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说,索性我就不问了。
我这个人有个好处,就是不对别人的事情好奇,即使别人告诉了我什么我也不会说出去,不是说我多诚信,只是不想让别人的事耽搁自己的时间。
最后没办法,方琳是我生拉硬拽出酒店的,因为她确实醉了,而我也确实不想再呆下去了。
她倔强地不让我扶她,不让我碰她,大声喊着自己没醉。
晚上十点半,路灯亮着,路上却没什么人。
我没这么醉过,也许醉了的人都喜欢说自己没醉吧,我一松开她她就要倒了,她却就不让我扶。我只能跟在后面,随时扶她一下然后闪开,可是她就是不回学校,不回宿舍,往相反的方向走,我硬拽她就会大喊大叫,这是一种怎样的折磨呀!
我发现我只要遇到她就没好事,现在我不能丢下她不管,可管她,她又大嚎大叫的,让别人听见会以为我是坏人要怎么着她一样,我现在真是进退两难了。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一个清醒的人要听一个酒鬼的指挥了。
她走,我跟着;她倒,我扶着;她哭,我看着;我那时的想法就是希望老天赶紧一个雷劈死我算了。
天气渐凉,路灯明晃晃的,将我们的影子无数次地缩短又拉长。
一阵凉风吹过,我突然感觉到天旋地转的,眼睛昏昏沉沉的,好想躺下睡觉,我很清醒,我知道自己喝多了,现在最好能够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可是这当然不行。就在我考虑该如何处理这些事的时候,方琳已经左摇右拐的进了一家24h便利店,我只好咬着牙时刻提醒自己保持清醒,紧追了进去。
我进门的时候,方琳已经出来了,左右拎着一堆易拉罐,右手拎着零食,我的天,她居然还想喝酒。
我接过东西,她突然捂着嘴到路边树下大吐特吐起来,吐完之后蹲在一边一动不动,我去扶她,她没有反应,当我蹲下来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泪流满面了,嘴里一个劲儿说着“为什么?为什么?”。
我可不知道什么为什么,我当时仅能保持的一丝清醒告诉我,要赶紧把她放到一个地方,然后睡觉,否则我可能会倒在马路上睡着的,我当时明白如果我不立刻采取行动的话,那我随时可能醉的不省人事。
把她背在身上,摇摇晃晃,我们进了距离最近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