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影机?那是何物?听这名字,似乎与留影珠类似,也是留下影像的手段?”郭凡好奇问道。
“嗯,留影机没有什么防御能力和进攻能力,它唯一的能力就是留下影像,或者是释放这些影像……
我也是在宗门典籍之中看到了关于留影机的相关信息,几千年前,我宗宗门的一个长辈同样在一个上古遗迹之中发现了一台留影机。现在修真界,这种留影机的制作方法已经失传了。”寅虎解释道。
“现在,让我看看这留影机里,都是些什么?”寅虎上手开始摆弄那只匣子。
忽然匣子一震,嗡鸣一声,周围的环境变幻了起来,原本有些暗淡的天色忽然出现了大亮起来。
郭凡与其他几位地支看着广场上的景象,已经无法用震撼形容了。
堆满骸骨的破败广场上,变得整洁如新,黄龙玉铺就的广场光可鉴人,一尘不染。
广场上人声鼎沸,忽然多出了几万名身着白色衣袍的修士,每人身上都涌动着筑基期的气息,尚有数千名修士浑身灵压强到了极点,一个个神光内敛,显然是金丹期修士。
忽然,广场上的人肃静下来,从山道上飞下数百人,或男或女,有老有幼,一个个修士身上的灵压已经凝如实质,一道道灵气气旋环绕着这些修士,竟是传说中的元婴期修士,郭凡第一次见到元婴期修士,在万相宗内几位老祖深居简出从未在低阶弟子之前露过面,郭凡甚至连宗门内有极为元婴期老祖都不知晓,但无论多少,绝对没有超过五指之数的。
没想到风寂宗,光是元婴期修士就有百人之多,这恐怕比青州、元州、冀州修仙界的所有元婴期修士加起来的数量还要多。上古时期,真的是物资丰富、功法出众的时代,竟在一个宗门之中就能够培养出如此之多的元婴期修士。
就是这样的宗门,被魔族灭杀了?整个大陆之上有多少这样的宗门?魔族竟能够以一族之力对抗整个大陆的修仙界。
没想到这留影机不但能够模拟出天色、神态,竟然连修士的威压也能够模拟出来,七位地支只觉得在百名元婴期修士面前,体内法力流动都变得晦涩起来,百名元婴期修士的灵压如同压在身上的一座擎天巨峰,让人无法抗拒。
忽地,包括元婴期修士在内的修士纷纷向山道上看去,山道上,两个身着白袍的修士从山道上步行而来,步伐似缓实疾,一个白须皓首的老者,背着一只古朴的葫芦,腰间系着一柄宝剑;一个是头发花白的老妪,拄着一根龙头杖,在山路上有说有笑的联袂而来。
二人身上毫无灵压,平凡的就像是凡人一般,但自两人出现,感觉两人就抢走了整个天地之间的光芒,二人一举手一投足之间好似暗含天地之道,返璞归真……
广场上数万人,齐身恭敬的跪伏于地,对二人三叩九拜。
“化神期,是化神期修士!”寅虎失声叫道。
当今大陆上究竟还有没有化神期修士?这谁也说不清楚,但眼前山道上的两人能够引得如此之多修士齐齐跪拜,也只有化神期修士的身份能够解释了。
留影机又是一闪,眼前的场景再次变换……
……
七人就这样站在原地看着风寂宗的一切悲欢离合,或是掌门嫁女,或是山门大开,或是讨伐异族,或是宗门大比,或是新进元婴修士举办的元婴大典……只要在这个广场上发生过的事情,都被留影机忠实的记录了下来。
留影机嗡鸣一声,整个场景再次一变,包括郭凡在内的七名地支心中一紧。
整个广场再次变了样子,风寂宗全体修士身上穿着白色的灵甲,组成一个个战阵,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全场,让人感到有些窒息。
对面的修士或是样貌妖娆、俊美,要么额上长出尖角,要么浑身赤裸,露出青筋暴起的肌肉,论数量,并没有风寂宗修士那般多,但一个个身上都涌动着惊人的灵压,显然均是高阶修士。
两军对垒,大战一触即发。
“什么?这……这就是魔族吗?”众地支心中均产生了疑问。
忽然,从魔族战阵之中走出一个少年修士,紫瞳紫发,皮肤白皙,就那般一步步的走向对面风寂宗的战阵,一时之间无论是魔族大军还是风寂宗大军,都将目光投射到了这名魔族修士身上。
风寂宗战阵之中显然已经有人认出了魔族修士的身份,纷纷神情激动的破口大骂,魔族修士不为所动。
终于,他停在了两军对垒的中轴线上,仰天咆哮,似是在吼叫,又像是骂天道不公。
当他停止了咆哮,脸上竟流出两行血泪,他嘴角带着微笑,如同去赴一场秋日傍晚的酒宴一般优雅从容,伸手在自己头顶一拍。
眼睛之中神光涣散,倒伏于地,没了声息。
“这……这是……?他为何要在阵前自杀?”寅虎看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郭凡和卯兔看的心中一阵感慨,他们知晓,这个场面是魔族元婴期炼器宗师拓跋海受不了内心煎熬自戮于三军之前的情景。
拓跋海的死,如同在平静的湖水之中投入了一颗石子一般,激起了层层涟漪,魔族、风寂宗大军叫喊着向对方冲去。
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