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兰正在义愤填膺,王姐又说:“这还不算什么,狗血的在后面呢?”
“近亲结婚,国家早就禁止了,这还不算什么?”何兰三观尽毁。
“你听我说嘛”,王姐继续说。
就是因为国家早就禁止近亲结婚,吴金凤怀孕后,村里报告到镇里,吴金凤反咬一口说是叶炳南强奸了她,幸亏村里人做证,叶炳南以流氓罪被抓了进去判了五年。本来吴金凤肚子里的孩子也是要打掉的,可她跑了,后来躲在山里把叶长基生了下来。
生完孩子,她大摇大摆的回了梅园,村里的干部见孩子也生下来了,加上吴金凤性格泼辣,大家就懒得再管了。
“叶炳南坐牢去了,她一个人带个孩子怎么生活?”何兰好奇的问。
“偷鸡摸狗呗”,王姐一撇嘴,说:“自从她回来之后,村里就总是丢东西,不是这家菜被挖了,就是那家鸡鸭丢了,狗也丢了不少。”
“狗也丢?难道她还杀狗吃?”,何兰有点不敢相信,一个女人怎么胆子这么大。
“我小妹说了,没有吴金凤干不出来的事!你也知道,那些年家家都穷,她们那里又是山区,更穷!有好多男的找不到老婆,她就是去勾这些光棍,给她粮食吃的,她就跟别人睡。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我妹夫没娶我小妹之前,也被她勾过,你猜后来怎么样?她竟然拿这事要挟我妹夫,我妹夫怕我小妹知道,只有拿东西堵她的嘴,后来被我小妹发现,差点为这事离婚了。”
王姐越说越气,“这个女人真的是臭了,村里女人没有一个不讨厌她的。就因为有个这样的妈,她两个孩子也被别人看不起。”
“叶炳南不是坐牢了吗?他就不恨吴金凤?怎么还会再生一个?”何兰真的是理解不了。
“叶炳南坐牢回来,看吴金凤儿子也生了,还在这里等她,就打算跟她好好过日子算了,过了两年又生了叶慧敏,吴金凤也消停了几年。可好日子没过两年,儿子犯病了,吴金凤就又不老实了,整天不着家,也不知道在外面干些什么缺德事?”
何兰简直不敢相信世上还有这样的女人,“王姐,你是不是夸张了?都是一个妈生的,她妹妹吴巧妹就是勤快人,她再差也不可能差成那样吧?”
听何兰提到吴巧妹,王姐更激动了,“哎呀!你快别提她妹妹了。”
“怎么啦?”
“你说吴金凤是不是个人?她把她妹妹都给卖了!”
何兰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王姐,你别吓我!慧敏她妈是个人贩子?”
“是不是人贩子这我不敢说,反正我小妹说她给她妹妹找了个外省男人,又丑又老,她妹妹去外省后十几年也没有回来过,前几年一个人回来了,村里人都说是吴金凤收了钱,把自己妹妹给卖了。对了,她还帮别人抱了不少小孩,你也知道前些年计划生育抓的紧,好多女孩没人要,光梅园就有好几个女孩是她抱走的,也还帮两家抱回来男孩了。”
“就没人管吗?”
王姐压低声音说:“谁管?山高皇帝远,都是你情我愿的,肯定也给了钱的。”
“那叶炳南呢?他也不管?”
“管不了,叶炳南是个闷葫芦,说不过就打,打了吴金凤就跑,跑个十天半个月,又回来。”
“就这样的一家人,怎么还娶上媳妇的?”何兰今天真是开了眼了。
“是啊,村里人都说吴金凤是个人才,你别看她在家里不像个人样,在外面可活泛了,她那个媳妇就是她带回来的。”
“她媳妇叫春秀,人虽然长得不怎么样,可不呆也不傻,还挺勤快。”何兰对春秀印象深刻,叶长基发病的时候,从她那一连串的操作就可以看出来,她是个有脑子的人。
“村里人都说这个吴金凤是蚂蝗投胎”,王姐说。
听说过牛啊马啊投胎的,还没听说过蚂蝗投胎的,何兰也是长见识了,哈哈一笑,说:“蚂蝗投胎?什么意思?”
“吸你的血,你还拍不死它!”
何兰也在农村呆过,对蚂蝗这个东西还是知道的,听王姐这么一说,还真的挺形象。
王姐喝了口水,慢悠悠的说:“何兰,我们是几十年的姐妹了,我说几句话,你爱听就听,不爱听就当我放了个屁。”
何兰拍了王姐一下,答道:“王姐,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多少年的交情了,你说什么还不是为我好,我知道好歹的。”
“那我就直说了?”
“说吧。”
“你这儿媳妇不能娶进来,这一个人的品行好不好,还是跟家庭有很大关系的,要不然别人怎么说家教呢?怎么不说学教、校教呢?老话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不都是说家庭对一个人的影响吗?有些东西,学校教不了,读再多书也学不到的。”
不得不佩服王姐的口才,何兰点头好像鸡啄米一样。
“王姐,你说的都有道理,可育林和慧敏都谈七年了,慧敏也没犯什么错,叫育林把她给甩了,良心上过不去呀!”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王姐摇摇头,站起来说:“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我先回去了。”
何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