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面并没有一座宫殿,是专门用来圈禁妃嫔的冷宫。
所谓的“冷宫”,其实就是位置比较偏僻,常年没人住,一般用来堆放杂物的宫殿。
景阳宫就是这样的一座宫殿。
魏朝喜显然不是第一次在景阳宫私设刑房,景阳宫的偏殿内,不仅有十字木桩、铁链镣铐。
甚至还有带着倒刺的铁鞭,烧红的烙铁,以及沾染着凝固血污的钢针。
哗啦!
一盆冷水泼在鲁初学脸上,被打晕的鲁初学一下惊醒过来。
“魏……魏公公?魏公公,小人知道错了,还请魏公公高抬贵手,别跟小人这等不入流的小角色一般见识。”
鲁初学在看清楚自己的处境后,立刻向魏朝喜求饶。
魏朝喜脸上带着平易近人的笑容,他拍了拍手,手下人立刻端着一个木盘走过来。
木盘内整齐摆放着婴儿拳头般大小的金锭。
魏朝喜指着金锭道:“小鲁啊,咱家知道裴凌身上有一个天大的秘密,只要你把他那个秘密说出来,这些金子就都是你的。”
“裴大哥的秘密?”
鲁初学低声喃喃,心中一下想到裴凌没有净身的事。
鲁初学知道这个秘密一旦泄露,裴凌必死无疑。
他赶紧摇头,脸上露出僵硬地笑容:“魏公公您说笑了,小人和裴公公也是昨日刚刚才认识而已,他的秘密又怎么会让小人知道呢?”
“哦?真不知道?”
魏朝喜皮笑肉不笑地问。
鲁初学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行,既然你一时间想不起来,那咱家就帮你回忆回忆。”
魏朝喜招招手,随后整个人后退了几步。
两名太监各自拎着一桶盐水走过来,他们挽起衣袖,将鞭子放在盐水里浸泡。
鲁初学见状,整个人立刻吓得脸色苍白,全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魏公公饶命……魏公公饶命啊!小人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您就算打死小人也没用啊!”
“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蠢货!”
魏朝喜冷冷地骂了一句,两名太监各自抡起鞭子,狠狠地抽打在鲁初学身上。
带着倒刺的铁鞭抽打在人身上,一打就是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鞭子收回时更是连带着撕扯下一大块血肉来。
而这还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盐水与伤口混合,那伤就会像硫酸腐蚀血肉一般,令人痛不欲生。
这样的鞭笞,普通人根本挨不了几鞭。
所以两名太监在抽打了鲁初学几鞭子后,立刻停下来看向魏朝喜。
魏朝喜走到鲁初学跟前,语气阴冷地问:“怎么样小鲁?现在想起来裴凌身上的秘密了吗?”
“魏……魏公公……小人……小人真的什么……什么都不知道。”
“贱皮子!咱家看你究竟能扛到什么时候!”
“来人!换几种花样让他尝尝!”
魏朝喜带在身边的这些人,明显都是经常干这种事的老手。
伴随着魏朝喜一声令下,拿烙铁的,拿钢针的,各自朝着鲁初学走去。
“小妹妹送我的郎啊,哟哟……送到了大门东啊……”
裴凌哼着小调回到慈德宫,刚进慈德门就感觉到一道劲风朝他面部袭来。
裴凌一把抓住袭向他面部的东西,发现是一张纸条包裹着的小石子。
纸条上写着一句话:“鲁初学被魏朝喜带去了景阳宫。”
裴凌一眼辨认出纸条上的字迹,和先前通知他去慈宁宫见朱太后那张纸条的字迹是一模一样的。
可见这是朱太后安插在慈德宫的人,在暗中提醒裴凌。
裴凌没想太多,赶紧跑去慈德宫书房,抓住正在当值的杨安。
杨安是裴凌的下属之一,裴凌让杨安给他带路,以最快速度赶去景阳宫。
杨安不敢有丝毫耽搁,一出慈德宫就甩开步子狂奔起来。
哗啦!
又是一盆冷水泼在鲁初学脸上,已经被折磨到不成人样的鲁初学,奄奄一息地苏醒过来。
魏朝喜也没想到,鲁初学的嘴竟然这么硬,被折磨成这样居然都没透露裴凌半点儿秘密。
其实以魏朝喜的毒辣目光,早在他第一次问鲁初学时,鲁初学那下意识的反应就已经让魏朝喜笃定,这个鲁初学一定知道一个对裴凌非常重要的秘密。
可这么一番折磨下来,鲁初学竟然没说半句对裴凌不利的话,这让魏朝喜心中恼怒不已。
魏朝喜暗暗决定,自己再问这个鲁初学最后一次。
问完以后,如果鲁初学还是扛着不说,那就把他处理掉。
“小鲁,咱家问你最后一次,裴凌身上的秘密,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我……我说……我说……”
鲁初学含糊不清地回答,魏朝喜微微一笑,立刻朝鲁初学走近了两步。
“算你识相!说吧,裴凌身上的秘密是什么?”
“裴凌的秘密就是……就是……就是他睡过你娘亲,或许是你亲生的爹!”
噗!
鲁初学用尽全身力气大吼完最后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