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复好自己的心情，谢恩看向第二块奇异光芒的石壁，问道：“抛去权柄，我想知道自己目前的水准。”
第二块石壁回应了谢恩斯卡莱特：它以一种奇异的，似乎是不属于世间的色彩绘制出了六芒星法阵，却在法阵中心汇聚了一颗圆润闪耀的宝石。
“这是你的理智，受到地之使权柄的影响，神性暂时压制住了人性。接下来，需要收集信仰巩固神力，方可继续补全属于你的理智。”
“只差这个？还是说有其他的条件？”
“……”石壁没有回应。
理智……谢恩自认为自己依旧理智，看来这不单是一种状态，更是一种度量。
谢恩想起那日在魔法师协会的检测，他的理智值为零，谢恩当时的推断也是因为地之使权柄的问题。
虽然谢恩觉得，目前情况下有地之使的权柄还算够用，但打算继续沿用哈桑坦的命途显然是不正确的——为何直接获得太古永生者力量的哈桑坦甘愿成为灵海天星皇帝的从神？
是因为他本质就是和厚的人？不是，他可是旧神代的战神；是因为灵海天星皇帝比他强大？这倒不假，但是作为后来者的亚历山大亚纳明显最开始和他不是一个层级。
那只有一个理由能说明了：太古永生者给予的力量过于可怕疯狂，乃至于哈桑坦之后都不敢踏步尝试，将这份他所掌握的知识和力量贡献于他人，只待他人踏上这条命途……
所以，现在哈桑坦的力量，只能用，不能深究和思考来源，半分都不能。
谢恩眨眨眼，难怪他如此强调准备好后再寻访。
……
夏恩特莫里安托着头，看着西区眼线带来的情报，头疼的将纸张丢到一边：“居然在那么多人面前使用那么大规模的魔法……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真的是魔法吗？那种规模的魔法得用很多很多魔力吧？”南希将草药茶递给莫里安，又给自己泡上了一杯。
“问题不是这个……谢恩斯卡莱特的魔力绝对够支持……我听艾吉奥老师说过他过去的事情，问题是……”
“问题是，谢恩斯卡莱特不专精于地系元素魔法，他精于冰系。”霍诺琳普特将一沓纸质资料丢在桌上“不擅长还能做到那个地步，怕是真的。”
“地之使真的现世了？这不可能，在我们进入魔法师协会第一天就被教育七神已经沉睡了，旧神代以祂们的沉睡结束。”
“只是睡，又不是不能醒”霍诺琳自洽。
莫里安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你是加班加傻了吗？”
加班这个词，据说是魔法师协会创始人法尔加罗纳先生总提的，针对调查员们进行超出常量的工作时他就会这么说。
霍诺琳无奈笑道：“我说我听过谢恩斯卡莱特曾谈论地之使承认地之使存在的事，你信不信？”
南希眼睛瞪大：“普通的魔法师不是不会知道……”
“对，恐怕他真的是地之使神使，那这样的话，能造就那般景况也说得过去了。”
“不行，不能将就了事，他现在是魔法师协会会员了吧？让他来一趟，把事情说清楚。”莫里安说。
“我也赞同，让他明天来一趟。”霍诺琳点头。
……
夜深，一只黑猫眯起他血红的双眼，又忽的张大，它的四肢和手脚开始变得柔软扁长，像是条条随风飘扬的丝带，然后又紧紧扭合在一起，化做了人的手脚。
那黑猫竟变做了人形。
夜色中，男人的长发如墨色的纱，以扭曲又直立的怪异反重力态飘扬在风中，一双血红的眸子混沌又致命，与其对视便会被迷惑心智丧失理智。
他脖颈上，一个扭曲怪异的人类头骨正做出诡异的笑容。他对这个化身还算满意，虽然他并不知为何这只名为“猫”的生物上有属于他的力量。
只要他想，他就能变换为女人或男人，丑陋或帅气、善良或罪恶——这世间法则不为他所困，他是这首邪恶混乱赞歌的谱写者，是这颗名为地球的星球上上，人类命运的规划者。
而他这次来，也是为了他谱写的乐章上突然出现的不对的音符而来：在他的规划中，现在醒来的应该只有图特的「不死破裂冥王」才对。
而这里，突然出现了其他“神”的气息？
他看着这个房间：简单但还算富丽，应该是人类某个城堡里的陈设，而这里的气息居然跟那个“神”如此相似浓厚，他冷笑，刚好。
他不打算出手制止这件事——这亦是混乱的体现。
他纵身一跃，从城堡塔上的窗落到地上，赤身裸体的在城堡中的花园漫步。
“哦……请不要这样……”
“来吧，羊羔，今夜让我们……”
他听到声响，人类交媾的声响，浅浅低低的喘息和叫声，在他耳中，不知他是否有耳朵。
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