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看一眼周边的环境,醉意还脑袋中。
身体酸软,没有一丝想要起床的欲望。
不知道怎么来到床上,脑袋昏沉,不想去想任何事情。
拿起床头手机,看一眼未接电话和短信,将手机丢在一边。
昨天喝了多少酒,回想变得困难,没有刻意数数,求醉的想法强烈,只想快速将酒精灌进胃里,然后享受醉醺的状态。
微醺状态转到醉酒,似乎并没有多久时间。
刻意求醉,醉意来的很慢,直到喝了最后一瓶啤酒,醉意才垂直到达脑袋。
不记得随后发生的事,醉意是不是结束,是不是还接着喝酒,都已经随着时间留在昨天。
再次拿起手机,打开手机看手机里的短信。
未接电话不需要回复,即使有事,也已经留在昨天。
五条短信未读,一一看完短信,张记感觉很无聊。
曾经不择手段赚钱的欲望,现在看来,似乎很可笑。
赚再多的钱,如果没有人分享成功的喜悦,住在黄金搭建的房子,也并没有多少快乐。
黄金没有温度,是冰冷的金属。
赋予它价值的属性是人,想要占有更多的黄金,以黄金显示人的地位。
转身看向窗外,窗帘缝隙射进来光,看着光线,张记感觉现在的他很可笑。
醉酒一场,居然反驳他的人生追求,将他人生的全部追求否定。
默默想着,一定是还没有醒酒,所以才会否定自己。
如果没有属于他的财富,他在这个人世里算什么,不过是一个普通不过的路人。
财富没有让他成为人上人,却带给他安全感和幸福感,让他免于人世挣扎的温饱。
拒绝的底气来源于自身资本,来源于衣食无忧后的无忧忧虑。
没有解决温饱问题,温饱就会压垮脊梁。
房门打开,马闲闲走进卧室,站在床头看着张记。
“我知道你醒了,不要装睡,起来去上课。”
没有转身,张记背对着马闲闲说道。“我不想去上课,你去吧。还有,不要来打扰我,我很烦躁。”
马闲闲说道。“你不能不上课啊,你是学生,不上课会被老师记名。”
张记不耐烦说道。“我说了我不想去,你想去就去,不要打扰我休息。”
“我只想睡觉,不想干任何一件事。走的时候记得将门关上,不要留尾巴。”
马闲闲感觉她的好心一再被张记侮辱,抬脚一脚踢在床上,大声说道。“你爱去不去,和我有什么关系,扣学分,毕不了业也是你的事。”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就在这里睡,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我才不管你。”
气冲冲离开文华苑,马闲闲打车回学校。
不是第一次在外面过夜,这一次却让马闲闲心惊。
她怎么可以跟着男生在外面喝酒,还留宿在只有两个人的房间里。
虽然没有发生任何事,回想不过脑子的决定,马闲闲还是后悔。
索性没有发生意外的事,半夜醒来时,看到宋瑜给她盖被子。
两人将张记拖到床上,然后和宋瑜一起睡了一夜。
看着跳动的码表,马闲闲心里在滴血,上升的数字像是心电图,波动越来越剧烈。
付完钱,匆匆赶到教室,踩着上课铃声坐在座位上。
人在教室里,脑袋不知道跑到哪里。
没有问张记为什么想要喝酒,张记也没有说他为什么想要喝酒。
一心想要喝醉的样子,不管是白酒还是啤酒,白开水一样灌进胃里。
不知不觉两人都喝多了,随意的躺在沙发上睡觉。
第二次和张记在单独空间休息,第一次是因为她心情不好,被张记带到酒店。
这一次是她主动和张记在一起,两人喝醉,睡在沙发上。
脸上发烫,马闲闲摸了摸脸,感觉此时此刻的她有些不像她。
甩甩头,将脑子拉回脑袋里,认真听老师讲课。
走在学校里,没有遇到熟识的人,谈笑怀疑这是不是她的母校,怎么会遇不到一个熟人。
留校读研同学很多,她却遇不到一个人。
拨打张记电话,一直显示无人接听,不知道是不是张记故意躲开她。
来到学校,谈笑突然不想去找张记,只想在学校里走一走,能够偶遇,就将她知道的事情告诉张记,偶遇不到,也已经发过短信。
离开学校,不能再用学生称呼自己,好像也找不到适合的称呼。
坐在椅子上,看着平静的校园,心里也是一片平静。
回想学生时代,虽不是无忧无虑,有学分压力,有考试压力,也会因为需要考证通宵学习。
一旦离开学校,这些事情却很让人怀念。
白沙瓦呆久了,回到国内,谈笑感受到国家不同,国民生活的差距是如此之大。
和阿富汗人聊天时,听他们讲述被炸弹支配的恐惧,还有睡梦中被炸弹炸死的人,心里一阵悲哀。
战争残酷,她也只是道听途说,有人却告诉她战争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