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江东平这么说,花京雄怒不可遏地转向了花连升。
花连升更加平静,他说道:“爸,现在赣南地区的公司是我的产业,这是你当初做决定分割的,而且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花京雄怒斥道:“所以你的做法就是把家里的产业全部卖掉?”
花连升说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我不觉得我做的有什么问题,而且我出售的只是一些小的产业,大部分是以接受川乡联入股的形式进行合作,而且大部分产业我们家还是大股东,只不过经营和管理会全部交给川乡联而已,那些不听话的元老,我会把它们全部辞退,一个不留,如果说小川还有谁能有能力管理我们家的工厂企业,那就是谢谢姑姑领导的川乡联了。”
花京雄怒其不争道:“你这是把我们花家在小川的牌子都推倒了,你让小川的商界以后怎么看我花京雄?”
花连升冷笑道:“爸,有一点你搞错了,我们花家的牌子不是我挖倒的,是从你退出南花制衣的股份时开始,小川的商界对我们花家的做法就有非议了,当初成立南花制衣,我们花家比江叔叔家的产业雄厚得多,而我们也只不过比江叔叔多出了60万,当时你名声人气名望都有了,现在南花制衣遇到困难了,你说退就退了,你当小川人都是傻子吗?你当南花制衣那上千员工都是傻子吗?你不知道好多南花制衣的员工都要求把南花制衣的花去掉吗?韩朝生之所以没有变更公司的名称,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妹妹。”
江东平顿觉不妙,赶忙制止道:“小花,我们今天说的是川乡联收购花家产业的事情,不要跑题。”
花京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的愤怒已经到达了顶点,理智也渐渐失控,果然,他抓起桌上的茅台酒瓶,砸向了花连升的脑袋。
花连升应声而倒,鲜血顿时覆盖了他帅气的脸庞。
江东平直接傻眼了,不过他还没有丧失理智去直接指责花京雄,那样只会让他更加愤怒。
毕竟别人在教训儿子,作为外人他是不能插嘴的。
江东平说道:“花总,你先回去冷静一下,有什么事情回头好好说,我先安排人把小花给送到医院包扎一下。”
说完江东平把花京雄推出了包厢外,又赶忙喊来了服务员,让她找赵金玉安排车去医院,同时送一些干净的毛巾过来。
花京雄此时也冷静下来了,他回头看了一眼,还倒在地上的花连升,心里也隐隐有些后悔,不过一想到刚刚花连升挑战他的权威,他刚刚冷静下去的情绪,又有些激动起来。
想了想,花京雄还是决定先回去再说,如果再停留在这里,他真担心自己做出什么更冲动的事情来。
那边江东平招呼完服务员,又赶忙回包厢把花连升扶起来。
花连升并不是伤的有多重,而是被刚刚那一下砸懵了,躺倒在地上的那一刻,花连升觉得这一生从来没有如此清醒过。
他忽然觉得自己应该像妹妹一样与花家切割的明明白白,完全走自己的路才不会受制于人,才能真正站起来。
去他妈的花家产业,去他妈的花家面子,老子都不要了。
江东平把花连升扶起来之后,拉过一张凳子让他坐下,这才问道:“小花,你没事吧?”
花连升摆了摆手说道:“真是抱歉,江叔叔,这件事情还把你扯了进来。”
江东平说道:“你们花家两次产业分割,我都见证了,所以也谈不上是被你扯进来的。”
这时服务员已经拿着干净的毛巾以及一盆清水送过来了,江东平拧了一个干净的毛巾,递给了花连升。
花连升擦了擦脸上的血渍,虽然脑袋还很痛,但这一刻他无比的清醒,有些话他不打算当着江东平的面说,说太多反而会给江东平带来更多的麻烦。
这边花连升擦干净点,又拿一条干净的毛巾捂着伤口,这才在江东平的陪伴下去了医院。
临上电梯前,花连升还不忘回头对服务员说道:“小妹,今天晚上这顿饭记我们花家公司的账上,千万不要让江总买单。”
江东平都被他逗笑了,把他推进电梯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买单的事儿。”
另一边花京雄回家之后,一脸阴沉的坐在沙发上。
黄玉莲见他面色铁青,忍不住问道:“京雄,到底怎么了,是他江东平非要收购我们家的产业吗?”
花京雄虽然此刻不想说话,但他还是有气有力的说道:“江东平并不知道这件事,江南花月虽然是川乡联的大股东,但毕竟不是控股,像这样的决定,谢芳泽没有必要向江东平汇报,我是被花连升气的。”
虽然江东平拒绝跟谢芳泽打招呼,让她停止收购花家的产业,这件事情让他有点生气,但转念一想,自己当初撤出南花制衣股份时,江东平同样没说什么。
而且在商言商,即便江东平知道谢芳泽要收购花家的产业,那也没什么不对,生意毕竟不是交情。
黄玉莲劝慰道:“京雄,不是我说你当初分割家业时,你说以后不许我插手赣南公司的事情,我是肯定不会插手的,毕竟公司已经分给连升了,既然他打算处理,你就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