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盼把剩余的钱分别藏好,朱皎也迷迷糊糊的醒来了,她呆呆的看着尤盼。
“醒来了?”尤盼忍不住用手压了压朱皎头上的呆毛,压低声温柔道。
朱皎睁着大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她。
“饿不饿?”尤盼问她。
朱皎听见她的话,摇了摇头“不饿。”
“那陪娘亲去四伯家,娘亲送点猪肉给四伯,他以前还这么照顾我们呢。”尤盼对她说。
尤盼想尽快把东西送出去,这会是秋天,如果过上一晚,猪肉或许就不能吃了。
“好。”朱皎见能和尤盼一块出门,有些兴奋,发现朱盛还在睡觉,她又问“娘亲,不带哥哥去吗?”
“哥哥今天走一天了,让他再睡会。等他醒了,我们应该也回来了。”尤盼朝她解释。
三人出门时,尤盼是个大人,体力也在爬山中锻炼了不少。
朱皎在路上时不时是被尤盼抱着走的,所以不算太累。
只有朱盛是一声不吭跟着尤盼走了一天,小孩也不喊累。
尤盼也是刚替他脱鞋才发现小男孩脚上起了泡,看见小孩脚底的水泡,尤盼的心都疼。
尤盼说完给朱皎穿鞋子,两个人压低声音说话,没人发现床上的小男孩眼皮子动了动。
……
两个人收拾好东西,就出门去四伯家了。
“娘亲,这些都是给四伯的吗?”朱皎抱着尤盼给她的糖果,高兴问。
尤盼点了点头,告诉她“嗯嗯。四伯对我们这么好,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才行。”
“好。”五岁的朱皎不懂什么恩,什么报,她只知道,以后她去四伯母家或许就不会看到四伯被四伯母骂了。
走了将近半小时,尤盼终于看到了前面升起的炊烟袅袅几许。
这一路上,两人都在聊天,尤盼自然而然的就从朱皎的嘴巴里,知道了四伯的名字叫朱安升,四伯母叫丘温,两人共育一对姐弟。
四伯母对自己的一对子女态度十分不同。
“娘亲,前面就是四伯家了。”朱皎边走边伸手指着不远处的瓦房屋,道。
“走,进去吧。”尤盼手上提着将近十斤的东西,走了这么久的路,手有些受不了了。
“俺十月怀胎,俺怎么生出你这玩意,你是天生找我讨债来的吧?叫你煮个饭都煮不好,今个晚别进门。把衣服给我洗净了找地睡去!”
两人刚走进院子,就听到院子里的一阵谩骂声。
尤盼看到一个穿着干净的妇女,面目精明,怒气冲冲朝倒在地上的莫约十岁女孩踢了几脚,随即她似乎还没解气,还想再踢一脚。
“四嫂嫂?”尤盼立马出声止住。
丘温闻声,停下了动作,扭头看到了尤盼二人。
“呦呵,小的打完秋风不够,大的也一块来了?怎么?顶着一张狐媚脸,谁都敢勾搭起了?”丘温这会把怒气发泄在尤盼身上,语气嘲讽道。
“呵呵,嫂子,你说笑了。”尤盼也不气恼,把手上的东西放在院子里的木桩上。
尤盼走近丘温两人,掏出五两钱,塞进丘温手里,脸上讨好道“之前是我不对,让孩子们受苦了,多谢你们之前照顾我们家小孩了。”
“哦豁,四弟媳有钱啦?”丘温看着五两银子,心里的怒火散了一些,语气谄笑说。
“前两天妹子去爬山挖到几株野生人参,今个早上搭李家的牛车,把人参换了钱,买了点东西回家。想到嫂嫂家之前一直在照顾我的孩子,所以也带了点小玩意找嫂嫂道谢了。”尤盼边说边向地上的小女孩伸出手。
朱平喜连续这几天被母亲打的浑身都疼,她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丘温。
发现丘温只顾着看那五两钱,所以又盯着尤盼的手,眼里转了一圈泪水,咬着唇,抓紧她的手,勉强站了起来。
“死丫头,还敢起来,快滚去洗衣服。别出来给我丢脸。”看到朱平喜那畏畏缩缩靠在尤盼身上,丘温瞬间横眉竖眼。
“可别,四嫂,我去集市买了点玩意带给她和平安呢。”尤盼拉着朱平喜,把自己带来的几个木盒打开,道。
丘温刹那间变脸,凑过头好奇“哎,来就来了,还带什么礼物啊,是什么啊。”
“这是玉佩?”丘温伸出手,惊讶的看着盒子里的碧绿色的和田玉佩。
这块和田玉其实也不费多少银两,也就二两银子。
但是农民里,也是得省吃俭用四五个月才能挤出这二两银钱来。
“平安明年不是到十岁了。趁现在妹子还有些闲钱,咱提前把冠礼送上。”尤盼把木盒塞到她手里,解释道。
“这怎么好意思啊。”丘温边说边把盒子紧紧抱在手里。
尤盼说完又埋头找东西,很快拿出了一个精美的袋子,丘温眼里闪过一抹贪婪。
“给喜儿也买了什么啊?”
尤盼从里掏出一个红色的福袋,把它系在朱平喜的腰带上,“这是姐儿的。买了个平安符。”
尤盼给朱平喜弯腰系符时,耳边响起了尤盼温柔的声音,她僵在原地,不敢动。
丘温听到是平安符,不满的砸了砸嘴巴。
“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