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剑身后浮现出一柄宝剑法相,凌厉的剑意弥漫,让人多看一眼就好似会受伤一般。
宗政剑背负的三柄极品法器长剑全部弹射而起,一柄被其握在手中,另外两柄悬在空中,法相宝剑化为两道灵光射入空中的两柄长剑之中,长剑灵气大增,如同活物一般在空中飞舞,空间好似都在剑的舞动下被切割……
赵玺也收敛了总是挂在脸上的笑意,取出两枚霹雳雷火珠向安白二人射去,相当于筑基期修士一击的霹雳雷火珠刚一出手,充满了毁灭气息的雷火就在珠面上泛起……
无论是宗政剑、赵玺、龚韦炜都选择性的让法术、法器攻击安摧山、白璨然,对欺近众人的屠雍选择性的无视,也许是对同门出手心有不忍,也许是心中存有救助屠雍的美好愿望……
但经过屠雍赤手空拳的对筑基中期的寒螭剥皮拆骨,就能看出,背负了整条血河能量的屠雍不是善茬。
剑光、剑意和法相融入法器长剑之中在空中和白璨然的刀光对撞,将刀光撞个粉碎,法器长剑也嗡鸣着倒飞回宗政剑身边。
“有些心慈手软了!”郭凡暗忖,他也知晓三位同门不忍对昔日同伴下手的苦衷,但此刻留手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一条银白的的锁链从郭凡丹田之中忽然窜出,如同一条灵蛇一般,锁链末端是一个尖锐的突起。
嗤——
星云锁链穿透了屠雍的胸膛,巨大的后座力,将屠雍整个人向后拽去。
砰——
一声巨响,星云锁链余势未消的撞击在天罗伞的伞面上,将古朴的油纸伞伞面上击出一个微小的裂痕。
星云锁链的一端还在郭凡体内,链身上如同烧烤一般穿着屠雍,另一端击打在天罗伞之上,画面有些诡异。
屠雍化为一滩血水,血水演化成河,星云锁链也回到郭凡体内。
“竟然也是灵器,这……这……怎可能?灵器是从丹田钻出?难不成是在体内蕴养的本命灵器?”白璨然、安摧山目瞪口呆,自从进入秘境之中这群万相宗弟子不断地刷新着他们的认知。
“真是令人感动的兄弟情谊,上一秒还在为其打抱不平,下一秒毫不犹豫的穿透他的心脏……”安摧山讥笑道。
“他只是血奴而已,不是我的同门,但他的这个仇,我会报在你的身上。”郭凡眼皮都不抬的张口答道。
“我倒是忘了,王越那废物死在你的手上了,想来你对血河真解中血奴的存在也是颇为熟悉。”安摧山恍然。
没有多余的废话,六人再次施展法术攻击对方,一时间剑光、法术波动、法器、灵器纵横,毕竟是以多打少,胜利的天平渐渐的向郭凡等人倾斜。
……
纪芊芊和寒螭身影闪动,法术、体术、法宝信手拈来,整个洞窟中都是纪芊芊俏丽的影子和寒螭雪白的身躯。
身形缩小的情况下,寒螭的速度貌似也极大的得到了提升,但寒螭无论如何提速,纪芊芊均能跟得上其变化的速度。
吼——
寒螭好像在纪芊芊手下吃了什么苦头,仰天嘶叫后,口吐人言对纪芊芊骂了起来,但其语言溃泛骂来骂去都是些“傻瓜”、“笨蛋”、“卑鄙”、“无耻”之类的话。
反而是纪芊芊不肯吃亏,回口时,乡间俚语频出,毫无高阶修士风范的拐着弯骂寒螭,让寒螭本就不灵活的大脑,要拐好几个弯才能明白纪芊芊言语中的含义。
……
“好好好,这是你们逼我的!”安摧山手中的天罗伞伞面上已经产生了道道裂痕,郭凡四人高强度的输出已经让这件下品防御灵器都不堪重负。
白璨然身上的灵气也衰弱到了极点。
安摧山手上法决变化起来,血河簇拥在其身边,河面上灵气再次发生变化,看来安摧山又要凭借血河施展什么惊人的神通秘法。
“血河,出!”战场之外,一个女声,清脆悦耳犹如黄鹂出谷般。
郭凡四人和安白二人微一错愕,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寒螭那具伤痕累累的躯体倒毙在战场中央,凶悍的眼睛中已经没有了神采,一条修行了十万年的寒螭就这般死在纪芊芊手中,它至死都没敢发挥出超越筑基期的实力。可见其对头顶上大阵的畏惧已然深入骨髓……
纪芊芊傲然站在战场中央,身上并未见到丝毫伤痕,雪白的双脚纤尘不染,嘴角带笑,媚眼含春的看着安摧山和白璨然。
只见一条血河从纪芊芊丹田之内涌出,气势汹涌、腥臭扑鼻的味道弥漫全场,黏稠的血浆中是若隐若现的一双双手臂四处挥舞,诡异的红色变成了整个洞窟中唯一的颜色,天地之间只有这一条浩浩荡荡的大河……
论威势、灵压以及血河的规模,比安摧山的血河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什么?血河真解!这……这……这……你究竟是何人?”安摧山面色大变,惊骇的叫嚷起来。
要知道血河真解在修炼过程中需要不断借助拜血教内部秘法进行修炼,这也是除了拜血教之外,没有其他修士修炼血河真解的原因之一,不是血河真解没有外传,漫长的修炼过程中总有陨落在外的拜血教修士,但因为此种原因,外界修士均无法修炼血河真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