣则是为皇上分忧国事。
舒裕隆竟再次不顾规矩,皇上都没叫他,自己倒为皇上安排上了。
厉玄琰倒是乐意,让他一同回宫。
他现在越是猖狂,到最后只会越发摔得血肉模糊。
不过,厉玄琰并没有回建章宫,而是径直就去了长乐宫。
“皇上下朝了?”顾青萝接到蒋德的消息,到门口来迎他,却见到一路而来的舒裕隆。
“嗯。”厉玄琰走到她身边就拉起她的手。
除了上次的中秋晚宴,顾青萝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见到这位鼎鼎大名的舒裕隆。
舒裕隆穿
着朝服,身姿挺硬,显然没想到皇上一下朝就直接来找皇后了。
舒裕隆见顾青萝面白透红,穿着内务府精制的华服,还有那只被厉玄琰牢牢抓住的手,心里觉得很是刺眼。
要知道,他自己的女儿舒婉心,都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皇上了。
想了想,舒裕隆对顾青萝说:“皇后娘娘贤德,皇上病了都一直在旁照顾,传出去,百姓只怕都要称赞皇上皇后鹣鲽情深。”
顾青萝笑笑,倒是直直对上了他的眼睛,一点也不畏惧:“不过是本宫分内之事,舒大人严重了。”
“哈哈哈。”
舒裕隆又说,“皇后娘娘谦虚了。谁不知道,这后宫之内事务繁多。皇后娘娘不仅要掌管整个紫禁城的大小事务,还有照顾病中的太后,如今皇上也病了,老臣生怕娘娘您照顾不过来啊。”
顾青萝眉毛一挑,知道他要说什么,她一分都不肯退让:“怎么会呢?本宫便是再忙,皇上的事儿本宫也是要事事躬亲的。”
“诶,皇后娘娘这话就说得不对了。”舒裕隆接话,“皇后乃为国母,什么事都事事躬亲,可不是要累坏了。像是照顾皇上吃药
吃饭的事情,大可交给别人去做。这后宫里这么多女人,皇后还没一个两个放心的,好让她们也见见皇上?”
顾青萝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不悦。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三两句话,就把自己要说的话给挑出来了,甚至连给人反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