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下,拿出手机开机,观察一下手机信号说道。“手机打开,看看有没有信号。有急事,电话联系我。”
不等张记打开手机,自顾的走进夜色中,慢慢消失。
张记一个人坐在车里,百无聊赖的数星星。
夜色如水,繁星如灯,夜空中一片星光点点的璀璨。几颗流星闪烁,拖着长长的尾巴,消失在天际。
张记对着流星许愿,一个愿望接着一个愿望,许完了能想到的所有心愿,流星还在闪过。
猎户座挂在天际,微光勾勒猎户轮廓。一颗星星,一个光点,形成一片想象的空间。
张记痴痴的望着,一时间,忘记他是一个人在千里之外的荒野,而是在家里舒服的床上。
离家第五天,没有和家里联系,家里也没有和自己联系。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个人飘啊飘。
没有方向的随风飘,飘到哪里就到哪里。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潘云鹏没有回来。时不时动物的叫声挑战张记的心跳。
车辆行驶的响声由远而近,灯光穿透黑暗,光柱慢慢靠近。
车光颠波,扫过皮卡车。强光照来,张记眼睛一黑,看不到车辆。
车辆突然调头,向皮卡车方向驶来,越来越近的距离,张记的心跳加速跳动,手情不自禁的摸向怀里,似乎只有砍刀能给张记一点安全感。
最终,车辆停在十米左右的距离,车灯照着皮卡车,两辆车保持着安静。
张记眯着眼睛,强忍眼泪盯着车。右手打开车门,随时准备跳出车。
僵持几分钟,车辆掉头驶向另一方向。张记慢慢放松状态,手指紧握刀把,僵硬的伸不直。
摇下车窗,冰冷的空气涌进车里,头脑变得清醒。重重呼一口气,打开手机看一眼时间。
凌晨三点半,距离潘云鹏离开已三个小时,张记不知所措的等待。好像除了等待,也没有其他办法。
张记想要下车蹦一蹦,暖和一下身子,又害怕再有车辆过来。如果真的发生预料以外的事,后果不堪设想。
突然,张记看到前面有一个人影,一步一顿的慢慢向自己走来。
张记想到车里并不安全,发生意外事件时,车就是一个出不去的笼子,反而在车外是安全,至少有逃跑的方向。
张记小心翼翼打开车门,开到能出去的程度,爬下车,关上车门,匍匐着爬向山坡的一面。
山坡背面有几块半米高的石头,张记爬到石头后面,安静的盯着人影的方向。
人影没有隐藏他的行踪,拖着黑乎乎的袋子,一顿一顿的走着。
过了十分钟,人影将袋子丢下,大步的往皮卡车的方向走来。
张记眯着眼睛看向人影,微光中认清潘云鹏,兴奋的跳起来,大喊。“大叔,你回来。”
腿脚僵硬的发麻,没有站住,张记一屁股坐在地上。
张记吃痛的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快速走向潘云鹏。
潘云鹏被张记的喊声吓的一惊,砍刀直接握在手上,刀口向外保持劈砍的姿势。
看到一瘸一拐的张记,又将砍刀放回怀里,埋怨的说道。
“我不是让你在车里等,你怎么跑出来了?”
张记走到潘云鹏身旁,呼着冷气说道。“刚才有一辆车,车灯直对皮卡车,我害怕他直接撞过来。想着在石头后面躲着,安全又能看到别人的动作。”
潘云鹏没有多说,拉着张记来到袋子旁,指着袋子说道。“今天点子还可以,抓了不少,放到车上,赶紧回去。天明之前处理掉,天亮了不好做事。”
两人抬着袋子,放到皮卡车的后车厢。
潘云鹏将背包放回车后座,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张记打着火,皮卡车晃悠悠的驶向来时的方向。
潘云鹏拿起水壶,晃两下,大口喝水,喝完水对着张记说道。“你没有喝热水?”
张记望着前方,回答说道。“不敢喝,怕尿尿。”
潘云鹏大笑着说道。“你也不怕冻死自己。可惜要开车,不然买两瓶白酒,那才能取暖呢。”
张记好奇的问道。“大叔,雪鸡怎么都不叫啊?”
潘云鹏叹一口气,无奈的说道。“叫什么叫,都他妈的死了还能叫。第一次没经验,我直接弄死了。速度快一点,还有两个半小时天明,天明之前必须到卖鸡的地方。”
说着,潘云鹏拿出一包烟,点燃一根,塞进张记的嘴里。
“抽烟提神,困了就抽烟。我先睡一小时,一小时后叫醒我,我来开车去卖鸡的点。”
张记用力吸两口,点点头。
车子提速到八十,颠波的厉害,依然没有影响潘云鹏睡觉,呼噜声一声响过一声。
两辆车子超过张记,张记没有在意,集中精神往前驶去。
一小时到了,张记叫醒潘云鹏,两人换了位置。潘云鹏猛踩油门,皮卡车风驰电掣的前进,车子颠波的更厉害。
距离生活区五十公里的路口,皮卡车偏离方向,向另一个方向驶去。
张记没有开口,安静的记着路。
一个小时后,皮卡车驶进山坳里。破旧的木材房子前停着几辆车,越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