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供销社。
谢福坤经过两周多的考察,跑了全县二十几个小镇供销社,前前后后跟二十多个主任聊了天,跟三十个副主任谈了心,但是大家丝毫不为所动,纷纷以各自的理由推脱来县供销当副主任。
客气一点还会说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实在是不愿意去县里工作。
不客气的会直接说,我能力不够,难当此重任,就这么生硬的给拒绝了。
今天县改革协助小组的副组长祝予辉已经打电话给谢福坤询问这个事情了,谢福坤有苦难言,自然不会说没有人愿意来县供销社当副主任,那样太丢脸了。
祝予辉听谢福坤说副主任的人选还在考察中,顿时语气就不那么好了。
半个月都过去了,你他妈一个人都没挑出来,你是想闹哪出,比你差的人可能找不到,比你强的人乡镇供销社还不是遍地都是,莫非你是想找一个比你差的人。
最后,祝予辉语气不善的说道:“谢福坤,现在章副县长和程组长没空搭理你们县供销社的事情,你自己抓紧吧,等他们有空问起来的时候,到时候可别说我今天没有提醒你。”
说完,也不等谢福坤回答,祝予辉直接挂断了电话。
赣南市。
梁晓琪最近也很闹心,年后登在《赣东日报》上的那篇文章明显就是说她的,虽然她嘴上说不在意,可心里还是很烦。
最近娄玉海有事没事组织大家学习邵其章的讲话,会上其他同志偶尔不经意间瞟过来的意味深长的眼神,都像是在控诉这局面都是她造成的。
今天早上,梁晓琪来到办公室,等到了九点多,还是没有看到秘书文英。
通常她周一上班之后,秘书文英过来会过来把这一周的工作安排跟她做一个汇报,其中跟她个人行程有冲突的地方,文英会根据她的意见修改。
可今天文英却一直没有过来,梁晓琪有点奇怪,便给文英的办公室打了电话。
无人接听。
梁晓琪皱着眉头去了文英的办公室,办公室里没有人,看桌上东西的摆设,文英显然还没有来。
梁晓琪心里想着,文英应该是家里有事吧。
自从文英给她当秘书以来,一直兢兢业业,工作也算得力,所以出现今天这种情况,梁晓琪倒也没有往别的方面想。
既然文英不在,梁晓琪便在桌上找了一番,看看文英的工作笔记本在不在,她的日程安排,文英都会写在笔记本里。
桌边一摞文件上放着一个黑色的笔记本,梁晓琪拿出来翻了翻,上面都是文英随手记录的提醒事项,比如谁打电话来了,大门口谁想拜访自己了,还有自己想哪天休息了。
突然,一页记录上的一个名字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江东平,韩朝生,小川县,汇报新红旗商场项目’。
“江东平?”梁晓琪自言自语道。
当初王源道从昌北回去找她的时候,跟她说过,江卫华原名就叫江东平,江卫华这个名字是他高中的老师帮他改的。
难道江东平在红旗商场,可她实在不记得文英跟她说过江东平来找过自己。
她没有想过去找江东平,毕竟人家已经结婚了,贸然前去可能会给人家造成困扰。
可如果是江东平来找她汇报工作,她也没有理由不见江东平。
更让她奇怪的事,江东平和韩朝生的名字上为什么会有两个大大的叉叉,难道是文英和江东平有过节,私自把他们给拦回去了,没有向自己汇报。
梁晓琪心情复杂,估计江东平要是知道自己拒绝见她,指不定会怎么想自己呢,当了领导,连老同学都不见了。
还是等文英来了问问吧。
梁晓琪带着文英的笔记本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梁晓琪还没坐一会,办公室的主任就匆匆忙忙的来到她的办公室。
梁晓琪看着面前冒冒失失,连门都没有敲的办公室主任,皱着眉头说道:“何主任,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何主任喘匀了气,这才说道:“文英出车祸了,现在在医院抢救呢?”
梁晓琪大惊失色,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何主任说道:“早晨上班的路上,文秘书被一辆摩托车给撞到了,摩托车的车速很快,交警从她的包里翻出了工作证,给我们办公室打了电话。”
梁晓琪接着问道:“情况严重吗?”
何主任说道:“很严重,医院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了,我们刚刚已经让人去文秘书爱人的单位找她爱人了。”
梁晓琪不解的问道:“打电话不是更快吗?”
何主任说道:“领导,你有所不知,文英的爱人的单位不景气,他在一个小工厂打零工呢,我们打电话去她爱人单位才知道的,而且他们也不知道那个小工厂的电话。”
梁晓琪也不再听他啰嗦,拿起桌上的电话给医院拨了过去,跟院长交代了务必要全力抢救,有什么情况随时汇报之类的话。
挂了电话,梁晓琪说道:“何主任,文秘书那边的情况你们多关注点,有什么情况随时告诉我,对了,你去帮我了解一下,小川县的红旗商场是不是有叫江东平,韩朝生的人,都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