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官爷,小的是给王妃诊脉。”萧悦故意粗着嗓音道,“王妃身子不适,每天这个时候都要施针。”
其中一个龙鳞卫打量了一眼她们二人,便转身进去请示统领,片刻后出来,让她们两人进去。
她们两人一路跟着龙鳞卫到了镇南王妃所住的院子。
此刻,里面安静极了。
“王妃,人来了。”龙鳞卫刻意在门口道,“你要见吗?”
“她是给我诊脉的,让她进来。”王妃的声音有些低沉,身子似乎的确有些不适。
龙鳞卫瞥了眼这儿人,方才的试探也没看出什么破绽,只好暂时退下。
如今皇帝只是下旨圈禁镇南王府众人,没有要治罪,他们自然不敢做的太过。
周念与萧悦相视一眼,缓缓进了屋子,半跪着给王妃诊脉。
王妃在她进来的瞬间,看到萧悦的手势,就知道她们是谁。
看到周念半跪下去,王妃要阻止,却瞧见她笑盈盈地抬起头看过来。
周念握住王妃的手安抚,继而轻轻搭在她的手腕诊脉,发现她只是心情郁结,倒是没有什么大问题。
“王妃郁结于内,于身体不利。”周念低沉着嗓子温声道,“
还是放宽心,养好自己的身体更重要。”
“我只是会慢慢放宽心。”王妃静静看着她们,一语双关地道,“你们以后也别来了,虽然没什么干系,但大罪落下来时,免不了殃及无辜。”
“王妃心善。”周念边写方子边道,“就不必操心我们。”
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萧悦,王妃立刻明白。
“劳烦外面的侍卫,去找盛铭扬前来。”王妃叹了口气,“我几日未见小儿子,想的紧,有你们这么多人看着,又有大夫在,不会出任何问题。”
外面的侍卫闻言,又去请示了统领,很快就将盛铭扬找来了。
只是两个侍卫也借此进了院子,在门口守着,不住地往里张望。
“母妃身子不适?”盛铭扬着急地问,“让我看看。”
“大夫方才已经看过了,也给了药。”王妃温声道,“就是几日未见你,想的紧。”
盛铭扬觉得母亲今天说话有点奇怪,便抬眼看向屋子里的另外两人。
虽然萧悦易容,他却从她的目光就辨认出来,一瞬间喉中哽咽。
这辈子无论什么样的境遇,有这么一个对他不离不弃的女子陪伴,他总是要替她去争
一争的。
“那我先送她们出去。”盛铭扬起身道,“回来再同母妃说话。”
“好。”王妃笑着点头,“不急,我想先睡一会儿。”
盛铭扬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她们两人出去,轻手轻脚地从外面将门关上。
为了掩人耳目,盛铭扬出了院子便问道:“我母妃的身体如何?”
“王妃身体无甚大碍。”周念粗着嗓音道,“只是心情郁结,还是要多陪伴她开解她才好。”
“多谢二位在这个时候还能来给我母妃看诊。”盛铭扬拱手,眼睛却看向一旁红着眼眶的萧悦,“我会照顾好母妃。”
……以后你们也别再来了。
读懂了他的言下之意,萧悦握紧了十指,生怕发出哭声被侍卫听到看到。
“拿人钱财忠人之事。”周念略微躬身道,“既然之前拿了王妃的定金,草民自然是会看护好王妃身体,改日再来,告辞。”
她这话就是告诉盛铭扬,既然之前王爷王妃对萧靖尘那么好,他们自然会将此事管到底。
这是让他们安心的意思,盛铭扬瞧着她的目光,便读懂了意思,郑重地颔首。
周念拽着已经快要失声的萧悦,缓
缓踱着步子出了王府。
她们的马车直接进了一诺医馆,里面守着不敢外出的齐大夫立刻将换的衣服给她们,带着小厮重新打开医馆门营业。
她们换好衣服,则从后门悄然离开,没有惊动那些龙鳞卫。
这一趟来镇南王府,她们至少知道了一件事,目前皇帝还不能拿镇南王府怎么样,更不敢对他们动刑。
坐在马车上,萧悦抹去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沉默不语。
“别难受了。”周念温声道,“至少我们知道他们都好好的,没有被用刑。”
“他敢吗?”萧悦冷笑,“镇南王刚刚回来,他就急于下旨圈禁,就算有什么所谓的证据,也会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狡兔死,走狗烹!”
“这不是挺清楚的吗?”周念帮她抹去脸颊上的泪滴,“就算靖尘不出手,那些老臣也不会善罢甘休,否则唇亡齿寒,谁又能知道,今天的镇南王府,明日就不是他自己?”
马车回到卫王府后院,她们刚回来就看到唐勇急切地等在院子里。
“娘娘回来了。”唐勇上前躬身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