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孽畜!”,玉檀和尚伸出一只白玉似的手掌,向着郭凡按去。
在这一掌之下,天地为之颤抖起来,郭凡体内的灵力几乎停滞下来,气息被玉檀和尚的虚影牢牢锁住无法躲避。
那只手掌在郭凡面前渐渐变大,变得如同一座小山一样,向着郭凡头顶上压去……
嗡——
郭凡头顶上忽的浮现出一只金色的灵蚕法相,接着郭凡被包裹在一阵金光之中,消失在了玉檀和尚掌下。
轰——
地面出现了一个深深的巨坑,深坑边缘异常光滑,内里却漆黑的不见地步,地面也在这样的攻击之下轰然震颤起来,久久不能平静……
“咦?”,玉檀和尚轻咦一声,有些错愕,他在真言老僧体内留下的保命手段,能够释放出本体的虚影,同时拥有元婴期修士一击的实力。
刚才那个拟妖宗修士,不过是金丹期修为,竟能在自己的一击之下逃脱性命,那手段竟像是空间神通,当真是奇哉、怪哉!
“阿弥陀佛!真言多谢师尊救命!弟子惭愧,技不如人,让师尊失望了……”,真言双手合十,向着玉檀的虚影躬身道谢。
“无妨!我这神通只能激发一次,一旦激发有元婴期修士一击之力……
刚才我已经在那名修士体内留下了追踪印记,既然你斗不过他,还是快些回来吧,追杀那名修士的事情,就交给你师兄吧。
怪哉!刚才那修士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在本座眼皮子底下不见了踪影,连我也没发现端倪,当真是奇怪!”,玉檀交待完,虚影变成漫天灵光,消失在空中。
“弟子恭送师尊……”
……
一片山林上方,郭凡一个踉跄从虚空之中跌了出来,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好在他即使用了金蚕法相,这才得以及时脱身。
也幸好他将从洛玉竹手中兑换出的三阶下品玉和五灵阵交给了金蚕吞噬,虽然并没有将金蚕体内的能量“充”满,但好歹完成了一次传送,顺利从那名修士手中逃脱。
“可恶!竟是元婴期修士留下的手段,刚才那一掌,若是没有金蚕法相,恐怕就死在那秃驴掌下了!”,郭凡恨声道,没有将真言和尚击杀,反而折损了金蚕法相一次传送的机会。
“这里是……咦?这里是松陵镇界域……”,郭凡的眼睛中闪烁着贪婪的光。
也是凑巧,传送方向那么多,金蚕法相偏偏将他传送回了松陵镇界域。
若是之前,松陵镇属于拟妖宗治下,他与拟妖宗河水不犯井水,自然不会向松陵镇下狠手,但现在松陵镇明明已经转投上清观、玉灵宗、广寒寺名下。
三大宗门刚才将自己如同猪狗般追赶,现在,该是收回利息的时候了。
松陵镇刚刚经历完一阵清洗,城中已经没有敢于反抗的修士,忠于拟妖宗的修士不是被击杀,就是被俘获。
城中石板路上激射的殷红血迹,被水系法术清洗过无数遍,空气中的血腥味道也淡了许多,城池之中损毁的房屋,已经被修士使用神通抹除。
然而,松陵镇中修士仍然不敢安心睡下,他们噤若寒蝉的躲在一座座建筑中,等待着天亮,等待着三大宗门的清算和新的政策。
现在不杀,不代表没有罪责,在三大宗门眼中,只要是松陵镇中的店铺都曾经是偏向于拟妖宗的势力,三大宗门不杀他们,只是拿他们当待宰的羔羊。
只要明天天亮,各种苛捐杂税,各种表明心迹的“纳”、“捐”、“税”、“赋”也就会接踵而来。
郭凡的神识从城中扫过,继而眉开眼笑,城中只剩下一名金丹期修士。
……
“禀报袁长老,城中已清洗店铺三十六间,缴获灵石、阵法、灵材无算,击杀反抗修士……”,一个筑基期上清观弟子,手捧一支玉简,递给袁世德。
“知晓了……”,袁世德意兴阑珊的用神识扫过玉简。
虽然是他主动背叛了拟妖宗,但人都是感情生物,平日里对他恭敬无比的师侄,城中店铺一个个笑容可掬的掌柜,因为他而陨落,哪怕是心如磐石,也不好受。
“把储物袋给我吧……”
上清宗筑基期修士面上闪过一丝纠结,“这……恐怕……”
袁世德怒意上涌,恨声道:“真言他们走得时候如何吩咐的?让你们都听我的,怎么?你觉得些许灵石就能让我背叛?”
上清宗筑基期修士纠结一阵,三名金丹期宗师临走时,的确交待过要将袁世德当做本宗修士的,这是因为三名金丹期宗师根本没想过他们会一去不回。
筑基期修士嚅嗫道:“嗯……既如此,那好……”
上清宗筑基期修士恭敬的将一只绣着花纹的储物袋举过头顶,递给袁世德。
忽的,从虚空中伸出一只手,接过了储物袋。
“师侄乖!我笑纳了!”
“什么人!放下储物袋!”,袁世德又惊又怒,他要来储物袋原本没什么用意,只是想看看储物袋之中有些什么财货,作为一个变节的修士,对方一定不会信任他,但作为一名金丹期修士,他有他的自尊和骄傲。
更让他毛骨悚然的是,虚空之中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