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风离开实验室，几乎已经失去了精气神。
王科来到秦风身边：“风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秦风有心事这件事几乎都要写到脸上了，他当然看得出来。
秦风不否认：“有，但我不能说。”
“你不说，肯定是为我好，我就不问了。”王科打开一瓶酒，倒在杯子里，却没有给秦风准备，“其实我很郁闷，你到底还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风子？我感觉你不像从前了，但又好像又是你，不过，我知道你一直拿我当兄弟，这个感情是真实的，剩下的好像不重要了。”
被发现了吗？
虽然有些惊讶，但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王科和秦风的关系一直很好，虽然不是亲兄弟，但比起某个从没互相给过好脸色的亲兄弟，都要亲近几分。
他看出秦风的变化，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只是，他没有说。
跟在秦风身边久了，他也确认了一件事，秦风的本性没变，两人的感情是真实的，这就够了。
如果真是换成了陌生人，哪儿来的真实感情？
只是秦风没想到，王科会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
王科继续说：“叶统帅对你的态度，我也看在眼里，一开始我还
给你鸣不平，后来见你自己也不在意，我大概也知道了，你大概是来自未来，或者是哪儿吧？所以你想在这个世界改变些什么，却失败了。
就在刚刚，你丧气了，你上一次绝望还是在看到魔像傀儡和巨神兵的时候，这两样东西对你的冲击也不小吧？”
王科的眼界不算高，知道的东西也不算多。
但他距离秦风足够近，所以可以近距离观察秦风的变化，更何况，知道的事情少有时候也是一项优势，有限的信息得出的结论很少，但它可以排除掉大部分无用信息的干扰。
只观察秦风一个人的话，他还是能看出一些端倪的。
“嗯！算是来自未来吧！一个海族很强盛的未来。”
秦风选择性说了一部分真话，并不是他不信任王科，只是，他毕竟是来自原世界，归属也不属于这个时空。
他做的事情，说的话，都要对原时空负责。
对王科泄露一部分，已经算是冒险了，这也是秦风对王科信任的表现，只是任何信任都是有边界的。
“海族强盛的未来？”王科有些奇怪，“海族强盛的未来，海族强大了也代表不了人族吗？”
成王败寇，如果念力流派和海
族的斗争输了，恐怕海族就能代表人类正统了。
秦风所了解的黑暗光柱背后的海族世界，海族就是正统。
“人族，可是很强的。”
秦风对人类的力量充满信任，并不是基于立场的盲目信任，而是一个个创造奇迹的人类，和一个创造奇迹的国家共同建立起来的信任。
基于现实的信任，才是最牢固的。
“人类和海族竟然还能并存吗？”
以王科的见识，实在想象不到这样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便索性不去想，“说起来，你的研究速度这么快，就是因为比别人多出很多见识吗？”
秦风点头：“是啊！核子集束枪可不是我的发明。”
王科一脸羡慕：“我看小说的时候也幻想过，如果穿越到封建时代，不能靠着丰富的见识当个皇帝或者将军什么的，或者推动一下文明发展，改变一些悲剧，过这种小说看多了，才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
很显然，他是把秦风理解为未来人了。
秦风对此当然不会解释，只是默默听着。
王科继续说：“不过，这类小说在刚刚出现的时候，流行的是明明想改变历史，却总是成为历史的一部分。”
说到这里，他敏锐捕
捉到了秦风眼神里的微痛。
原来是这样吗？
王科心里轻叹一声，然后强行笑着说：“不管怎么说，现在海族都已经灭族了，总比海族依然强盛的结果好吧！”
“是啊！灭了总比没灭好。”秦风点头。
“那个通讯器是未来科技吗？找吞噬兽一找一个准，如果不是你发明了通讯器，还不知道要死……”说到这里，王科似乎有些疑惑，“不对，通讯器的核心是吞噬兽心脏，海族诞生起源，还是不对，就算没有你的通讯器，人类迟早也能发现吞噬兽心脏的用处，毕竟是吞噬兽身上能量最集中的地方，你当初还想办法延缓这方面的研究进度呢！”
“吞噬兽心脏不是未来科技，是我的发明。”秦风简单解释，“原本只是研究一下吞噬兽之间的共鸣，没想到一发不可收拾……”
秦风的语速越来越慢，思维越来越快。
仿佛一道电光，穿过了他的意识。
王科一无所觉：“说的也是，一个