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令苏瑾意外的是，秦风的反应很平淡。
但又不是不在乎，而是一种近乎无力的淡然。
情绪，在这里失去了意义。
她正要无声退下，秦风忽然叫住了她：“多和西方教会交流一下，他们对神圣属性的超凡力量开发，应该比较有经验。”
“我明白了。”
苏瑾点头。
她当然不觉得这个命令有什么问题，统领一直对东方的好感更多，下达这个命令，当然不是改变了立场，而是出于公心。
所以这个命令的言外之意就是，和联邦交流，然后把交流的结果，同样跟东方夜交流一下。
至于交流神圣属性的原因，应该跟死亡生物有关。
在让出了一些利益之后，苏瑾从教会获得了一些资料。
“神圣属性跟内心有关？教会一部分信仰虔诚，心灵纯粹的人，觉醒超凡力量的时候，会在本身力量之外，附加一种特殊的属性，这种特殊的属性，带着温暖和治愈的力量，他们将其称之为【光】属性。”
虽然西方教会给出的说法，是这是上帝的赐予，是忠诚的真信徒得到的赏赐，来自神的力量。
但苏瑾还是，把这部分信息过滤了。
这种力量
可能跟信仰有关，但和信仰对象无关。
同样，能不能让自己具备神圣属性，跟实力的关系也不大，不过弱者一般心气不足，觉醒的概率也很低。
换句话说，这种力量应该是唯心的。
很可惜，南大陆没有这样的人。
这里是被人类文明抛弃的地方，生存在这里的不是土著，就是外来的，为了夺取这里的利益，不择手段的人。
被压迫的人，可能是会觉醒信仰的。
世界从不缺少身处黑暗，心向光明的人。
在南大陆这个特殊的地方，孕育出来的土著根本没有进取心，也没有对美好未来的期许。
说好听点，叫乐天知命，说不好听就叫不思进取。
只要今天能吃饱饭，我就不担心明天有没有吃的。
救世军的幸存者大约有七十万，这已经是南大陆的精英了，但这样的人在帝国和联邦到处都是。
这就是文化的巨大差异。
哪怕这些幸存者都经历了磨难，心智意志无比坚定。
但他们的意志，更多体现在对灾难的忍受程度，和抵抗精神上，这种抑制更多是被动的。
信仰，是一种主动的行为。
想明白这点，苏瑾感到任务很艰巨。
救世军也有一部分
人员，是从帝国和联邦招募过来的人手，可是，愿意为了利益离开联邦，来到贫瘠的南大陆的人，有坚定的信仰吗？
苏瑾对他们同样不抱期待。
这让她有些着急。
直觉告诉她，这些亡灵生物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定会演变成巨大的威胁，甚至可能颠覆这个世界。
可是现在，她却对此无能为力。
即使现在亡灵生物都很弱小，她也无法主动出击。
总不能指望那些超凡者，离开修炼宝地，去能量贫瘠的地方和亡灵生物战斗吧？
等等，能量贫瘠？
苏瑾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既然冰川以外的地区是能量贫瘠的，那么，那些亡灵生物的能量哪来的？要知道，那些亡灵生物都是死尸被黑暗属性的能量侵蚀，产生的异变，这些黑暗能量的来源是什么地方？
环境吗？还是另有源头？
如果调查清楚这件事，可能就弄清楚了亡灵的底细。
“既然神圣属性很难，那就增加对敌人的了解。”
苏瑾派出了一些比较优秀的超凡者，让他们去感知外界的能量，收集外界发生变化的情报。
白天，无事发生。
亡灵生物不会因为被阳光照射而死亡，但是身体活性确
实会削弱很多。
所以在白天大部分时候，都像真正的死尸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有活物经过，才会忽然一下跳起来。
到了晚上，大量的亡灵开始赶往冰川基地。
不过这些亡灵需要穿过暴风圈，所以要到凌晨的时候，才能真正展开战斗，苏瑾留下了少部分超凡者负责警戒，大部分人都赶去睡觉了，养足了精神，才能好好打仗。
行军打仗的阵地战，怎样让士兵合理休息，也是指挥官的必修课。
“凌晨一点，战斗该发生了吧？”
苏瑾被闹铃叫醒，准备观察一下夜晚的战斗。
然而，令她感到意外的是，战斗还没有爆发。
这让她有些诧异，难道是自己想多了吗？今天晚上的亡灵并不比昨天晚上更强，所以还没有穿过暴风圈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应该是个好消息。
但直觉告诉自己，现实可能比自己想的更糟糕。
既然敌人还没有来，那那些休息的人就继续休息吧，苏瑾也不会提前把他们叫醒，让他们白白等一晚上。
又过了两个小时，亡灵大军终于出现了。
“叫醒五千人，准备迎战。”
苏瑾下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