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余欢在去慈宁宫的路上倒是碰到了不少一起同去的妃子,只是她故意走的慢了一些,她不希望同她们一样急着去争名逐利,她只是单纯地希望太后无事。再说,去早去晚还不都是太后自己的命数。
她与太后的交情算是在这后宫之中比较要好的,太后时常召她一起去花园赏花闲谈,可以说太后对这个妃子是比较满意的,季余欢既然当了妃子就一定要讨好这个“婆婆”。一来二去交情自然就深了起来。
正是这样的交情才让季余欢迟迟不敢相信太后病重的消息,前几日听闻太后风寒自己还托青儿送了几副药过去,可没想到今日太后就病重昏迷。季余欢真的后悔前几日自己没有亲自去慈宁宫送药。
季余欢带领着青儿一行人以并不算快的速度到达了慈宁宫,平日里不怎么来的她看这慈宁宫如此华丽倒也是开了眼界,只是这些雍容华丽的装饰之中又凸显出几分的冷薄,不禁令人咋舌。
平常只有太后居住而显得有些许冷清的慈宁宫,今天倒是热闹无比,各个嫔妃只要是能叫上名字的都差不多到齐了,好像有什么
宴会一般都在小声闲谈着些什么,她不经意地一瞥发现苏莺儿和林逾静竟然也在。
她们两个本来就是宫里的答应,按说她们也来了慈宁宫并不奇怪,可是奇怪的是这个苏莺儿处处针对着她,只要自己一见到苏莺儿就没好事,今天想必也是不能幸免了。
“给灵妃娘娘请安。”每个比季余欢不受宠的妃子见季余欢来了纷纷客气地上前行礼摆出一副尊敬的样子。只有她们两个人,在季余欢灼热的眼神之下还是躲藏进了人群之中,并没有丝毫要行礼的意思。
她也并不挑这二位的理,毕竟她们两个不找自己的麻烦就算好了,又何必去针锋相对呢,这样对她们三个人都没有实质性的好处。搞不好弄个两败俱伤她自己现在安身的地位都不保。
这样想着季余欢故意躲开了苏莺儿所在的位置径直走向帐前,本来想到床前去看望太后的她却被这样一句话拦了回来。
“灵妃娘娘还真是精致头发都整理得好好的,像我们这些没有名分的答应就只能头都不梳地匆匆赶来盼着您了。”苏莺儿趁着别人不注意在她经过的时候故意
挑逗似的说了这么一句。
真是次次都不会让季余欢失望的苏答应,果然她还是难逃一劫。
季余欢倒是有些巧妙地回击:“作为妃子自然是要精心梳洗一番来见太后,可不像苏答应蓬头垢面一般。”说完这句季余欢心里自然是舒服了许多,她自己都没想到太后病重之时她竟然还在和苏莺儿吵架。
这两句话虽然声音不大可却引得周围每个人都鸦雀无声,想这苏莺儿平日里素来以不饶人著称,她与这灵妃娘娘虽是地位有别,可单凭她的歪理就够季余欢喝几壶的,众人都不言语等着看戏。
“我虽是蓬头垢面,可我一心关心太后的安危,虽然没有什么大名分,可也好歹落一个关心长辈的称赞。”苏莺儿撇清了季余欢的话继续说,“灵妃娘娘怕是一点都不关心太后安危吧,来时还特地梳洗打扮一番。”
季余欢没想到还被倒打一耙扣上了个不关心太后安危的帽子,这可把她难住了,她面露难色看着苏莺儿嘲讽一般的眼神投来,她本来都打算认输了,毕竟自己确实在听到太后病重的消息后迟疑了不少时辰。
季余
欢扭过脸来,摆出一副不想同苏莺儿理论的样子。很明显,这场****以苏莺儿的胜利告终了,众人都不禁暗暗感叹苏莺儿好手段。
就在众人又恢复了先前热闹的同时,让人没有想到的是文成公主从太后的帐中走了出来,众人不明文安公主的意图。
“苏莺儿,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小小答应竟然对妃子指手画脚?成何体统!”文安公主显然怒气中烧。
苏莺儿没有想到文安公主竟然也在这里,自己只顾着闲谈竟然忘了问帐中还有何人。但是更加让苏莺儿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文安公主竟然替季余欢说话。
据苏莺儿了解文安公主与季余欢并无交情,虽然说自己作为一个答应来对妃子指手画脚并不是什么光彩之事,可是文安公主如此动怒显然就是在偏袒季余欢,她再告诉苏莺儿不能讲季余欢一句流言蜚语。
众人见文成公主这反应顿时噤若寒蝉,就连平时和苏莺儿关系最好的林逾静也默默地低下了头一口大气都不敢出。
这要是平时林逾静肯定替苏莺儿出头,说不定还会大打出手,可是现在对方可是文安公
主,这可是太后寝宫,林逾静心里非常怕苏莺儿连累了自己。
文安公主一脸怒气地看着苏莺儿,苏莺儿不顾文安公主的眼神自己直勾勾地盯着季余欢心里怒骂:这个贱人!文安公主都能拉拢。可一回头看到文安公主之后,自然像打了败仗的狐狸敢怒不敢言。
文安公主的这句话也打在了除苏莺儿之外的众人的脸上,让后宫众人对苏莺儿多了一些敬畏少了几分轻薄之意。
季余欢看这种诡异的气氛挥之不去,赶忙说:“公主可不要生气,倘若气坏了身子,太后可就少了一个贴心照顾之人,苏答应也是关心太后心切才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