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啊！”
被搀扶着的长老，身体颤抖，连连摆手。
他们在那无底炼狱中，呆了千万年，身上伤痕无数，又散发着阵阵恶臭，又哪里敢玷污夏凡的双手？
更何况，即便在昔日之时，他们都不过是战神夏凡的下属，又哪里敢让夏凡搀扶？
然而，夏凡却是摇了摇头，丝毫不介意。
和世间恶臭，人心险恶相比，这一份情谊，才是最难得的。
连他一手带大的弟子，都能背叛他，反倒是这些随他征战的长老，在他死了以后，依然忠心耿耿。
单凭这一点，他们便足以让夏凡弯腰。
“诸位长老，言重了！”
看着眼前几人，夏凡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今日，他终于让这些长老脱离了那暗无天日的大牢。
同时，也因为故人相见而欢喜——往日，他在七界中的故人，都已经被木尘斩草除根了！
“宗主，我们……终于等到你回来了！”
其中一个长老，热泪盈眶，颤抖着声开口。
能再见夏凡，那便是对他们这千年以来的坚持，有了个交代。
“你们辛苦了！”
点了点头，夏凡手中涌起翠绿色的灵气，涌入诸多长老的体内
，帮助他们修复体内的伤势。
接受夏凡的馈赠以后，几个长老面色明显好了不少。
他们轻叹一声，看着眼前破败的宗门，心中感慨万千，倍感可惜。
他们等到了宗主归来，但是，却也等到了宗门崩塌。
“这可是我们当年一手打下来的江山啊！”
其中一个长老，蹲下身来，在地上捡起一片红瓦，如是说道。
他们跟随战神征战无数岁月，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有着他们的记忆。
如今在一日之间，便成为了废墟，若果他们心中没有感触，那才是假的。
“木尘昏庸无道，是非不分，早已致使宗门变质，灭亡，也不过是情理之中！”
放眼望去，夏凡心中倒十分平静。
他呼出一口气，悠悠开口：“能在我手中灭亡，也算是战天门的归属了！”
几个长老没有说话，他们在一片废墟之中，陪伴在夏凡左右。
就像当日宗门创建之时，他们陪伴在夏凡左右一般。
无论什么时候，他们都是战神最为忠心的追随者。
场面一片寂静，在这高空之中，有凉风呼呼吹过，吹得夏凡身上大袍肆意飘荡。
许久以后，夏凡长呼一声，悠
悠说道：“战天门已不复存在，我也卸下了战神之名，诸位长老，你们就此离去，安享晚年吧！”
这一番话一出，几个长老一愣。
战神这是嫌弃他们老了么？
“刷——”
众人没有说话，齐刷刷地跪在了废墟之上。
他们低下头来，诚恳地说道：“战神，我等老奴，早在跟随你那一天，便是你的仆人，如今我们实力受损，再不能辅助战神，但是，却也愿意在战神身旁，照顾战神，直至身死道消！”
在他们说出这话的时候，心中感慨万千。
战神比起往日，更加强大了。
但是他们的实力，却是倒退了，日后，已经没有资格站在夏凡的身旁了！
那一刻，他们的前途仿佛变得暗淡了下来。
生无可恋，便是他们的感受。
几个长老如此，倒是让夏凡愣了一下。
身为身边之人，夏凡自然明白这些长老言语中的意思，但是，他却并非此意。
“你们受了千年苦难，理当好好休息才是，怎么？还要跟随我征战至死？”
夏凡打趣着说道。
然而，在夏凡声音落下以后，几个长老却是一脸正色，高声齐呼：“我等，愿意追随战
神至死！”
这洪亮的声音，直冲云霄，回响于废墟之上，久久不绝！
看着他们，夏凡开心地笑了。
他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不知不觉间，他的双眼已经有几分湿润，千言万语，都停了了喉咙。
天下真情，莫过于此。
不在巅峰之时候慕名而来，也不在平凡之时，离他而去。
虽有木尘背叛，但是，却有忠诚长老以死相随。
这战天门创办无数年月，值了！
深呼吸一口气，夏凡擦掉眼角的泪水，哈哈一笑，大声道：“既然如此，那往后，你们便继续随我征战四方！”
几个长老闻言，大声感谢夏凡，同时咧开嘴笑了起来。
“只是……”
话音落下，夏凡沉吟一声，又道：“只是日后的征战之路，将要比以往要艰难得多，你们，可要准备好了！”
那长老闻言，拍着胸膛说道：“我等，跟随战神而战，什么时候都准备着！”
“战神如今越发非凡，征战七界，又何惧之有？”
“可不？莫说战天门，七界门我们也能创立！”
……
几个长老在打着哈哈，夏凡微笑着，享受着这一份老友重逢的温情，没有跟他们说，日后
的征战，不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