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道友都在,不如我们也学那些低阶修士开个赌局如何?”一名商贾模样的修士笑道。
有相熟的修士调笑:“哈哈哈哈,素闻你陈家经营的祁州城坊市热闹非凡,其中赌坊更是日进斗金,莫不是想将赌坊也搬到这里来?”
金丹期修士并非不食人间烟火,也并非无欲无求,他们也与低阶修士、乃至凡人一样,有许多喜好和个人好恶,甚至有些修士的思想更加极端,脾气更加古怪。
刚才的一番话,看似在开玩笑,实则是试探之言,毕竟两名外宗修士想要以万相宗三十六峰斗剑来开赌局,当然要看一看主人万相宗的意见了。
两人见万相宗掌门赵行舟似是没有听见,只是认真的观看池水之中的比斗场面,知晓赵行舟已经默许了,纷纷招呼身边的道友加入赌局。
“一枚剑令,我赌炼器峰的剑魁能够一直坚持下去,并获得三十六峰斗剑前十名的成绩……”一个身负宝剑的万相宗修士走到了商贾打扮的修士身边。
剑令,是洗剑池秘境剑狱之中出产的特别宝物,能够给修士提供一次领悟剑道真谛的机会,非常珍惜,一出剑狱秘境基本上就被哄抢一空。
剑狱秘境在数百年前曾经开放过,经过数百年的使用和消化,剑令的数量不会多于一掌之数,修真界之中自古以来都是物以稀为贵。
一枚剑令,赌一个筑基中期修士能够获得剑魁,而且还是前十名?怕不是得了失心疯了。
“道友有些眼生……”陈家金丹期修士疑惑道。
“在下万相宗剑鸣峰长老柳奕扬……”柳奕扬把玩着手中的剑令。
一座山峰,若是只有一个金丹期修士,该修士就是山峰的峰主;若是再兴旺些,有三名金丹期修士,按照修士修为高低,有一名首座,两名副座;若是金丹期修士数量众多,就要设长老一职了。万相宗剑鸣峰上的金丹期剑修竟有如此多。
“五十枚上品灵石,我与你对赌。”一个大汉从人群之中钻了出来,抛出一个储物袋。
“金丹期傀儡一具,我也赌炼器峰剑魁能进前十……”
“上品灵石一百枚,我也赌炼器峰剑魁能进前十……”
“防御法宝一件,我也赌炼器峰剑魁能进前十……”
万相宗千傀峰峰主魏千傀、奇巧峰峰主于采薇、炼器峰峰主马伯光异口同声道。
诸多金丹期修士纷纷侧目看来,显然对这名炼器峰的筑基中期修士,能够被如此之多金丹期老祖看好,显得有些错愕,尤其是万相宗五大金丹后期修士之一的于采薇,可是出了名的人老成精,连她都如此看好这名筑基中期修士?
但部分金丹期修士反复扫视了郭凡几眼,还是决定相信修真界之中的等级,纷纷拿出宝物与三人对赌。
“我赌万相宗之外的宗门、家族弟子没人能闯进前三十六名……”
“我赌此次斗剑不会出现车轮战……”
“我赌此次斗剑伤亡者在十人以内……”
“我赌猿首峰的小丫头能斗到最后……”
众多金丹期修士纷纷自行拟定赌约,与他人对赌起来。
“赵师兄,这样真的没事吗?”一名容貌俏丽的金丹期女修士靠近了掌门赵行舟,低声问道。
赵行舟抬头看去,发现是青木峰峰主张悦,微笑道:“师妹太过古板了,只是些娱乐身心的赌约而已……”
张月皱眉道:“不,我是说现场没有金丹期修士做裁判,保护那些剑魁,万一杀得眼红了……”
赵行舟嘴角带笑:“张师妹,你真是关心则乱,每座石台之上都设有禁制,只要一方开口认输,就能及时保护,并运用空间小挪移秘术将失败者挪移出去……
我辈修士,若是没有办法正确认识自己与对方的差距,贸然挑战难以战胜的对手,以至于连声“求饶”都叫不出,那还修个什么道……”
“我……我只是……担心,一些弟子逞强坚持……”张月嚅嗫道。
“那样的榆木疙瘩,死就死了……”赵行舟说的毫不留情。
……
一名修士站上了炼器峰的斗技台,一层透明的光幕从斗技台的边缘耸起,将整个斗技台护住,防止他人插手战斗。
数十名修士只好站在炼器峰的斗技台旁边围观起来。
“这位师弟,在下蛟首峰筑基期修士第七名,刚巧也叫齐名,请师弟让贤……”来人是一名筑基后期修士,是一个浓眉大眼的青年,声音洪亮的说道。
显然,虽然不知道郭凡的炼器师等级,但炼器峰嫡出的剑魁都是炼器师,而炼器师的身份,让齐名不敢轻易得罪郭凡,只得好言相劝。
郭凡脸上露出讥讽神色,笑道:“齐师兄可不要白费力气了,每人只能够挑战一次,师弟下手有些重,在我尚未动手时师兄就退出斗技台,可能还有重新挑战的机会……”
“强敌环伺之下,师弟难道还打算硬撑下去不成?反正炼器峰也不在乎些许资源,这等舞刀弄枪的事情,还是让我们这些莽夫去做吧。”齐名劝慰道。
“齐师兄不必再说了,我炼器峰虽然不强,但好歹也是三十六峰之一,不是随便来个阿猫阿狗就能让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