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和于嬷嬷将人扶起来送到屋内,就将于嬷嬷推了出来。
她狠狠瞪了眼张氏:“在大夫来之前,任何人不得接近我娘。”
说完,她将门“砰”的一声关上,将所有人都关在了外面。
张氏目瞪口呆地待在原地,还没弄明白事情为什么突然变成了这样。
“很好,张夫人。”萧靖尘冷声道,“当着本王的面,伤本王未来岳母,好本事!”
“妾身没有!”张氏还企图解释,“妾身根本没有碰到她,她自己就摔倒了。”
“哦?”萧靖尘挑眉,“本王瞎了,大姑娘也瞎了不成?”
这一屋子都是南园的人,张氏知道自己今天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萧靖尘上前,轮椅精准地压在张氏的手指上,她疼得龇牙咧嘴,却也只能将痛呼强吞下去。
“说说看,本王的王妃,怎么就是你口中的‘贱人’?”萧靖尘咬着后槽牙问,“看来,你们母女的眼中,只有太子!”
周珉地道消息急匆匆赶来,就看到张氏已经疼得快要昏死过去。
他紧走两步上前,听到萧靖尘的话,却又顿住了脚步。
直觉告诉他,方才一定发生了什么激怒卫王的
事情。
于嬷嬷走到他身边,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叙述了一遍。
得知事情经过,周珉险些一口气背过去,他都不知道自己当年到底怎么娶了这么个蠢货?
可到底是枕边人,他也不能看着就这么被萧靖尘折磨致死。
于是,他上前躬身道:“王爷,她若是做了什么事惹到你,老臣这就责罚她。”
萧靖尘没有移开轮椅,反而向前了些,压上张氏的另一只手:“国公爷既然管理不好后院,作为你的准女婿,本王协助也没什么不可以。”
“是,老臣实在是该死。”周珉微微蹙眉,看着张氏已经快要废了的手,“还请王爷责罚。”
萧靖尘突然勾唇笑了,那笑容如同判官降临凡间:“本王一个瞎子,如何敢责罚国之柱石?”
“老臣不敢。”周珉终于跪下来,头顶有着很强的压迫感,“妇人胡言乱语,老臣必定狠狠责罚!”
萧靖尘不语,他缓缓坐直了身子,看着大夫着急忙慌地赶来,进了何氏的屋子。
周念这才从屋内退出来,看到周珉,她眼眶蓦然红了,眼底满是委屈。
“爹爹,是我没用,护不住娘亲。”周念涩声道,“
不如爹爹打发我们母女去庄子上,那里清静,正好让娘亲养病。”
“你胡说什么?”周珉压抑着怒火斥责,“王爷还在这里,你还不快过来请安。”
“王爷,让你看了场笑话。”周念苦笑道,“身为国公府嫡女,护不住我娘,甚至护不住我自己,臣女不配成为卫王妃。”
“住口!”周珉简直要气疯了,“还不快跪下!”
“她是卫王妃。”萧靖尘突然开口,“可以不给任何人跪。”
有那么瞬间,他几乎以为周念说的是真的,心口不易察觉地抽痛了一下。
可他很清楚,以她的智谋,当不会如此。
周念十分意外地看向萧靖尘,只是一瞬,就被他的“目光”烫着,有些不自然地转过头去。
这一切自然是她设好的局,就等着张氏往里跳。
何氏也好名正言顺地醒来,变成正常人,到时掌管国公府。
周珉也意外地看向他们二人,心里隐隐有种预感,却垂下眼帘,沉默不语。
“多谢王爷体恤。”周念客气地欠身道,“臣女送王爷回去。”
“且等等。”萧靖尘却不肯走,“既然是未来岳母有事,本王自然是不能就这么走了
,国公觉得呢?”
周珉岂敢否认,立刻应声道:“老臣给王爷找个歇息的地方。”
“不必。”萧靖尘冷声道,“本王就在这里等着,顺便等着国公给卫王妃的母亲一个交代。”
他这句“卫王妃”说的越发顺溜,不打任何磕绊。
“王爷,妾身当真是冤枉的。”张氏还在企图狡辩,“妾身当真不曾为难夫人,只是来看望夫人身体的。”
“姨娘这话不亏心吗?”周念涩声道,“我娘到底为什么会成为这样,你难道不知?”
张氏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去,不敢去看周念那双亮如鬼魅的眼睛。
周珉瞥了她一眼,既然卫王开口,今天他若是不对张氏做些什么,看来是无法收场。
“来人,请家法!”周珉高声道。
听到“家法”二字,张氏的身子不由得打颤。
她瞧见过周珉用家法处置下人,打得他们皮开肉绽。
也亲眼看到周湘受罚,此刻她还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
她膝行着到周珉脚边,环住他的腰身道:“夫君,妾身是什么样的人,你是知道的,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情?”
不待周珉说话,萧靖尘突然挑眉道:“所以你的
意思是,本王在无端诬陷你?”
“没有!”张氏慌忙否认,“妾身只是觉得王爷被人蒙蔽,有些事并不知情。”
都到了这个时候,张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