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端坐在銮凤殿,想着方才去皇太后那请安,凌雪儿那又重归得宠的样,心里就暗暗发恨。
因凌雪儿妹妹救驾有功,皇太后对凌雪儿也是高看一眼。而皇太后对皇后此次办寿辰,很是不满意。
是啊!又有谁能喜欢差点寿礼变丧礼,而皇后却是这个寿礼的全权负责人,着实让皇太后喜欢不起来。
所以今早去请安,言语之间,厚此薄彼,冷暖寡淡,身为局中人,瞬间让皇后如坐针毡。还要赔着笑脸,彰显母仪天下的大度!
翠如递了一杯茶给皇后,皇后接过后直接摔在地上。翠如是皇后还是孩提时,就跟在身边的丫鬟,故皇后不刻意收藏着性子,也就只有在翠如面前,自己还能做回林家二小姐!
翠如也深感主子不易,默默蹲下,将打碎的茶杯一块一块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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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慈安宫依旧欢声笑语,原本皇太后独留凌雪儿,多和自己作陪。这不,太子宁玄也来请安,撞在一起,皇太后便让二人说说去京东城,所发生之事。
二人为让皇太后开心,便说了些,京东城的一些趣事。皇太后深宫中,独惯了,偶尔听闻街边趣闻,自然乐得合不拢嘴。
果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正说话间,突然听外面太监通禀:“皇上驾到!”
凌雪儿和太子便起身侯着,收起嬉笑声,皇太后还面露悦色。
“给皇额娘请安!”
“皇帝免礼!”
“给皇上请安!”
“给父皇请安!”
“免礼!免礼!刚刚在门口就听得皇额娘开怀大笑,朕闻得笑声也深感喜悦!”
皇太后用手绢掩鼻微笑:“皇上经常微服私访,自然经常接触街边之事,哪像哀家这孤寡老人,幽居深宫,方才听得凌贵妃和太子所见所闻,甚感欣喜!”
皇帝笑面以对:“是皇儿考虑不周,下次微服私访可带皇额娘一并出宫。”
“甚好!甚好!”又看着凌雪儿道:“哀家看凌贵妃之妹甚是恭良,不知芳龄几许?”
“回皇太后,凌琳今年芳龄十五。”顿了一下又说“沈落芳龄十六!”
“可有婚配?”
“不曾”
皇太后笑着点点头,看向宁玄。“玄儿,不是听说在京东城想要纳太子妃吗?”
“回皇祖母,玄儿只是一时玩笑,其实...”
不等宁玄说完,皇太后继续说道:“玄儿,你早已到了选妃的年纪了。既然多年未开这等玩笑,想必是认真的。”说完又看了看皇帝和凌雪儿,“想必太子在京东城所说之人,必是凌贵妃之妹吧!”
凌雪儿自知皇太后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必定不想让人忤逆。便连连点头“正是”,其实凌雪儿本就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
而且皇太后这阵仗,让凌雪儿看似骑虎难下,凌雪儿表面有丝难堪,毕竟不知宁玄是作何感想,自然不能让宁玄看出正有此意。
更何况皇太后说凌贵妃之妹,并未指明是哪个?其实明眼人都知道,肯定说的是凌琳。
凌雪儿顿一顿将沈落也说出,其实就是给自己后路。这样一来,若宁玄真是倾心沈落,那也怪不得凌雪儿。
“我看凌琳就不错,适合做宁玄的贤内助,皇上、太子,你们二人说呢?”皇太后看着皇帝,又看太子。
“儿臣也觉得皇额娘说得有道理。”皇帝说完看着太子。
“皇祖母、父皇,儿臣...”宁玄咽了咽喉咙,“儿臣的确心仪凌琳姑娘”,说完宁玄的拳头拽得紧紧的。
帝王之家哪由得自己,特别是婚姻大事。更何况宁玄太子之位,皇太后也在背后帮了不少忙,宁玄才能从冷宫弃妃的皇子,摇身一变成为皇太子。
“好好好!”皇太后如意得点点头,皇太后自然看出太子对于沈落有不一般的感情。可是太后已经调查过,沈落就是一个孤儿,一个野丫头。虽然刺绣功夫,天赋异禀,可那就是一个绣娘下人该做的,下人就是下人。
未来的太子妃,往后的皇后!岂能是一个下人,一个无权无势的野丫头就能当的。何况宁玄居然能不过头脑,不考虑自己的身份,就当众说出此等荒唐,纳妃之话,还说是玩笑话!
荒唐!丝毫不顾及皇家颜面,定然觉得沈落善于蛊惑人心,这样一来,皇太后就更不喜欢沈落,总觉得她心机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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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落正在石桌上,坐着发呆无聊。便叫小红和自己在梨花树下,捡了一些石头子,将比较锋利的面,打磨光滑。
“小姐,你是要“吃石子”吗?”小红边打磨边问。
“对,你们这...你们也玩过吗?”沈落本想说你们这也叫“吃石子”?
“那当然了,小的时候和凌少爷、凌小姐,经常偷偷的玩!”
沈落听后点点头,看来“吃石子”也是一代代传承下来的,莫名又觉得小红有了份亲切感。
二人打磨了好一会,终于将大大小小八颗磨平棱角。小红拿着石子去洗干净,顺便端来一盆水,拿着一条毛巾,给坐在石凳上的沈落。
洗毕,沈落就将石子一扔在石桌上,拿起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