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身后的几个婆子上前,想要将何氏拖走。
“滚开!”周念却给先伸手的那个婆子重重一耳光,“你是什么东西,竟敢碰我娘?!”
说着,她将何氏护在身后,目光清冷如水,瞧着他们所有人。
被她打的那个婆子,正是张氏身边的陪嫁嬷嬷芳草。
“周念,你这是要造反吗?”周湘气得跳脚,“连芳草姑姑都敢打。”
“那又如何?”周念不屑地看着她,“按照规矩,你和你娘,每天都该给我娘和我请安,我娘大度免了你们的礼节,你们也该知进退才是。”
“住口!”周湘气愤地道,“你怕是失心疯了吧,这个家里如今谁说了算,你还不知道?”
“不过是我娘身子不适,才让姨娘代掌些日子。”周念丝毫不示弱,“怎么,拿了几天,就当真成了你们的东西?”
“你!”周湘气结。
“好了!”张氏及时制止这场没有结果的争执,“现在重要的是让那个邪祟赶紧从念念身上离开,其他的事情先放一边。”
张氏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周念,不知是不是因为她穿上了新衣服的缘故,总觉得她今天特别耀眼,全身散发着贵气,
让人不敢直视。
而且周念变得伶牙俐齿,眼中丝毫不掩饰对她们母女的不屑。
张氏握紧了拳头,暗下决心,今天一定要趁着国公爷不在时,将周念这个麻烦给解决了!
这样她们母女才能名正言顺地成为国公府的主人。
说话间,大师正在对着周念碎碎念着什么。
念完,大师好似被什么东西重击,后退好几步跌坐在地,吐出一口鲜血。
演得还挺像那么回事,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对着张氏道:“夫人,这个邪祟太厉害了,普通咒语没有用。”
“那要怎么办?”周湘已经急切地问,满脸等着看好戏的喜悦。
“只能用杀威棒。”大师叹了口气,“需要打大小姐后背七七四十九下,才能彻底去除。”
话音落地,已经有人给他递上杀威棒。
看着那杀伤性极强的武器,何氏又冲到前面, 拼命地摇头,眼中落下几滴清泪。
“娘,没事,看我如何揭穿这个骗子。”周念却胸有成竹地安抚她,“你等着看好戏就是了。”
她转头又对着大师道:“大师,这杀威棒先别打,免得打错了人。”
“你又要耍什么花样?”周湘皱眉问,
“那符纸可就在你一个人面前自燃了。”
“是啊,念念。”张氏假模假势地道,“这一切都是为了夫人好,作为女儿,你也不想她一直这样吧?若是这次夫人好了,我自然是要将掌家权交换给夫人的。”
周念在心底叹息一声,论画大饼,谁能比得过她研究院的岭岛?
张氏还是嫩了些!
“姨娘说话算数?”她故作天真地问,“可敢白纸黑字写下来?”
“什么白纸黑字?”张氏面色变了变,尴尬地笑道,“你这孩子,这么多人在呢,我还能赖你一个孩子不成?”
说着,她不住地给大师使眼色,让他赶紧打,以免出什么意外。
周念这会儿跟他们说话时,随意从地上捡起几张符纸。
她走到大师身边,状若无意地将他扶起来,符纸在他袖口处蹭了蹭,上面就沾染了白磷。
随手将符纸交给身边的几个人,包括周湘在内。
不明白她在搞什么鬼,周湘正要将符纸甩掉,那符纸却在她手里燃烧起来。
其他几个婆子手里的符纸也燃烧起来。
“大师你快看!”周念趁机道,“脏东西已经离开我,跑到他们身上去了!”
大师瞠目结
舌地看着周念,完全不知道这小丫头到底是怎么看穿他把戏的。
“大师你快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周湘吓得都要哭了,“那脏东西是不是找我了?”
那几个婆子的神情也分明紧张起来,吓得甩掉手上的符纸。
张氏分明知道这是假的,却也不能当众说出来,只能安抚周湘。
“湘儿,没事的。”张氏温声道,“这东西可是念念给你的,指不定是她传过来的。”
“对!”周湘回过神来,“这东西是周念你给我的,是你身上的脏东西,跟我无关!”
“方才大家看得清楚。”周念据理力争,“那符纸在我手里时间不短,却没有自燃,而是到了你们手里片刻后才烧起来,所以脏东西就在你身上。”
顿了顿,看着周湘面有菜色,她冷笑道:“这可是为了整个国公府,二妹妹不会这点牺牲都不肯做吧?大师,杀威棒呢,还在等什么?”
她将方才张氏母女用在她身上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她们!
大师怔愣在原地,看了看周念,又看了看张氏,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大师,为了公平起见,再试一次。”张氏很快调整过来,“既然
那脏东西会跑,此刻还指不定在谁身上。”
“对对对!”大师立刻十分有眼色地点头,“再试一次!”
他还想要去摸衣袖里藏着的白磷,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