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宋轶修的手下,有一名特别擅长追踪探查消息的幕僚,刚好就有这个特征。
这人乃是宋轶修去吴地游历被带回来的,本领超群,只不过品行方面非常差。
特别花心放荡,而且有点子人妻癖好,最喜欢诱哄刚成亲没多久的小妇人。
为此,他祸害拆散了不知道多少家庭。
可宋轶修一直保他,将事情全部压了下去。
后来还是因为这人招惹了个金盆洗手的江湖人,抢了人家妻子,还叫这人几经寻觅,找上了门,乱刀给砍死在屋里。
宋轶修痛失一员爱将,气的封城,发疯寻找了好几个月,这才把凶手挖了出来。
身为前世的皇后,江云月太熟悉这些明面上的人了。
是她特意挑选了这人,作为插向安王的刀,绝对会让宋轶修伤的痛彻心扉。
如今网已成,猎物也踏进了陷阱,收网在即,江云月心情大好。
江云月本就容貌出众,生的过于明艳。
为了叫人不将注意力落在自己容貌上,她先前还总得刻意的降低容貌的影响。
今次她不但盛装打扮了,还没有故意扮丑。
那张吹弹可破的娇嫩小脸,臻首娥眉,容色姝艳,当真是绝美无双,她一笑
起来,果真是全场都黯然失色。
宋轶修本来还在猜测江家两房斗法是个什么结果,这一刻他脑袋瞬间空了,满眼只剩下了江云月那极具冲击里的绝美笑容。
他看不出那等笑意里的深意,只是深深的沉迷进了美色之中。
宋轶修简直像是第一次认识江云月,都快记不起上回见到江云月是何时又是何种模样了。
似乎是丑陋粗鄙的,远没有娇俏可爱的七姑娘江沁瑶让他心动。
与宋轶修比邻而坐的四皇子翎王,凑近了他,“五弟你可真是柳下惠在世,为了真爱,连江六姑娘那等美色都能舍弃。
这等自制力,四哥我是真的佩服啊。
宋轶修忍不住看了眼身边,江沁瑶也听到了说话,不由得羞红了脸。
只是那张脸因为过分憔悴,失了饱满,远没有待字闺中时候的灵动俏丽。
别说心动,看着不恶心已经实属难得了。
宋轶修皱了皱眉头,有些气闷的喝了口酒。
没想到他也会看走眼,费尽心机娶来的,才是个家世不显,人也蠢笨无能的女人。
偏生,比脸比容貌,江沁瑶也输了。
连当个花瓶娱乐他的作用都没有。
翎王就像不知道什么叫见好就
收,还盯着江云月,玩转着酒杯感叹,“江六姑娘这般美人,让小皇叔得去,实在是……”
好歹知道是场合,没有把那句浪费说出来。
可安王哪里听不出来。
他更郁闷了,何止是浪费。
江云月跟镇国将军的助力,原本都是属于他的,都走到了大婚的那一步,临门一脚却出了这么大的变故。
镇国将军府两房生了嫌隙,倒向他的还是弱势的二房。
漂亮妻子跟强大岳家,他一个都没得到。
也怪穆王皇叔横插一脚,他是个瘸子,又不争宠也不夺嫡,还听说身子不行,娶那么高家世的美貌姑娘做什么?
还有江云月那个贱女人,宁可去嫁个不能人道的瘸子,都不肯嫁他。
宋轶修又连灌下了三杯酒,江云月娇颜盛放依旧,却只让他觉得气闷无比。
殊不知他这般不加掩饰的举动,落在旁人眼里,就又是另一份光景。
临安帝重新回到宴会,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宋轶修这般没出息。
看什么看,当初纵容小妾搞替嫁,怎么不见他后悔,现在江云月都重新许了恩人穆王,那是他小婶婶!
被死死盯着的江云月,头都几乎垂进胸口里去,另一边的穆王宋
毓景也是一脸愠色。
临安帝怒火中烧,更多的还是失望。
之前想不通,现在看了这场景,又怎么会不懂呢?
临安帝失望于安王竟然越发下作,为了江云月,又或者为了报复江云月,竟然连当朝肱股之臣都胆敢拿来做筏子。
这怎么能是拿来儿戏的事?
就不怕造了江镇北造反的谣言,人家真反给他看吗?
临安帝原本对宋轶修报有多少期待,那么现在就有多么的心寒。
夜宴前后持续了快两个时辰,期间临安帝大部分时候都不在,全靠沈皇后主持大局,倒也没有出什么岔子。
散了宴会后,除了临安帝钟爱的几位大臣,要留下跟着圣上一道守夜,其他各家大臣家眷分别在宫人的引领下,陆续登上马车离开。
宋轶修也被临安帝单独留了下来。
过往临安帝从未单独留过皇子的。
没等他惊喜自己在众多多王爷中有特殊待遇,在御书房里,迎着临安帝的冷脸,他饮酒的醉意立即去了七成。
临安帝抄起茶盏,狠狠砸在了他脚下。
开门见山的询问,“你身边有个方面大耳,有吴地口音的幕僚,左手上是不是有个痦子?”
宋轶修思绪因为饮酒
而有些迟钝,他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