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说,生活除了当下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但是如果连眼前的苟且都无法继续,你如何去往远方写诗?
刺骨的寒意中,郝二迷失的只是肉体的知觉,并非自己的思想和灵魂。脑海中的画面渐渐被他淡忘,不是他不在乎陆瑶,而是他明白,爱,是双向的奔赴,敞开心的拥抱。爱意味接受她的完美与缺陷。
嘣一声响,周围的冰封千里,彻底四碎,耀眼的光芒透过裂缝,灼烧着郝二的每一寸肌肤。
当刺痛散去,迎面而来的是阵阵温暖的清风。
而他身前,矗立着那位从儿时便指引着他的白月光。
“小白?真的是你?”
少女只是甜甜的微笑着,静静站在原地。
郝二明白了,该是与自己和解的时候了,他缓缓闭眼,盘膝而坐,聚魂诀徐徐引导体内的真气流转开来。
梦境一点点消散,等他再睁眼,身前抱着的是微微颤抖的陆瑶。
“瑶,我回来了。”
陆瑶一震,翻过身,冻得发青的嘴唇依旧不住颤抖:“你……你……你在北极闯关吗?”
破茧而出,郝二像是获得了一次重生,虽说修为没有精进,但是整个人的气质与之前大不相同。以前是痞子,现在……像是西装流氓!但至少有一点,陆瑶是满意的,他会说人话了。
“你今天做什么?”
“早上开会,把之前帮会的一些事情处理好。然后我会订餐厅,陪你吃饭。下午的时间你安排。晚餐后,回家修炼。”
陆瑶穿着运动服和热裤,坐在餐桌前晃动着光洁如玉的长腿,偏着头望着郝二:“修炼?我没听错吧?”
“嗯”郝二端起豆浆喝了一口:“是啊,你都马上鬼王境了,我还是个怨鬼,这多不般配。”
陆瑶抬起豆浆,翻了翻眼:“我问你,是不是你不喜欢萝莉风?”
“那怎么会?”
“可你昨晚居然没碰我!”
郝二轻轻咳了咳,不是她说的禁欲三年、婚前不得近身?那自己是该禁欲还是不该禁欲?
“喂,看着我,好好回答这问题!”
“呃……这两天我可能太累了……”
陆瑶似信非信,嘟起嘴:“好吧,这次先放过你。对了,你说我去隆胸,穿婚纱会不会更好看?”
这是进了百万大山的雷场吗?
权衡再三,郝二决定回传:“这个问题我们下午讨论,我先把帮里的事情处理好。一会见儿!”
……
还算自己跑得快,回到帮会办公室,叶薇已经换了通勤装等着他。
“你的工作人事部门怎么安排的?”
“您的助理。”
郝二没多说,看一眼桌上放着的保温杯:“这是什么?”
“枸杞。”
郝二端起来放到鼻尖下闻了闻:“这东西真有用?”
“坚持服用,会有效果。”
“下次换热水。我早上不喝咖啡,不喝茶,只喝热水。还有把隔壁办公室给我改成健身房。通知各个堂口十分钟后开会。另外帮我订一张桌子,中午我陪未婚妻吃饭。最后,各人的穿衣风格我无权干涉,但既然你做我的行政助理,这种透视装,请你穿上内衣。”
说完,郝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办公室,留下一脸木讷的叶薇,他真的变了?
新生会的办公会议,更像现代企业的例会,但是今天的例会显然格外沉闷。
“二哥,不让卖药,不让卖肉,这些我们都理解,可不收保护费,那我们还算帮会吗?”
“咱们是黑帮,不是善堂,兄弟们要吃饭的。”
“就是,搞什么飞机,按以前的不好吗?要是胭脂姐在,她也不会同意。”
郝二坐在会议桌前,靠着椅背,一脸严肃,一手捂着嘴,一手抱着胸口,目光游离在众人身上,直到他们发现郝二一直没说话,渐渐安静下来。
“说完啦?我说几句:第一,不许卖药;第二,不许买卖鬼奴;第三,不许摊派保护费!出门穿西服,进门要敲门!我说完了,赞成的走,反对的留下。”
十八位堂口负责人,面面相觑,彼此对视几眼,都识相呃起身,只留下了三位自认资格老,手下马仔多的堂主。
等那十五位大哥到了楼下,半空传来突兀的惨叫,三个大哥被郝二从顶楼扔了下来。
顺者昌,逆者亡。
和黑社会讲道理是白痴才敢干的事情,郝二不指望他们知道自己要做什么,郝二只需要他们按自己的想法去执行。
思乡市不收保护的事情,早已在周围各大城市引起的轩然大波。因反对郝二的三不准原则,三位堂主直接被处决,再次登顶热搜。
……
陆瑶特意买了一对猫耳朵,双马尾梳得整整齐齐,白衬衫,格子裙,巴黎世家配黑色红底高跟,再搭上一个小方包,一边翘着二郎腿翻看着热搜,一边等郝二来。
“公司有事耽误了。”郝二脱掉外衣,解开领带,坐在了陆瑶对面:“你点餐了吗?”
陆瑶将平板扔在一边:“没,你点。”
说完,双手托着下巴看着郝二,郝二摸了摸脸颊:“怎么?我脸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