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晖心里一突。
看着叶枫寒依然平静的眼神，赵晖的心里充满不安。
他实在看不出，叶枫寒在撒谎。
“字面意思。”
叶枫寒毫不避让的和他对视，“光明是最贴近人心的属性，所以你能看穿绝大部分人的谎言和情绪吧，所以你才对我有怀疑，只是，你没见到我对自己人撒谎过，却和事实有些出入，这也是你迷茫的原因。”
赵晖：“但我的测谎能力，并不是主要能力。”
叶枫寒：“你的测谎能力只是附带，专业的审讯和测谎人员也有很多，在我和执剑人对决的时候，这样的人也有很多追随我，你觉得这样的决定，他们会不验证一下我说的是不是实话吗？”
赵晖心里咯噔一声。
确实，他忽略了这点。
他的天赋是在战场上发挥的，所以对一些细节有遗漏。
测谎的能力，只是属性附带，而不是专长。
如果他是那种能把握人心的人，那应该会伪装自己，旁敲侧击，尽可能从叶枫寒身上套话，从他的一言一行中寻找蛛丝马迹。
这是因为他太直，所以才会问的这么白。
擅长洞悉人心的高手有很多，追随叶
枫寒就是一条死路，不管失败还是成功，同时牺牲名誉和生命，是唯一的下场。
牺牲这么大，结局可以看到，为什么还要追随他？
叶枫寒解释了赵晖心中的疑惑：“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人类从最黑暗的时代走到现在，经历了许多悲剧，打破了许多底线，但是我从来没有说过，这个所谓的黑暗是什么。”
赵晖心中一震：“什么？难道不是人类为了对抗黑暗纪元，以及为了生存，制造出来的悲剧吗？”
叶枫寒：“是这样没错。但是人类制造出来的悲剧，并不是你们所看到的信息，也不是所谓的最高议会，和人类制造出来的最大悲剧比起来，最高议会的黑暗不值一提，人类所谓的罪恶，就像是在指责原始人为了果腹，而猎杀野兽一样可笑，魔界之恶，就像是指责人为了取暖砍伐树木一样。”
赵晖着急的询问：“那到底是什么？”
从沉睡舱里醒来，看到那些黑暗信息的时候，赵晖已经感觉窒息了，即使是以他的心性，也看不完人类历史的黑暗。
但是他能指责吗？
当然不能。
正是因为人类不断堕入黑暗，无数次打破底线，才让人类
文明，延续到了今天的地步。
叶枫寒鼓动大家的理由，也从来不是对抗黑暗，而是为了让历史的悲剧，不在这个时代延续。
如果就连AI决策时代那样的悲剧都不值一提，如果就连把失去价值的人制作成丧尸，作为培养新一代的养料，都算不上是黑暗，如果就连魔戒都不算是人类之恶，还有什么比这更邪恶？
叶枫寒：“答案就在我们的测试世界。”
赵晖：“你该不会说，真实和虚幻的世界，才是人类最大的罪恶吧？你不可能为了这种可笑的理由，牺牲这么多人的。”
叶枫寒：“嗯，他们确实不是因为这个理由牺牲的。”
赵晖：“那是为了什么？”
叶枫寒：“为了验证一个可能性。”
“可能性？”
“对，我已经告诉你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终结悲剧，但是悲剧的内容是你们自己以为的，认为我做的这一切，一定对终结悲剧有作用，同样是你们以为的，我好像从来没说过，我一定能成功吧。”
“你……”
赵晖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确实，叶枫寒从来没说过他会成功。
他只说过，这条路的尽头一定是死亡。
所有的
一切，都是他们自己以为的。
用他们的生命作为代价，唤醒最高议会，促进人类的改变，然后让人类历史的悲剧终结。
就算失败，至少也能改善一点点。
比如幽暗绝域的悲剧，比如天族世界的悲剧，现在就已经得到了改善。
在执剑人的带领下，幽暗绝域已经从绝望的黑暗秩序中走出来，即将迎来一个光明的未来。
天族世界的主宰者天族，流了很多血，但不管他们现在的利益，还是未来的利益，都没有被侵犯，他们的未来也一样是光明的。
就连长期住在地下世界的魔族，也开始得到救赎。
要说尽善尽美，那就有点过分了。
能做到这一地步，就连赵晖也是很敬佩执剑人的，组织里的很多人，也都对执剑人表示认可。
如果秦风能够走遍所有世界，人类文明一定会变得更好，他们一直都是这样坚定的相信的。
既然如此，他们就更要战斗下去了。
所有反抗的力量，都要在一场流血战争中耗尽。
鲜血，就是他们留下的最后警示，防止最高议会翻脸不认人，也为了放秦风继续坚持现在的道路。
但他察觉到叶枫寒的异常，也是从这
里开始。
如果他们的目标真的是促进人类的改变，那么面对已经发生的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