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郭凡……”,郭凡拱了拱手。
昙园秘境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无论是各个宗门势力、散修,有名号有实力的修士,作为六大势力之一的拜火教都知晓,李芷却并未找到与郭凡对应的名字和形象。
“哦?妾身以为外界修士,都姓白呢……”,李芷试探性说道。
“李姑娘不必试探我,我的确是外界修士,也的确不姓白。”,郭凡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李姑娘刚才说,拜火教之中的两团异火,金新火归你?大日金燚归我?让我很难相信啊……”
“没什么难以相信的,这就是我的打算。”
“李道友身为拜火教修士,居然与意图颠覆拜火教的仇敌为伍,这说起来,有些说不过去啊,也很难让郭某相信道友是真心与我合作……”,郭凡意有所指道。
若是李芷不打消郭凡心中的顾虑,郭凡对李芷的提议还是持谨慎态度,天知道李芷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要将他骗入拜火教的陷阱之中。
李芷面现一丝怒意,却又强压下心头火,说道:“妾身好心好意的来找道友合作,不是来听道友说些忠君爱宗思想说教的!
好,既然郭道友多疑,那妾身就说说与拜火教的仇怨。
妾身与拜火教之间就是些老掉牙的仇怨,故事的前半段无非是拜火教仗势欺人,强行覆灭了某个小家族。家族之中的嫡女侥幸逃过一劫,本着报仇的念头,她进入了拜火教,一心修炼,一心向上爬,想要颠覆整个拜火教,为宗族报仇的故事。
可故事的后半段,却又与寻常的话本不同,随着修为的高深,那个家族嫡女愈发矛盾起来,修真的快乐,长生的诱惑,完全取代了为宗族报仇的念头。
只有依靠大宗门,才能获得更多的资源,才能在修为上更进一步。
于是她开始摇摆不定,一边暗中记下对拜火教不利的信息,拿捏在手中待价而沽,伺机而动,一边又兢兢业业为拜火教办事……”
寥寥几句话,将李芷的纠结和矛盾描述出来,也从侧面说明了李芷为什么放任郭凡对拜火教的攻击和挑衅,又为何与郭凡合作。
郭凡紧盯着李芷的眼睛,似是想从李芷身上,看出什么,“李姑娘想要如何合作?你又怎么知道,凭借郭某一人,覆灭不了拜火教?”
“郭道友,无非就是想要大日金燚,虽然丢失了流萤飞火斗,无法吸纳异火之中的能量,但拜火教也不会放弃大日金燚的。哼,郭道友大可以试试看,你没发现吗?三宗虽然被你搅合的乱七八糟,矛盾丛生,事态却始终保持在一定水平。每个宗门之中的高端战力,始终保持克制……”,李芷嗤笑道。
郭凡心中一凛,虽然这样下去,的确能够最大限度削弱拜火教的实力,但郭凡最终的目的,是为了覆灭拜火教,进入拜火教的山门。
三大宗门这样打下去,只怕再过五十年,拜火教的实力才会彻底削弱下去。
而在那之前,只要三大宗门的实力下降到一定警戒线,它们就会不约而同的休战。
即使飞鱼宗和六道门真的将拜火教打得实力大损,拜火教若真的想要避战,只要将宗门大阵关闭,做个缩头乌龟,两宗也不能拿拜火教如何。
大日金燚藏匿在拜火教山门之中,只有拜火教山门被破才能趁乱取出,郭凡这样的挑拨,恐怕距离拜火教灭宗还有些远。
说到底,还是郭凡的时间不够,他必须要尽快进入拜火教山门。
“郭道友不会真的以为,自己的修为天下无敌了吧?妾身告诉你,拜火教掌门陈志远已经通过星火令,联系上了一位感应到凝结元婴契机的金丹期巅峰修士吕纯阳,有他坐镇宗门,或是弹压飞鱼宗、六道门,只怕郭道友掀起的乱子,也乱不了多久的。忘了告诉郭道友,这个吕纯阳,原本就是飞鱼宗、六道门、拜火教三宗的第一修士……”,李芷见郭凡有些犹豫,又抛出一个惊人的消息。
“嘶……第一修士……已经感应到了凝结元婴的契机……”,郭凡喃喃道,他从来不觉得自己的修为在金丹之中是无敌的。
对付金丹初期的敌人,他手到擒来;对付金丹中期的敌人,绝大多数也不是他的对手;对付金丹后期的敌人,手段尽出也能够将对方击杀;可是面对金丹巅峰,尤其是像吕纯阳这种,已经半只脚踏入元婴期的金丹修士,郭凡就不敢保证鹿死谁手了。
眼见郭凡陷入了沉思,李芷抛出一只玉简。
郭凡接过玉简,有些不解的看着玉简,紧接着惊呼一声。
玉简之中记载的,竟是一条避开拜火教护宗大阵,进入拜火教核心区域的路,只不过玉简抹去了关键的部分,但单凭这一只玉简,就能证明李芷的诚意。
“李姑娘的诚意,我了解了,不过郭某有些好奇,两团异火,是何等资源?姑娘为何要选择金新火……”
按理说,金新火落入拜火教手中时间久远,恐怕已经没有什么威能了。
为何李芷放着威能尚存的大日金燚不取,反而要图谋金新火?
李芷解释道:“郭道友有所不知,那金新火落入拜火教手中已经有些年月了,其中威能早就被流萤飞火斗吸纳的差不多了,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